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之视线落到她手心处,那里在不断渗血。
她却似感受不到疼痛。
容砚之:“为了赢,这么拼?”
虞婳试图忽悠过去,“不想丢你脸。”
“呵,”容砚之抬起颀长指尖,擒住她下巴,眉眼皆是燥郁,一字一顿,“我看你是疯了。”
“你知道马被激怒的后果吗?你刚才但凡稍微没抓住缰绳,便会被甩飞十米远,变成一滩肉泥。”
“你要死,也别死在容家地盘上。”
虞婳不愿被容砚之掌控,偏开脑袋,后退一步,目光清冷,“你想太多,我要是没把握,不会这样做。”
“而且,我要赢。”
这辈子,任何事,她都要争一个赢。
虞婳收回视线,“我先去换衣服了,再见。”
随即,她绕过容砚之离开。
…
在更衣室换下马术服。
就去主楼大厅吃饭。
容家家族人员庞大,一个中秋聚餐,就挤了两大桌子人。
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世家子。
虞婳左侧两边,坐着容砚之和容墨。
容墨打从她方才进主楼起,就一直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她。
但虞婳压根没心思注意他。
她环绕四周,迟迟未见容砚熙身影。
虞婳有点拿不准主意,他会来么?
而且容砚熙没出席,大家似乎都习以为常。
不一会儿,容泽城、何璐出现了。
就他们俩人,也没推容砚熙出来。
何璐微笑地招待大家,嘴角勾着笑容,一举一动完全不失风雅。
她和容泽城跟大家打完招呼,来到了虞婳他们这桌。
何璐走到容墨身边,顺带揉了揉他脸,才将视线放在容砚之身上,“阿砚。”
容砚之表情淡淡,没什么温度,“我不是你的阿砚,你的阿砚在楼上。”
何璐表情稍微怔了片刻,垂眸不语,一副受伤表情。
容泽城见状,怒不可遏,“容砚之,你说话什么态度?”
容砚之:“我就这态度,看不惯,去厨房拿把刀割了自己脖子,早点见阎王。”
“……”
众人屏气凝神。
虞婳呆愣木讷。
容砚之跟家里关系居然这么差的么?简直是孝出强大啊!
容墨的性格,估计也是随了容砚之,黑暗阴郁,整个人都长歪长坏了。
八岁就弑母。
长大流入社会,他拥有那么多权势,怕不是要到处杀人?
虞婳视线停在容墨身上。
容墨回瞪了她眼。
确认了,肯定会杀人。
长大绝对是个犯罪分子,而且法外狂徒的那种。
容泽城因为容砚之的话被气的不轻,何璐连忙抚摸他胸口替他顺气。
就在这时。
容妙在二楼闪亮登场。
她闭着眼睛,手拿话筒,一脸生无可恋。
“我容妙是大傻春!”
“我容妙是大傻春!”
“我!容妙!是!大傻春!”
一连三遍,最后一遍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虞婳没想到容妙还挺玩得起。
在众人不知说些什么时,虞婳直接站了起来,带头起哄,“掌声在哪里!来,大家鼓掌!”
虞婳自个儿嗨了起来,率先鼓起了掌。
周围人莫名被感染,受到鼓舞一般,也都下意识鼓起了掌声。
站在二楼的容妙气哭了,一张脸爆红。
至于她的姐妹团们,一直憋着笑,快憋坏了。
容泽城的弟弟,也就是容妙的父亲,脑袋已经埋进了桌子里,阴暗爬行,不敢面对大家目光。
何璐在容砚之那儿受了气,不敢对容砚之说什么,只能把矛头指向虞婳。
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开口,“虞婳,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还真让妙妙这般出丑,你真是——”
“我真是太棒了!”虞婳一本正经打断何璐施法,“让大家看了这么一出精彩的戏,还不收费,多好啊!”
何璐捏紧拳头,差点被气晕,好在有容泽城搀扶。
容泽城训斥了虞婳几声,扶着何璐入座。
容砚之懒懒地托着腮,看向虞婳。
她坐下后,开始大快朵颐,主打一个不委屈自己,爱吃什么夹什么,根本不客气。
不过她之前参加家宴也跟这会儿差不多,没什么奇怪的。
“那个谁——”容墨小手抓住虞婳衣袖,“你伤口不要处理下吗?”
他指的是虞婳手心被缰绳勒出的血迹。
虞婳:“无伤大雅,干饭要紧!”
“……”
容墨撇嘴,他后悔了,就不该多这一句嘴。
想挪一下儿童座椅,跟虞婳保持距离,发现力气太小挪不动。
……
在老宅吃完午饭,还要吃晚饭。
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大人聚在棋牌室,小孩则是跑到外面去玩。
容砚之作为家族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