“敲了,你没应。”
容砚之幽暗深邃的眸阴沉沉的,语气不太爽。
虞婳:“……”可能是她刚才太投入了吧。
她将电脑放回原位,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刚才在玩小游戏。”
“玩的什么?”容砚之不咸不淡地问。
“纸牌,还有扫雷。”
容砚之走向她。
越靠近,虞婳越能感受到他身上浑然天成的压迫。
容砚之这样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简单脱个外套,都是矜贵优雅的。
虞婳见他脱衣服,本来视线想闪躲,可是很快她又反应过来,躲什么?有什么好躲的……?
身材这么好,当她面脱衣服,不就是给她看的?
可惜,只脱了个外套,里面的衬衣没脱。
容砚之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精致漂亮,脉络分明的手腕。
他手腕上很干净,没有多余装饰物,不似其他有钱男人,喜欢戴名表凸显身份地位。
虞婳刚思考到这儿,闻到了男人身上的香味,他已经在距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虞婳见状,抬起眼皮和他对视。
容砚之的睫毛很长,眼窝深邃,在她这个角度,能感受到的只有上位者俯视众生之感。
他俊美如神只。
仿佛脱离世俗,永远不会沉沦于世间烟火。
“那个,你想干什么?”虞婳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坐如针毡,哪哪儿都不舒服。
只听他轻笑一声,懒声懒气道:“你说呢?”
虞婳摇摇头。
表示她不知道。
“你今晚抽什么疯?”他停了下,意味深长地看她,“真不喜欢裴望了?”
虞婳今日对裴望那个态度,太引人深思。
虞婳嗯了一声,“不喜欢了。”
“我要洗澡,过来陪我。”
容砚之留下一句话,转身去了浴室。
虞婳蹙了蹙眉。
这男人,玩这么大?
浴室……
play?
虞婳想到他脱下衣服后的身材。
喉咙痒了痒,有些口干舌燥。
都要走了。
看看就看看呗,又不吃亏,嘿嘿嘿。
虞婳从床上下来,进了浴室。
浴室的水龙头已经开始放水。
容砚之倚在门口,垂眸看她,清隽完美的脸上浮现一抹缱绻,“帮我脱。”
虞婳愣了愣,上前,抬起手替他解开了领带。
然后指尖落到他衬衣纽扣处。
小心翼翼地解开。
锁骨显现,一半的人鱼线和腹肌都落入了眼帘。
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性张力可谓拉满。
虞婳指尖触及到了他滚烫的腹肌,下意识缩了缩手。
可也只是缩了下,又继续了。
食色性也,美男当前,她矫情什么啊。
容砚之这么养眼,她上一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哦,肯定是因为光记得他折磨自己了。
毕竟他这人,病态,疯批。
“为什么喜欢裴望?”
容砚之声音突然冷不丁地在她头顶响起。
虞婳愣了愣,手腕被他拽住,下一秒压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
虞婳清楚的知道,容砚之问这个问题,不是在吃醋。
是觉得她不对劲。
这男人对任何事都太敏锐了,她的变化太大,他怀疑是正常的。
首富的掌权人并没有那么好当。
如果她身处容砚之的位置,会比他还要小心翼翼。
虞婳敛眸,唇瓣轻启,“刚回虞家的时候,虞江月跟我说,家里人都不喜欢我,没人喜欢我的存在,让我不要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话让我很不爽,她鸠占鹊巢,怎么还用一副施恩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这人受不得委屈,所以我打了她,让她滚远点。”
“但她还是会跑到我面前明里暗里的炫耀我的家人对她有多好,说她从小就是被娇养的公主——”
虞婳眸色淡淡,语气也越来越冷,“所以她每炫耀一次,我就要打她一次,她真垃圾,我都没用真格呢,她就老是被我打进医院。”
“容砚之,我不懂你们豪门里的生存规则,我只知道一件事,让我不爽的人,就不该过得好。”
过去的那些年里都是这样的。
她是刀尖舔血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所以只会用暴力解决。
“虞家人因为我打了虞江月,就开始不喜欢我。其实我不太理解,明明是她先挑衅的我,明明是她鸠占鹊巢了这么多年,我才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这么喜欢虞江月,他们为什么还要把我接回来?”
让她的期待,一点一点的落了空。
虞婳叹了口气,“再后来我总是被家里关禁闭反思,饿肚子……是裴望的出现,让我在冰冷的世界里有了温暖,他愿意听我倾诉,愿意陪我彻夜长谈。”
“从我出生起到长大后,没人会像他一样,愿意那样安静的听我倾诉。”
“因此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