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杨大人,我负责守贡院多年了,从未见过这等阵势。我看,大人还是你亲自出面,向百姓解释解释吧。不然我和手下根本守不住。门都要被他们挤破、墙都被挤塌了。”
杨雄暴跳如雷:“放,放屁。我是何人?堂堂朝廷钦差大臣、国子监祭酒,乡试主考,老夫怎么能向这些泥腿子去解释?你滁州护卫不力···”
他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巨响。
轰隆。
贡院的墙,竟然被十几万百姓
人挤人,活生生挤塌了。
一塌,就是上百米。
只见墙外,人头攒动,十几万百姓蜂拥而入,大喊着打死卖酒的。
杨雄懵逼了。
卖酒的?
骂谁呢?
老夫,也不是卖酒的呀?
但下一秒,他就尝到滁州百姓的滔天怒火,何等威力?
只见百姓如潮,蜂拥而至,人潮涌动,根本停不下来。
护卫贡院的兵丁,要么被吓破胆子一哄而散,要么被偏将使了眼色,出工不出力,躲在一旁看热闹,任由百姓冲入贡院。
贡院中,顿时一片大乱。
高高在上的杨雄,转眼就被群情激奋的滁州百姓,团团包围,万夫所指,痛骂大骂。
“你就是狗考官杨雄?”
“你就是在国子监卖酒的?”
“一看你就不学无术!狗屁不通!”
“我滁州才子杜预,被你逼得作诗,梁甫吟,大放悲声?你是不是故意针对他?”
“我大唐之所以国事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就是被你这样的人坏了大事!”
杨雄冷哼一声,继续摆谱,高高在上,拂袖要离去,谁知滁州百姓根本不吃这一套,将他团团围困在核心,万夫所指,吐沫星子乱飞几乎将他淹没。
杨雄气得胡子乱抖,大叫:“田洪凤!陈炜!你们竟然护卫不力?老夫要参你们!”
田洪凤确实在大喊,希望百姓们保持理智。可惜,被淹没在人声鼎沸中,根本阻止不了。
杨雄被百姓指指点点,手指都戳到他脸上了,情急之下又怒火冲天大叫道:“杜预!这都是杜预惹出来的。好你个奸诈的小贼,通不过老夫的考试,竟然怂恿挑拨刁民闹/事?冲击贡院?你罪过太大了。谁都保不住你!还不马上下令让这些刁民流氓滚开?”
杜预无辜一脸惊奇道:“杨大人,何出此言?在下与这些父老乡亲
,都不认识啊?”
滁州百姓看杨雄如此嚣张,竟然还威胁杜预,更是火上浇油,气得牙根痒痒。
一个臭鸡蛋,准确砸在杨雄的脸上,将他精心修剪的胡子砸成一缕缕烂鸡毛。
百姓大骂。
“杨雄,没有人指使我们,我们就是要打你!”
“你这老不死的,糟蹋我们滁州天才。我滁州人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别跑,还不受死?”
“大家上,打死他,我出首去顶罪!”
“对,法不责众,打死拉倒。”
积蓄已久的火星子,终于被杨雄自己点燃了。
滁州百姓的怒火,犹如星星之火落在秋后草原,干草烈火瞬间烧光了一切理智。
他们疯狂冲向杨雄,斗大拳头雨点般砸在杨雄的头上、胸口、全身。
可怜的杨雄,一直养尊处优,高居庙堂之上,指点江山激昂文字,哪里接触过如此爱恨分明的下层百姓?感受过人民的力量?
于是,他被打的鼻青脸肿,狼狈万分。
虽然杨雄乃是大儒,相当于翰林学士,拥有才气护体,老百姓的拳脚一时半刻也打不死他,但狼狈万分却无可避免。
臭鸡蛋、烂菜叶、口水鼻涕狗屎···
一眨眼功夫,杨雄就被打地面目全非,惨烈无比。
偏偏这腐儒、老夫子还狂爱面子,死鸭子嘴硬,面对十几万愤怒滁州百姓,硬是臭嘴巴不松口,一口咬定:“杜预,这等好事,肯定是杜预干的。老夫要革去你的功名!老夫要剥夺你考试资格!杜预,你给我滚出贡院,滚出考场。”
杜预:“···”
田洪凤:“···”
这老头真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
他就不怕被人活活打死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出意外。
杨雄还在咬牙大骂,可惜,神转折。
打脸来的不要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