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足狂奔。
好在诸暨距离姑苏城并不远,前面便是姑苏城、寒山寺。
寒山寺坐落在姑苏城外,水天环绕,一座护寺城墙高耸入云,巍峨壮观,在东方将白、光芒熹微的天际线上勾勒出令人肃然起敬、凛然不可侵犯的天际线。
山门石刻浑然天成,雕刻精美,护寺城墙巍峨雄伟,寺楼巨大,威严慑人。寒山寺与其说是一座古寺,不如说是犹如雄踞在姑苏城形胜之地寒山上的一座堡垒,高高贯/穿天际,形如巨龙蜿蜒而过,气势磅礴,令人惊叹。
“···嘶!”
连金山寺方丈法海看了,都叹为观止、佩服不已:“贯休师弟,你这寒山寺
修建的,比我金山寺还要雄起,高大雄伟。”
贯休傲然道:“我煞费苦心、经营寒山寺数十载,早已将寒山寺变成我佛门牢不可破的雄城据点。护寺城墙比姑苏城更高大坚实,一共七重山门城墙,都用厚实石头砌成,环绕寒山次第展开,重重叠叠,哪怕大军来攻打,也不可攻克。”
“寒山寺中,更有僧兵上万、兵甲齐全、粮食充裕!”
贯休松了口气,面容重新狰狞起来:“刚才,我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出动寒山寺主力。现在,钱缪都死了,也顾不上遮掩行迹,出动僧兵灭杀杜预!”
只要到了自己地盘,姑苏城寒山寺,贯休就有绝对把握能反杀杜预。
寒山寺与金山寺一样,都是佛门在江南苦心经营的大本营。看似是普通寺院、世外桃源、与世无争,但实际上却蓄养僧兵、私藏兵器、训练武僧,拥有极其强大的武力。
“呼···”
法海也松了口气,神情自然放松下来:“多亏贯休师弟,早有准备。”
贯休傲然冷笑:“只要我们退入寒山寺,那杜预便是通天彻地之能,也休想伤我等分毫。”
两僧狂奔。
只听得声声钟声,寒山寺已然发出警兆,随即数千僧兵鱼贯而出,杀气腾腾向两人护卫奔来。
“呼···”
贯休、法海长吁一口气。
“唉!”
在后面穷追不舍的白素贞、小青、薛涛,至为遗憾,长声感慨:“功亏一篑啊。”
小青急的跺脚:“只差一步之遥。杜公子就能宰了法海案秃驴了。”
白素贞稳重温柔,成熟美人,却也难掩失望之色。
“不要紧,能击败佛门,杀退两僧,杜预已立下奇功。之后,只怕佛门也不敢轻易招惹。”
谁都看得出来,佛门素有反心,将寒山寺经营铁桶一般,
此时要打下寒山寺,非十万大军围攻不可。
只听得杜预淡淡道:“贯休、法海,尔等逃入寒山寺,以为能逃过一劫?我明确告诉你,凡事有因就有果,你们报应就是我!”
“噗···”
白素贞、小青没忍住,笑喷了。
凡事有因就有果,你们报应就是我?
小青笑得花枝乱颤:“杜预太幽默了,说话也这么风趣。”
她又瞟了一眼“皆空”,撇撇嘴道:“比那木头人强多了。”
白素贞娇/嗔道:“小青,不可胡言乱语。”
贯休一跃而起,高高站在寒山寺山门处,被成群结队武僧团团护卫,傲然俯瞰山下杜预断喝道:“杜预!你若真有本事,就做一首诗摧毁我这寒山寺,我贯休就对你心服口服,彻底服气。”
法海惊怒道:“贯休,你脑子进水了不成?竟然还让杜预作诗?忘了他之前如何一路作诗,将我佛门江南势力赶尽杀绝的吗?”
贯休脸皮抽搐,青筋暴起,一脸不服道:“我不信!我就是不信。之前只是他运气好,瞎猫撞上死耗子,恰好机缘巧合做成。这次,我寒山寺绝不会失守。”
他一挥降魔杖,站在寒山寺大殿之上,向山门下的杜预大喝道:“杜预,你倒是来啊。”
他得意非凡,有恃无恐道:“若你不来,我佛门援军黎明就到。这次是从海外普陀山派来的大军,金身罗汉带队,你再无回天之力。”
白素贞、小青、薛涛闻言大惊。
金身罗汉,是佛门高手,相当于翰林之上的侍读学士。
侍读学士,在圣元各国中,已然是六部尚书、三公九卿一级的存在。
仅次于大学士。
为了对付杜预,佛门显然被打出了真火、震怒之下,连金身罗汉都要派来。
杜预区区秀才,绝对不是金身罗汉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