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布置此事。”
“哀家,要亲自为大唐取出一批国士来。”
“是。”林如海恭身:“我大唐骤然遭安史之乱,却依旧不耽误科举取士,还特开恩科,彰显朝廷重教爱才之心,想必天下读书人也会
因此归心。”
李泌、范相对视一眼,脸色阴沉。
谁都听得出来,太后定于今年开恩科取士,乃是应杜预所希望。
杜预要科举考试,大唐就马上科举。
这次恩科,杜预被取中的可能性···
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还有,杜预生擒活捉的曹丕、江小白怎么办?”
太后目光一凝。
李泌、范相精神一震,纷纷上前。
“自然是··让两国来赎啊。”
“赎?”
太后沉声道:“怎么个赎法?”
李泌眉飞色舞道:“既然两家主动进攻在前,侵犯我大唐国境,又被我军击败活捉,自然要用地赎人。”
“既然两家太子都被抓了,那就逼迫他们割让一州之地,来将太子赎回去。”
“对对,除了割地,还要赔钱。”
范相吐沫星子乱飞,手舞足蹈道:“我大唐好不容易,啊呸,是轻易击败这两家,自然要索要天价赎金。一个人至少要一千万两赎金吧?”
“这么一来,我大唐财政赤字,也能大幅缩减。嘿嘿···”
两人都将曹丕、江小白当做奇货可居,打算大捞一笔。
太后目光在众臣身上转动,皱眉道:“还有什么不同意见?”
武士彟站起来:“太后,臣以为,应该咨询杜预的想法。”
“咨询杜预?”
太后目光一凝。
武士彟点头道:“这两国联军,乃是败在杜预手中,两个太子也是被杜预生擒活捉。但杜预并未处置他们,而是交给朝廷。我估计杜预一定还有想法、妙用,比逼迫两国割地赔款更大的妙用。”
太后点头、微笑。
“那就,写信去问问杜预。”
李泌急忙道:“母后,这怎么可以?我大唐朝廷,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各安其位。杜预算哪个牌
面上的葱?他连郡王之位都拒绝了,只是一个白身举人。朝廷有这么多重臣,何必要咨询他?”
太后本想问杜预的,但在李泌、范相的坚持下,转念一想,又觉得朝廷事事都离不开杜预,也是不成体统,索性/交给他们去处理。
李泌、范相欢天喜地,偷偷摸摸,去与曹丕、江小白勾兑。
一旦奸臣掌权,免不了吃拿卡要、多吃多占、上下其手,只图尽情占便宜。
奸臣与直臣的区别,在于对利益的看法不同。
奸臣看重的,唯有自己的利益。
直臣看重的,乃是天下的利益。
李泌、范相对大汉、东齐两国威逼利诱,以释放曹丕、江小白和四十多万精兵为筹码,从两国中狠狠讹诈了一大票钱财和土地。
大汉割让了河西郡足足两州之地,才换回了曹丕,赔款一千五百万两白银。
东齐也大出血,被迫将汉东郡割让给大唐,并赔款两千万两白银。
令人惊奇的是,心高气傲的曹操对大唐如此苛刻的条件,却没有讨价还价,仿佛已然被打地没有了心气,确认了大唐一定会交还曹丕与战俘,就同意屈辱的割地赔款。
东齐也类似。
李泌、范相将迫使大汉、东齐割地赔款,作为自己比肩杜预收复失地的功绩,开疆拓土,到处吹嘘,唯恐天下还有人不知道。
太后也颇为高兴,给两人不少赏赐。
消息,传到了阴山脚下。
杜预正在收拾行囊,准备返回滁州老家。
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宋佳霖满头大汗,冲了进来,不忿道:“朝廷邸报来了。你看看,这些败家子,拿你的功劳贪天之功为己有,在臭显摆呢。”
杜预接过邸报一看,脸色一沉。
“李泌、范相这两个无能小人,真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