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听到背后女子尖叫。
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就被那人用力推倒了。
“长乐!”
江辞安下意识地抱住她。
伤口剧痛,支撑不住。
两人一齐摔在了地上。
“呃……”
江辞安痛得蜷缩了起来。
面上表情扭曲,很是痛苦。
沈长乐急忙从他身上起来。
心疼地抱住他:
“辞安,辞安你没事吧?是不是压到伤口了?”
还不及为他看伤,就被赶来的壮实女子抓住手腕,一把提了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都把安哥害成了这样,还在这里赖着不走?信不信我打死你!”
眼见巴掌就要往沈长乐脸上招呼。
江辞安忍痛爬起来。
扶着桌子站定,用力推开她。
额头满是虚汗,说话不住喘息。
“谁准你进来的?滚!”
“安哥!她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护着她?
真搞不明白,她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瘦得跟鸡崽子似的,啥活也干不了!
你娶媳妇不得找能生儿子,能干农活的啊?整个花瓶摆着给谁看……”
念叨得江辞安头都要大了!
伤口又疼痛难忍。
看眼前的刘二丫都要变形了……
烦不可耐,忍无可忍。
他一把扫落她带来的包子。
像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用喉咙低吼:
“滚出去!”
“啊!你这人咋不识好人心呢?要不是我爹看上你能干活,想让我嫁给你,你以为我想跟你来往啊?真是的,白瞎了我这几个白面包子……”
她嘟嘟囔囔地将几个包子捡了起来。
临出门前,还用力白了沈长乐一眼。
沈长乐一头雾水。
但很快就摸清了情况。
看来这是个常来的主。
不然,不会知道有人冒充过她;
还知道那个人将江辞安刺伤了。
她沉了沉心神。
扶江辞安坐下。
按着他把了把脉。
见那一刀并未伤及肺腑,也没有感染的迹象。
方才松了口气。
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江辞安见她不说话。
起身要走。
却被她沉声叫住了。
“等等。”
这语气,吓了他一跳。
身体一僵。
一瞬间把她当成了沈长乐。
不自觉去反思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事,引她恼怒。
半晌才反应过来。
还没证实她就是真的沈长乐呢!
他怕她做什么?
便微微侧身,不带温度地睨着她。
语气冷硬。
“你在叫我?”
“刚刚那个姑娘,常来找你?”
?
冒牌货还学人吃醋?
他冷了冷脸,故意沉声道:
“你不必试探我,这辈子,除了沈长乐,我不会有别的妻子。”
这句回答,能很清楚地表达他的立场。
妻子,他只认沈长乐。
刘二丫不行,假的沈长乐也不行!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转身走了。
沈长乐替他把过脉,知道他的伤并不致命,也没再拦他。
只是垂着眸子坐在桌边。
心事重重。
再这样下去不行……
若不尽快证明自己的身份。
怕就要被能生儿子,会干活的女人偷家了!
正是郁闷时,忽然听到了熟悉的沉着声音。
让她阴云密布的天空,瞬间放了晴。
“殿下,白雉护主不力,前来请罚。”
她心下一喜。
太好了,白雉来了!
这下问题可以迎刃而解了!
快步出门。
她将跪在门外的白雉扶了起来。
“事发突然,你不必自责,回来就好,可有受伤?”
“多谢殿下关心,奴婢没事。但是玄雀受了伤,奴婢把她和王小留在苑阳医馆了,先过来通禀殿下。”
沈长乐有些担忧,追问道:
“伤得重吗?”
“并不致命。”
那就好……
“可见到皇叔了?”
“王爷急着回京调查刺杀一案,走前转告殿下,他已和苑阳知州打过招呼,若有难处,可去寻他。”
沈长乐颔首。
心下暖暖的。
皇叔虽然嘴硬,但终究还是心软。
说着不让她暴露公主的身份,却还是知会了苑阳知州……
“嗯,玄雀和王小身边不能没人照顾,你先回去吧,我明日带江辞安去看他们。”
“是。”
白雉颔首退下。
沈长乐满心欢喜。
收拾好屋子等着江辞安回来。
一整日没吃东西,饿得肚子咕咕叫。
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