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中,传来了皇帝暴跳如雷的怒吼声。
“什么?让杜预重新出山?”
“没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
“感情我大唐,除了一个杜预,就无人了呗?没有了杜预,我大唐就要亡国了呗?”
“太小觑我大唐的整个实力了!”
“想我大唐,太宗时代,那可是·····xxx(此处省略一万字),称霸大陆的第一强国,如何能沦落到如今的境地?只要一有人入侵,我们就要迁都?就必须要一个读书人领兵打仗?”
之后,皇帝问出了一个灵魂的问题。
“难道,朕不知兵?”
朝廷之上,死一般寂静。
尴尬的死寂。
大臣们纷纷眼观鼻,鼻观心,或者瞠目结舌,张嘴欲言又止。
皇上,你是不是对知兵这件事,有什么误会?
咱打不过,可以不打。但睁眼说瞎话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皇帝越发暴怒,拍着龙案怒道:“你们怎么不说话?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快说啊?难道朕,不知兵吗?”
他喷火的目光,看向范相。
范相尴尬地撇撇嘴,这首辅真难当啊。还要睁着眼说瞎话。
但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帝第一走狗,是皇帝忠实小跟班呢?
范相只能心一横,硬着头皮出列,大声赞美道:“陛下,所言极是啊。陛下乃是太宗的嫡孙,更是英明神武,重塑山河的明君、千古一帝,绝不逊色与那杜预。如今蒙元入侵,陛下要与之堂堂正正一战,乃是师出有名王道也。臣以为,此战必胜!”
“必胜,必胜!”
既然有人带头,剩下的大臣也没了心理负担——横竖史书上也会记载,是你范相第一个瞎说八道、阿谀奉承的,我们只是随声附和,也就七嘴八舌拍马屁。
皇帝这才冷哼一声,表示下次说快点,别让我老等你。
他得意洋洋道:“既然尔等都说,朕是不逊色与杜预的千古名君,又有本事能打胜仗。铁木真既然敢侵犯大唐,朕意已决——御驾亲征!”
“什么?御驾亲征?”
这话一出,众人震惊。
陛下啊,谁教你
要御驾亲征的?
杜预与你,有可比性吗?
这就跟龙与蚯蚓,都是长虫类动物,有可比性吗?
你到底什么水平,心理没点数吗?
但皇帝已然铁了心,决心要证明自己,至少不比杜预差,谁也不敢说话了——否则你就是不信任皇帝的军事才能,就是污蔑皇帝比不上杜预。
皇帝最嫉恨的,就是杜预。
谁敢说这话?
范相大吹法螺,阿谀奉承道:“陛下,您何止比杜预强?杜预只是机缘巧合,才成就竖子之名。实际上如何能与陛下相提并论?不过呢,臣以为····”
他眼珠乱转,显然在找词。
虽然范相喜欢拍马屁,但他很清楚——一旦皇帝御驾亲征,自己这首辅自然也难逃伴驾从军,那可是拿自己小命去配皇帝豪赌啊。
对手,还是名震圣元的铁木真。
嘴炮随便打,但这种必输赌局,范相可就敬谢不敏。
他急忙一指武亲王李泌,沉声道:“陛下,您乃万金之躯,岂可轻动?再说我大唐连战连胜,气势如虹,刚刚挫败了蒙元入侵的阴谋。您亲自上阵,也太给蒙元脸了。不如请武亲王走一趟,抵抗蒙元入侵。想必以武亲王文武双全,也足以一举成功。”
“我?”
武亲王李泌一听,吓了一跳。
但仔细一想,李泌又觉得这很合理。
杜预行,我也行。
不光皇帝这么想,连李泌也这么想。
站在朝廷上,每次听汇报都只听到传来捷报频频,杜预又打败了谁谁,又击败了蒙元,蒙元在战报中从来都是猪头一群,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
一开始,大唐朝廷对蒙元铁骑畏之如虎,时间一长,从皇帝到亲王,看蒙元每次都被杜预血虐,也觉得不过如此,干脆就放下心来。
“好,臣弟愿意为君分忧,拿下这一仗。”
李泌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他已然看到杜预在此战后,何等风光,又是何等声望日隆,深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不赌,怎么能大富大贵?
横竖,边境有杜预留下的北伐军,那可是
王牌。
皇帝看着信誓旦旦的李泌,心中冷笑。
不过,只要不是他的眼中钉杜预立功,皇帝还能忍。
“既然武亲王要去,那就去吧。”
皇帝眼波一闪:“只是,朕要你赢得漂亮!最好能全歼铁木真入侵的四十万铁骑,大扬我大唐国威。”
“是!”
李泌满口答应。
大唐之所以敢与蒙元较劲,也别有一番实力。近来随着平叛战争完成,大唐还有各地征召的数十万精锐,团练部队,蓄势待发,兵力前所未有的充裕。
加上河北三镇,已被收回,战俘也有不少。
李泌志得意满,从长安出兵,只用了一个月,就召集了30多万大军,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