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甩了出去,撞入江水之中,下饺子一般。
而楼船也在中间开裂、飞速下沉。
不多时,已经大势已去,沉没在大雨江水中。
“二叔,快走!”
王异一把扯住呆若木鸡的王导,跳江逃生。
王导犹如木胎泥塑,呆呆看着自己楼船,这可是琅琊王家的核心战力,是他承载野心的帝王之资啊。
天杀的杜预。
他从哪里弄来这么大的战舰?这么威猛霸道?撞/击一下我的楼船都沉了?
杜预的操作,简直颠覆了王导对文人、文气的所有认知,将他的三观彻底粉碎。
更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要知道,楼船都是铁锁相连,连成一片。
王导的旗舰被撞沉,
其实对整个舰队无伤大雅。
但铁锁相连,一时半刻却无法解开。
旗舰沉没不要紧,周围的楼船也被拖累。
铁锁崩的紧紧的,沉船将周围好船也硬生生,生拉硬拽,拉入江底。
杜预的楼船们开始倒退···
然后,以更加猛烈的冲击态势,脱缰野马,狠狠撞/击上来!
这一次,他撞/击的是另一艘扬州水师楼船。
受害者的名单,在迅速拉长。
一艘又一艘的楼船,被杜预召唤的宝船硬生生撞沉。
宝船如此摧枯拉朽,一方面杜预这首诗加持太大,另一方面西塞山的文脉,太过强悍了。
可以说,杜预是借助了一切天时地利人和,以自身为媒介,犹如诸葛亮借东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才将王导的舰队如数全歼。
诸葛亮借东风,并非他本身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凭空造出东南风,而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看准了东风季节之变,才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威力。
宝船后的虚影,都有恫吓力,吓得不清楚虚实的扬州水师惊恐万状、四散而逃。
而他们都忘了,自己还在铁锁相连。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于是,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连同袍的巨轮,也照样翻。
整个扬州舰队,人仰马翻,船帆折断,混乱一片。
绝望的水师,疯狂跳江,江面上下饺子一般。
杜预淡淡一挥手:“千寻铁锁沉江底!”
千丈长的铁链沉入江底。
你王导不是让扬州水师,以铁锁横江,封/锁大江,阻止我归去吗?
好,我写诗,让你千丈长的铁链沉入江底!
武士彟、武三思看地热血沸腾,血脉贲张。
武士彟猛然一拍大腿,叫道:“王导这蠢货,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杜预早已看出,他铁锁横江、锁住了长江,也锁住了舰队,完全失去了
战舰的机动性,焉能不一败涂地?”
武三思眼睛冒光,看着杜预召唤来的宝船战舰,纵横江面,以一敌百,将敌人舰队一个接一个,纷纷撞沉在水中,也是激动万分:“好一个杜预。连水战他也如此精通?此战,杜预可是将王导吊起来打!真解气啊!”
要说王导的宿敌,武家绝对是一个。
自古,荆州扬州就是一对天生宿敌。
因荆州在长江中游,扬州在下游。
守扬必守荆,荆州乃是扬州的形胜之地。
故而,控制扬州的琅琊王家,对掌控荆州水师的武家,可谓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
王太后之所以要发难武家,不单单是因为什么“女主武王,代有天下”,更重要的是盯上了武家掌控的荆州水师。
连人选都暗中选好了。
王家家主王敦,会亲自掌控。
谁想,武家暗中“榜下捉婿”,竟然神使鬼差抓来了杜预,而杜预又给武媚娘三个锦囊妙计,破了琅琊王家的计策。
琅琊王家对杜预的仇恨,可想而知。
武家看到王家掌控的扬州水师,被杜预打成猪头,如何能不解气?
连看不惯杜预的武三思,都疯狂拍掌叫好。
宋佳霖、林星河等,更是看地目瞪口呆····
“杜预这小子,这么厉害的?”
宋佳霖喃喃道:“我感到,跟他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林星河拍手称快:“好,太好了,杜预哥哥好好打。”
牛贺、赵明/慧:“····”
“你掐我一把?这么不真实的感觉?”
“好疼!不是做梦。”
“杜预,这是把琅琊王家都给吊起来抽了?”
“嗯!”
几个滁州来的井底之蛙,远远看着杜预逆天神奇一战,只觉得血脉贲张。之前被追杀的满腹怨气,都宣泄一空。
杜预淡淡道:“一片降幡出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