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齐军什么时候绕到我们身后?”
“坏了,这下糟了。”
“敌人五倍与我们,还前后夹击,我们输定了。”
“这场仗,能怎么打?”
十万唐军,毕竟大部分是刚刚投效而来的新兵,还没有打过如此绝境的大仗,顿时自乱阵脚。
无数震惊、慌乱、犹豫、恐惧的目光,投向杜预。
“哈哈哈!”
江小白看计圣孙膑的计策得手,前后夹击,唐军不战而乱,得意狂笑:“不愧是计圣啊。这一手埋伏之计,真是漂亮啊。”
曹操也颇为欣赏孙膑分兵之计,大笑道:“孙膑,不愧是孙子之后,兵家半圣,深谙兵法。用兵原则是,有十倍于敌人的兵力就包围歼灭敌人,有五倍于敌人的兵力就猛烈进攻敌人,有多一倍于敌人的兵力就分割消灭敌人,有与敌相等的兵力就要努力抗击敌人。比敌人兵力少时就撤退,比敌人兵力弱就避免正面于敌交战。兵力弱小如果顽固硬拼,就势必会被强大的敌人俘获。”
他一指杜预,喝道:“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你杜预明明只有十万新军,却痴心妄想,要以卵击石,力敌我两国身经百战的五十万精锐,这就是不通兵法、不懂审时度势。若换成孤,易地而处,孤一定会放弃邺城,布下疑兵,马上撤军。撤退到黄河以南,依靠黄河天险,以待援军到来。”
曹操越说越得意,眉飞色舞,教训杜预:“如今你十万孤军深入,被我两国五十万大军在这一马平川的原野上,前后夹击,分割包围,毫无地利优势,你如何能取胜呢?”
孙膑摇着羽扇,坐在车上,目光却清冽冷静,一如深潭。
哪怕战场一面倒,哪怕五十万打十万绝对优势,他始终没有半点
笑容。
他深信——战场上无论优势在我,都不能小觑敌人。
杜预从长安之战开始,一路逆天逆袭,乃身经百战之人,又怎么会毫无准备,以卵击石?硬抗两国?
“来吧,让我领教一下,你的诗词才气之力。”
孙膑目光闪耀着无尽的狂热。
自从击败了庞涓,灭亡魏国之后,孙膑还从未如此对一个对手满怀期待,视为平生劲敌。
但自从听说杜预的种种事迹,孙膑便将杜预正式列为平生最大对手、劲敌。
何况,孙膑还是鬼谷子的弟子。
没错,就是谋圣鬼谷子。
“连恩师,都一再拿你无可奈何,这些人竟敢小觑你?只怕你还有诸多后手吧?”
孙膑目光如剑,犀利炽/热,仿佛要刺穿杜预伪装看透他的后手,这种天地为棋盘、三军为棋子、自己为棋手,与对方对弈的感觉,让兵家半圣孙膑欲罢不能、炽/热上瘾。
对弈,这就是他毕生的追求。
身为智者,无比渴望同等级别的存在。
杜预诗词才气的种种神奇传说,孙膑早已耳朵听得老茧,更期许自己能操盘与之对上。
“来吧!”
“让我体会一下,你的诗词才气!”
“看你如何能逆天改命,将这绝对不利大劣势逆风翻盘!”
孙膑低吼。
看着汉、齐两国五倍于己、五十万大军节节推进,杜预面沉如水,却毫无半点波澜。
他正要发号施令,突然空中传来了一道圣笺书写的圣旨。
大唐的圣旨。
圣旨,竟然早不来,晚不来,在这节骨眼上到来。
圣旨迎风就张,徐徐展开。
太后责备、严厉的声音传来:“前者,哀家以杜预为无双国士,封侯入阁,期许甚高。却不料杜预目无朝廷、不请旨意、擅自行事,竟敢
冒天下之大不韪,与蒙元、汉、齐、吴、蜀五国交恶。致使五国联手,入侵大唐,社稷有倒悬之危,江山有倾覆之祸。闯下如此泼天大祸,皆非朝廷之本意,更非哀家之本意。”
“如今,蒙元讨伐檄文,已传到金陵,大汗铁木真将帅军百万南下征讨大唐,而大汉三十万、东齐二十万、蜀国二十万、吴国三十万大军,正在水陆并进,猛攻大唐各地。”
“特别是金陵一地,乃朝廷所在,国运所系。吴国水陆两军,齐头并进,已抵达金陵城下。”
“大唐危在旦夕,社稷危在旦夕。”
“哀家以太后之身份,诏令即刻解除杜预一切军政职务,废为庶人,永不叙用,索拿金陵,交有司议罪,决不轻饶!”
圣旨宣读完毕,才气耗尽,落在杜预面前。
整个战场,鸦雀无声。
联军和唐军,人人色变,嘴巴大张,却说不出话来。
须臾,两军发出得意的狂笑。
“哈哈哈···”
“杜预,你完了!”
“什么大唐诗仙什么舌战群儒?你舌灿莲花,说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大唐朝廷,太后已经下令,抹去你一切职务。废为庶人,永不叙用了!”
“嘿嘿,我承认杜预你厉害了得,但我们五国进兵,你大唐金陵被吴国威胁,根本扛不住啊。被我们联军抄了老家,太后第一个就要认怂。”
曹操、曹丕、江小白、孙膑等人,相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