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仓库旁也围了不少人,好在这个季节,大家都忙着种地,仓库里也没存什么东西。
二叔跟大伙合力,忙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将火扑灭,只是仓库外围被烧毁一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二叔松了口气,忙完这边,才想起自己买回来的化肥还在车上,车停在路边,他着急救火,连钥匙都没拔。
着急忙慌赶回去,正巧碰见一个熊孩子,正在那鼓捣他的柴油车。
二叔吓了一跳,到不是怕孩子把车弄坏,而是怕小孩有危险,柴油农用车不比小汽车,周围连棚子都没有,完全就是露天的,安全措施极差,而且操纵也不灵敏。
二叔怕车一发动,孩子再掉下来又危险,赶紧大喝制止。
那孩子认得二叔,听见二叔喊,也不害怕,还笑着拧了下钥匙。
因为这车的手刹不怎么好使,二叔都是习惯停车的时候挂上档,别着车不让其溜车,熊孩子这一拧钥匙不要紧,车子猛地向前一窜,他一个没做稳,顿时从上面掉了下来。
好巧不巧的,这时对面一户村民在放牛,柴油发动的声音很大,一下把牛给吓惊了,甩开蹄子就四下狂奔。
熊孩子正好
堵在老牛的前方,被那牛一下子就顶飞老远。
二叔和那放牛的村民都吓傻了,也来不及再去管受惊的老牛,赶紧过去查看孩子,见其脸颊发青,胸口都陷下去一块,鼻血不住的往外流,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意识。
二叔赶紧把孩子抱上车,开车送其去镇里的医院抢救。
但是奈何,孩子受伤严重,才刚到医院就咽气了,医生检查结果是肋骨脆裂,插入肺脏和器官,导致呼吸衰竭而死。
后来这熊孩子家里的大人听闻情况,也赶到了医院,见到孩子惨死,顿时大哭,同时更把所有过错都怪到了我二叔头上,对其破口大骂。
二叔念在对方失去爱子,无法保持冷静,只简单解释了几句,就没在说什么。
熊孩子的父亲正是张老大,平常就跟二叔有所嫌隙,因为他家也弄了一辆农用柴油车,帮村里拉货,但因为收费较高,找他家的人很少。
所以就一直都嫉恨我二叔。
这次孩子死了,张老大更是把所有的恨意都爆发出来,怪我二叔停车不拔钥匙,不然就不会出这种事,上前对我二叔一阵拳打脚踢。
二叔看在他没了儿子,可怜的份上,并没有
还手。
后来张老大报警,警察过来了解详细情况,进行了处理,将此事判定为意外。
放牛村民承担百分之五十责任,二叔承担百分之二十,张家自行承担百分之三十,按此赔偿,放牛村民赔了张家七万块,二叔应该赔偿两万八千元。
二叔因为心里过意不去,就凑整赔了三万块。
按理说,此事应该到此结束。
可张老大却不满意,认为不公平,又去镇里告了几次,都被驳回,最后他就将愤恨撒在了我二叔和那村民头上。
隔三茶五的,就跑到我二叔家门口,指桑骂槐的好一通大骂。
我二叔起初忍着,后来时间久了,实在气不过,又一次被骂的时候,就从家里抽出一把铁锹,出去要揍张老大,张老大这才被吓跑。
但从那之后没多久,二叔就病了,全身上下的所有关节,都会感觉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扎他一样,去医院检查,说是得了骨刺。
做手术去除了,但过不了多久,又会复发,同时疼的越发严重。
二叔接连做了几次手术,都无法痊愈,偏偏与此同时,二婶也跟着得了这种怪病,疼的无法起床,手术之后和二叔的结果一样
,没过多久就会复发。
两人为了治病,花光了家底,最后二叔干脆放弃了,懒得再去医院折腾。
但这样一来,他已经什么活都干不了了,连家务都无法动手,只能依靠自己十四岁的女儿,还有才刚刚十岁的儿子照顾。
两个孩子本来想自此退学,专心照顾父母,同时操持家里,种地养家。
被我父亲教育了一通,才又乖乖回去上学。
父亲暂时把二叔家的地接了过来,帮忙种着,同时二叔家里的开销也都由我们支撑,包括两个孩子上学等等。
前前后后,二叔二婶住院手术,花光了他们家的家底,我父亲这边也额外掏出了五十多万。
花这么点钱我父亲到不心疼,何况我现在挣的也不少,只是见我二叔颓废下去,他心里有些不忍,总不想一个正值壮年的汉子,就这么废了。
张老大他们一家就住在邻村,传闻他们家是大仙,能给人出马看病,村里人都对他们家有所敬畏。
我父亲听说了此事,便怀疑可能是张老大搞鬼。
又因为我爷爷原来也做过出马这行,虽然后来收山,但父亲从小毕竟有所了解,所以偷偷去看了爷爷在老家的祠堂。
发现祠堂的变化,知道胡太奶(胡雨涵)还没离开,但又没交给他,就猜测是不是传给我,想着要问问我怎么回事,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解决此事。
但这件事被我老妈强行按住了,老妈没经历过这些灵异的事情,心里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