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衣摆垂落地面,双手随意的放在扶手上。
故作一脸伤心的模样说道:
“我想与你亲近你却这般想我,太令人伤心了。”
季余低着头暗骂一句:
“不要脸……”
正当萧千隐逗弄季余时。
门外进来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赎身的浔烟。
恭恭敬敬的对着二人行礼。
他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聪慧之人,他的目的一开始就是脱离金粉梦。
因此攀附萧千隐。
在对湘竹实刑之时,便已经表露他的胆量,这样的人很适合放在季余身边。
“公子,咱该出发了。”
季余特别激动的站了起来,提着衣摆就跟着浔烟往外走。
为何这般激动?
因为此行是为了试婚服,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脚即将跨过门槛时,少年停住脚步,微微侧头露出精致下颚线,眼眸瞥着身后的萧千隐。
“你棋艺一般。”
说完转身离去,颇有些大将之风。
萧千隐愣愣的看着季余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最后蓦然一笑。
举国闻名的棋手都不敢如此出言不逊。
萧千隐的棋艺难有败绩,迄今为止最让她头疼的便是‘自创规矩’的季余。
对方确实棋艺‘高超’。
这边季余带着浔烟出了府,来到了城里最大的锦绣阁,他的婚服由三十二位绣郎共同完成。
是锦绣阁掌柜亲自过府量的尺寸。
季余专门过来查看婚服进程,对于这个婚服少年是无比上心。
大红色的喜服耀眼夺目,璀璨金线闪闪发光,针法细腻技艺高超。
让季余爱不释手。
临走时让人挑了两匹女人用的布料,青白色的条纹自然不用说是属于谁。
浔烟怀里还抱着一匹淡蓝色的布。
“公子打算做什么款式的?是内搭还是外衣?俾子去找绣娘商量图案。”
“那是给你的。”
浔烟一愣,手中的布顿时变得有些烫手,别人的恶他受的多了。
好……还是屈指可数的。
“公子……为什么?”
浔烟从底层摸爬滚打是很现实的,他不相信好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更愿意把‘好’当成是一种交易。
季余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一不小心怀里的布匹就要掉下去了,少年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住。
“都是浅颜色的,掉地上就弄脏了。”
“公子还是交给我吧,搬拿这些杂物本就是俾子的责任。”
三匹布匹季余抱着两个。
身为俾子的浔烟就只拿了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季余是俾子呢!
季余躲过浔烟过来接东西的手。
“这个我想自己拿。”
聪慧如浔烟哪里还能不懂,连连点头揶揄的说道:
“何该是公子来拿着,毕竟礼轻情意重,这衣服穿到主子身上肯定暖和极了。”
季余刚要说话,眼尾就看到秦悦和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鬼鬼祟祟的进了胡同。
想到上次大规模寻找玉佩的女人,季余心里总是不安,顾不得其它季余小心抱着布匹,趴到墙边偷听。
浔烟小心的紧随其后。
黑衣人全身笼罩的严严实实,根本让人看不见真容,只露出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
“你说你见过双鱼玉佩?”
“是是是。”
秦悦点头如捣蒜,将萧千隐的秘密宣扬的到处都是,自然将幕后之人引了出来。
此人正是归墟阁三长老——云虚子。
归墟阁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教,如果作恶多端的血宗是阴人的毒蛇。
那么归墟阁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猛兽。
人尽皆知它罪恶滔天,却没有人敢说一句‘替天行道’,因为说过的人早已经命赴黄泉。
因一人而灭满门。
也不知秦悦招惹上它是福是祸。
“我在萧千隐的身上见过那枚玉佩,与你给我的画一模一样。”
墙角外偷听的季余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将秦悦骂了个狗血喷头。
“萧千隐?”
“是,她如今可风光了简直就是平江城的土皇帝,上到知府下到百姓哪个敢惹她?”
“城里的金粉梦可谓是日进斗金,她就是背后的老板,财权皆握在手中,确实让人艳羡。”
秦悦将萧千隐的资本全部抖了出来,对面的云虚子却神色淡然,好似不为此所动。
但是黑袍下的胸膛起伏有了变化,隐于袍下的手指隐隐有些颤抖。
她的心情并不平静。
掌握了一个‘萧千隐’就相当于将平江城牢牢握在手里。
谁能不心动呢?
“你是她有仇?”
云虚子眼睛瞥着秦悦淡淡的问道。
“没有什么大仇,但是她若不死我永无出头之日。”
自己母亲那日回来后大病不起,行事越发低调从不与萧千隐产生一点争执。
万事都以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