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薛玉萍你一个卑贱姨娘,白瞎跟了状元郎这么多年!贱人终究还是贱人,身上书香气不足奴婢性有余!怪不得一辈子只能做个低人一等的姨娘,那是因为你骨子里就下贱啊……”
“本宫可是当今誉王妃!你非但没有跪拜行礼,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逊!本宫岂能容你!”
南宫卿蹭一下子从椅子上站立起身,一步步朝着薛玉萍走过来。桐儿则快步走到跟前,二话不说,弯腰抬手朝着薛姨娘的脸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好桐儿,出手果真是及时!
南宫卿对桐儿的满意简直是溢于言表,这个乖巧机灵的小丫头,跟她穿越某个位面看的宫斗剧中的女二有的一拼。
有时候连眼神都无须一个,上来就能把事情干得干净漂亮!
假以时日,桐儿可是她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
“大胆狗奴才,见了主子还不跪下吗?”
南宫卿冷冷一声,薛玉萍没来由后背发凉。
她心惊胆战看一眼脊背挺直一脸杀气的南宫卿,再看看那脸色惨白嘴里呻吟声不停的南宫寻,大厅里几个吓破胆子的仆妇婆子早已经跪成一片。
自南宫卿来了之后,下人们一个个地缩头缩脑成了鹌鹑,连个敢吭声的都没有,都恨不得自己是个不用喘气的。
薛玉萍浑身如同筛糠般颤抖不停,双腿一软咕咚跪倒在地,变紫的嘴唇剧烈打着哆嗦,嘴里却是一句利索话都说不出来。
“自己交代吧,从方家铺子拿了多少金银首饰……”
“你,去把笔墨纸砚拿过来!”
桐儿指指那跪在一边瑟缩发抖的婆子。
很好,这婆子不是别人,就是她的亲娘。那在南宫家当了一辈子奴才,嫌弃她脸上有红斑长得实在是太丑,从来不把她当人看的亲娘。
罢了,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黄金头面一副,玉镯子四套,金项链七条,玉簪、金簪各十个……”
薛玉萍自知再逃不过这一关,只得哆嗦着嘴唇磕磕绊绊一通交代。
她能怎么办呢?
现在的南宫卿心狠手辣,连亲爹都能把胳膊折断了,看目前这个架势,她要是再不交代的话,只怕她可是在劫难逃。
她在这边供述,那边南宫卿手拿毛笔快速记录一一下来。
“没有了……就这些了……”
“很好,我会拿着单子到店里一一核对,遗漏一个,那必须抵上一根手指头!”
南宫卿冷冷笑笑,刚要把手里毛笔放下,那低头的薛玉萍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慌忙连连磕头。
“王妃赎罪,奴婢过于紧张了,漏掉了两个黄金头面……”
桐儿同南宫卿对视一眼,不由嗤笑出声。
“看来,十指连心之疼一般人是不能承受的,等王妃回店面一一核对,若是再有遗漏,那可是真要遭受断指之苦了……”
南宫卿笑笑站立起身,拿着罗列的单子一步步走到薛玉萍跟前。她弯下腰身,用刚刚从她发髻上抽下的发簪,朝着薛玉萍右手食指猛地扎了一下。
血水呼一下子冒了出来。
“啊~~~”
薛玉萍疼到浑身抽搐,不等反应过来,桐儿抓着她的冒血的右手食指,利索在单子上按上两个鲜红的血手印。
“OK!……这可是薛姨娘亲自招供的,呈到大理寺,盗窃如此多的金银珠宝,只怕是牢底要坐穿了!”
南宫卿起身就要离开。
“南宫卿!你,你,你好狠毒,萍儿都招供了,你还要告发到大理寺……”
南宫寻一听急了,南宫卿闹归闹,这些金银珠宝大多已经托嬷嬷送到了宫里,她根本没有办法拿回来。
他以为她只是闹腾一阵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她让薛玉萍按下手印,还要告发她!
因为南宫妍嫁琦王一事情,他南宫寻现在已经成为群臣笑柄。
以庞太师曹丞相为首的文官,每每对他说一些指桑骂槐之事,那曹丞相不知道对嘉靖王说了些什么,最近嘉靖王竟然都不许他再继续教导琦王,每日早朝就连说话上书的机会都未曾留给他!
长此以往,只怕他南宫寻地位岌岌可危了!
倘若盗窃方家珠宝店的事情闹大了,他南宫寻的脸面可真就不保了!
“对呀,要不然呢?大燕国律法岂能是儿戏?你以为本宫闲着没事过来遛狗玩啊……”
“对了,南宫太傅看来年岁已高,记性那是相当不好了!本宫跟你说什么来着?本宫从今日起,舍了你那狗屁南宫姓氏了!从今日起,本宫名字唤作方卿卿!南宫卿是谁啊,本宫不认识!”
南宫卿讥笑说完,大摇大摆带着桐儿往外走。
桐儿不忘回头冲着那南宫寻和薛玉萍夫妇翻个白眼。
以前王妃年纪小的时候,这夫妇两个那叫狼狈为奸。一个从夫人那儿想方设法骗钱,一个各种给王妃灌迷魂汤,硬是把王妃一千金大小姐,教化成一个粗俗不堪的市井泼妇。
现在好了,王妃想明白了,那必须好好还这个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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