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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压抑的感情终于崩溃,葵重重的跌在地上,按住自己仿佛被利刃千刀万剐过的胸口,痛苦的呐喊,“惠比寿大人!!你回来啊!”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扔下她!
伫立在一旁的小惠比寿,看着她痛苦崩溃的样子,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疑惑的皱起了眉。
为什么看到眼前的女子这么伤心的样子,他的胸口也痛了起来,好奇怪。
小惠比寿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走到她的身前,小小的手覆到了她低垂着的脸上。
“不要哭了,我答应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哭泣着的葵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她只知道她的惠比寿大人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我不要你,我只要我的……惠比寿大人……”
“把我的惠比寿大人还给我……”
“还给我啊——!”
最后一声呐喊,葵陡然清醒了过来,一直守着她的月无立刻就上前将她扶起,担忧的问,“大人,你还好吗?”
葵胸口发疼,不知道是因为梦的原因还是之前吐血的原因。
葵有些茫然的看向她,“惠比寿大人呢?”
月无身子一僵,侧头看向一旁的桌子。
葵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床头上放着熟悉的狩衣和乌帽,上面还有一封叠好的信,封面是她无比熟悉的字迹。
——还有什么不懂,她希望的噩梦都是现实,她的惠比寿大人真的不在了。
四肢百骸突然传来尖锐痛楚,葵闷哼了一声,“水无?!!”
感觉到水无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葵立刻就想翻身下床,月无连忙将她扶好,“大人,邦弥先生他们正在为水无姐姐进行拔褉仪式,您,还是在这里休息吧。”
月无的脸色也不好,之前她脱力昏迷了一会儿,醒来刚好看到水无发狂痛苦的样子,现在便更加不想让葵看到那惨烈的场景。
而月无不知道的是,葵早就已经看过了。
“绯!”几乎是出齿缝念出这个名字,葵总算理解了绯离开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当年,绯也用同样的方式让水无想起身前的隐晦之事,差点让水无堕落成妖,幸得当初遇到了惠比寿大人,救了水无和她,水无更是因祸得福,成为祝器。
没想到,她竟然又故技重施。
“带我过去!”葵强硬的对月无说,“水无需要我。”
拔褉仪式是在庭院里进行的,邦弥,截弥唱弥三位神器站在三角的位置,中间趴着狼狈痛苦的水无。
听到水无痛苦的喊叫,葵双眼赤红,恨不得立刻找到绯,将她碎尸万段。
“水无……你一定要挺过去!”
葵站在结界外,用尽力气呼喊。
已经被痛苦折磨得疲惫不堪的水无艰难的抬起头,“大人……水无还有话想对大人说……惠、惠比寿大人交托给我的事还没做好……大人放心……水无,一定会挺过去的!”
葵不停的点头,就坐在一旁陪着她,感觉到她的力量弱了下去,就喊她的名字,让她支撑下去。
从白天到黑夜,随着一次响彻天际的喊叫,水无身上的污秽终于消失殆尽。
葵刚想过去,就见刚刚施术的邦弥快步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水无抱了起来,一向面无表情的神器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心疼和怜爱。
葵上前的步伐停了下来,任邦弥将水无带走。月无站到了稍远的地方,庭院里就只剩下葵和严弥。
葵听到自己无比冷静的质问声,“严弥先生,您是他的道标,为什么不阻止他?你就眼看着他日渐衰弱,直至死亡?惠比寿大人他……”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是不是早就打算拋下她了?
心里早有答案,但是她却不想承认他的残忍。
严弥那张带着岁月的褶皱的脸上放柔了一些,“葵大人,惠比寿大人是怎样的神明,您应该很清楚,他肩负着繁荣世间的责任,每一代惠比寿大人都是以此为目标,为此即使粉身碎骨也甘愿……”
“责任?”葵冷笑,“那么多的神明都有自己的责任,偏偏他要去找死?”
“一句对不起就是他的解释?”白色的信纸被葵紧紧握着,眉眼全是化不去的倔强和悲哀,“谢谢你们救了水无,可是,我不会原谅的,不会原谅他的……绝不会!”
说完,葵转身便走,严弥看着她的背影,“两天后,新的惠比寿大人将会诞生。”
葵脚步一顿,长长的睫毛垂下,“那不是他。”所以,她不在意,也不想知道任何那位新任。
……
水无睡了两天才清醒,葵、月无、苍无一直守着她。然后就是长达一个月的休养。
这期间,葵只待在自己的房间不曾走出门口半步,月无负责一日三餐,每天看着靠着窗口一发呆就是整日的葵,心疼极了。
“大人,过来吃饭吧……”
“嗯……”葵应了一声,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看着主食旁边的小盘子里鲜嫩的草莓,葵顿了顿,一边拿筷一边低声道,“水无和我的伤都差不多好了,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月无愣了愣,求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