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妍骂他是傻子是疯子,冲他吐唾沫扔烂菜叶,趁他不备抡棍就打,想尽一切办法欺负他,恨不得弄死他。
他脑袋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清醒的时候想要找她拼命,却又担心连累母亲。糊涂的时候任由她辱骂,南宫妍同薛玉萍甚至亲爹南宫寻,一家人都动手……
“反了!反了!你个傻子竟然敢打我妍儿……信不信我抽死你……”
闻讯赶来的南宫寻同薛玉萍急急忙忙跑过来,看自己女儿被打,顿时勃然大怒,上来就要朝着南宫信动粗!
“找死……”
白练衣冷哼一声,脸色一冷,不动声色手臂一挥。
他们这是皮痒了!敢在他面前欺负人,那必须让他们好好享受享受!
还不等跑到南宫妍跟前的南宫寻同薛玉萍,突然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压压迫,三人不约而同连连后退几步。
叫喊声中,一家三口哐哐哐重重摔倒在地,南宫寻头皮发麻惊恐抬头四顾,他搞不懂怎么突然就来了一股厉害阴风,直刮得他心里直发毛!
“曹奔,以后不准闲杂人等入院……”
闻讯赶来的方芸,在桐儿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
尽管身体虚弱,当家主母身上的那股气势还是有的。看到她来了,瘫倒在地的薛玉萍不由打个寒战。
毕竟在此之前,一家人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撕破脸的事情还未曾发生过。
“方芸,你好大的胆子!狗奴才欺负妍儿,这事怎么说!”
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的薛玉萍,发髻散乱满脸满手满身都是脏污,同那脸上包着沁出血迹白布的南宫妍站在一起,怎一个狼狈了得。
“薛姨娘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直呼一品夫人名号!未经允许贸然闯入如意苑,触犯了大燕国律法,犯下私闯民宅之罪,这是其一。见到一品夫人不知行礼问安,大不敬之罪,这是其二。
怎么,饱读诗书的南宫太傅,费尽心思娶回府邸的姨娘,竟然是一个不知礼仪的粗俗泼妇?你这品味,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白练衣一脸嘲讽出声,一句话吓得那本来想要质问方芸的南宫寻闭上了嘴巴。
今非昔比,方芸摇身一变成为皇上亲封的一品建国夫人。这要是闹大了,只怕不好收场。
“你,你又是什么人?哪里轮得到你管我们南宫家的事情?”
南宫妍捂着心口气冲冲冲着白练衣吼了一句。
这个身穿一身白衣之人气质不俗,明明穿戴是男人,身上妩媚气息却比女人还要盛,腰肢比她还要纤细。不时抬手抚摸鬓前两个小辫子,看上去着实有些妖娆了。
“哈哈哈,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玄云观白练衣!”
南宫寻南宫妍一听,脸色立马变了。
太白山玄云观那是誉满天下的神秘所在,李震霆从小就跟随玄云老儿拜师学艺,文韬武略在整个大燕国无人能敌。
其中大弟子最为神秘,男女不知,鲜少露面,听说是能够能排兵布阵能呼风唤雨的神秘人物。琦王吕皇后等人,曾经想花重金请出山相助,奈何大弟子压根不见他们。
除了大弟子和李震霆,最为出名的就是老三玄青山和老四白练衣了。
听闻白练衣雌雄莫辨别,一身轻功了得,日行千里堪比千里马,首手中玉笛乃索命之物。大军当前,不用费一兵一卒,只要听到笛声,就会精神错乱。
要是招惹了白练衣,他只要稍微动动手脚,他们一家三口斗能变成傻子。
更何况,白练衣还是嘉靖王堂弟之子,因为不堪皇室之争,白父甘愿到边疆做一个闲云野鹤的王爷。为了避免祸害,白练衣干脆随了母性,表明他这一脉毫无夺嫡之心。
说起来,白练衣也就是当今大燕国世子,他哪里来的胆子招惹一个家世好又有本领的世子!
“走走走……”
自知不是白练衣对手的南宫寻狼狈行礼,拉着南宫妍薛玉萍就往外逃。
哼!就让她方芸等人暂时狂着,只等南宫妍顺利嫁给琦王,到时候借琦王的手,自然有让他们好看的时候!
“方夫人,我看曹管家身手不凡,莫非王妃从小也跟着曹管家学过功夫?”
白练衣变着法子询问。
曹奔功夫的确了得,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些年南宫寻没有少在如意苑这边下功夫,就担心他们对曹奔动手引来祸患,她无奈只得让曹奔藏拙。
今日暴露了曹奔功夫,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她已经顺利同南宫寻和离,也不必再忌惮他了。
“卿儿自小被南宫寻薛玉萍带到南宫府抚养,功课尚且不教导,又怎么会教导她功夫?不过卿儿自幼聪慧,背后肯定是没有少下功夫了……”
方芸只得敷衍解释一通,倘若外人知道她这个做母亲的尚且不知女儿情况,说出去只怕是个笑话了。
听方芸解释一番,白练衣心里的疑团越发加重了。
南宫卿医术武功功底深厚,绝非是一朝一夕之功,倘若无人指点,她又是怎么学到的这些功夫了呢?
现在的她同坊间传闻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他严重怀疑她压根就不是南宫卿!
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