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学一节,再去女学教一节。每节课一个时辰。
晚上,返回陋室的杜预,再看会书,红袖添香,谈笑一会,天黑就寝。
而随着不断授课,杜预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十里八乡不用说,整个滁州士子都被杜预授课吸引,纷至沓来,摩肩接踵,心甘情愿成为了杜预学生。
儒学、女学周围的住户,可乐开了花——他们的房屋早就被各地闻讯而来的学子,天价租赁下,每个屋子都住满了学子,连屋顶都被天价租住下。甚至连墙、树顶都按照尺寸被包租出去——没办法,杜预吸引来听课的人太多,儒学、女学根本站不下,只能轰人。
外地来的士子,连屋顶、墙顶、树顶都分不到,只能隔着墙壁和院子,在外面自己搭桌子,听杜夫子授课。
杜预讲的,虽然只是朝廷规定的蒙童教材,但都是他自己编纂的,其中却蕴含/着无尽的儒家哲理和现代思想,被他才气神通一扩音,激发地迎风十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地,已然成为大唐读书人人人向往的圣地。
哪怕宋家书店,也因此大卖特卖。宋佳霖组织印制的杜预书籍,已然纷纷脱销,不断加印也供不应求。
杜预的文宫中,每
增加一个学生、信徒,便增加一点文名、声望。
他文宫文名柱,已高达百丈,冲天而起,蔚为壮观。
但杜预大喜大悲,早已司空见惯、洗尽铅华后、百战归来的他,更是云卷云舒、看淡一切,以平常心漠视之,以无差别心应对所有仰慕求学的士子,从容淡定,挥洒自如。
这段时间,他又撰写了一些儒家经典,如增广贤文、颜氏家训、菜根谭等,行销于世,启蒙世人。
从辞官归乡到秋闱开始,这短短半年,是杜预过的最为惬意、又极其重要的一段时间。
短短半年,他奠定了“夫子”之名,教授仰慕而来的各国学生十万人。
这亲耳聆听杜预半年授课的十万学生,成为了日后杜预圣人之位的忠实拥护者。
但朝廷的阴霾,始终没有散去。
皇帝和武亲王李泌、范相等人,虽然吃了一次大亏,不敢如战后疯狂打压杜预,却想尽办法、毫无下限折腾打压抹黑杜预,不让杜预日子过的舒服。
新任滁州知府马超元,隔三差五,就要来驱赶杜预门外的听课学生,不让他们继续听杜预的课。
学子们义愤填膺,与前来驱赶的衙门捕快发生冲突:“我们只是安静听课,又不扰民,读书人的事,你们凭什么驱赶?”
衙门捕快蛮横道:“别废话!按照朝廷的律令,这里的儒学女学,只允许蒙童、小女孩来听课。其他各色人等,不许听,也不许停留。尔等再不走在这里聚集,便是非法聚众集/会,按照朝廷律法,我们就要抓人了!”
十万学子,正听得杜夫子授课,讲得如痴如醉,被马超元派人驱赶也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冲突/起来。
马超元脸色阴沉,在门外喝道:“杜预何在?”
杜预打开门,面色平静:“何事?”
虽然马超元官居四品,贵为知府,但在横扫北方、战功卓著的杜预面前,竟然摆不起架子、耍不起官威,只能咳嗽一声,目光闪烁道:“杜预···先生,不是下官有意与你为难。只是···朝廷三令五
申,说你这儒学、女学乃是离经叛道的创举。朝廷看在你面子上,破例同意,但不许你扩大教学范围。这些已经考中秀才的学子,是不能听你课的。”
杜预凝视着马超元。
这堂堂一州知府,竟然被杜预看地心中发毛,眼神萎缩,不敢直视杜预的眼睛。
“这,下官····也做不了主。请杜夫子你不要让我为难。”
杜预淡淡道:“既然马知府接到了朝廷的命令,不许我超过范围授课,也不许人听课,那么,也不好让你为难。各位,对不起了,请回吧。”
十万学子,满心失望。
他们发自内心的感到,杜预讲授的内容,远超过蒙学和女学,哪怕是满腹经纶的他们,已经考中了秀才举人,也经常有听不懂的地方,可谓受益匪浅、收获满满。
如今,马超元却接到朝廷命令,来驱赶他们?
这简直哔了狗。
骂声四起。
“这什么乱政?”
“好好的授课,竟然不让人听?”
“我终于知道,为何大唐在朝廷统治下,渐渐积贫积弱?”
“安史之乱,若无杜夫子,大唐就万劫不复。”
“天不生杜夫子,儒道万古如长夜。”
杜预目视马超元:“这下,您满意了?”
马超元擦擦冷汗:“满意,杜夫子您可以继续授课。”
关上门,杜预面色一沉。
朝廷,始终在紧盯自己啊。
这滁州知府马超元,就是皇帝、李泌安排的眼线。
压力,给到了杜预这边。
好在杜预提前埋下的雷,终于及时炸了。
晴空霹雳,裂开了。
蒙元,大举入侵!
铁木真率领四十万铁骑,分兵三路,悍然入侵,径直南下,只用了短短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