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松涛忍不住嘲弄道,“玉堂春是三年前开的,三年前你们沈家什么样你不清楚吗?”
三年前的沈家就是个破落户。
如果不是杨珏偶遇沈梦鱼,如果不是沈梦鱼长得像他前世的爱妻,杨珏不会入赘沈家。
沈家也不会是现在这一番全新的景象。
“我不管,杨珏!”沈木风见到玉堂春的东家竟是杨珏,还以为他可以向从前一样被他轻易拿捏,直接耍起了无赖,“今天那一万块香皂,你想给也得给,不想给也得给!”
如今,市面上售卖的香皂,都是出自玉堂春。
而内务府要的香皂,更是玉堂春特制的。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沈木风只能豁出老脸,跟杨珏死磕了!
看到这老毕登胡搅蛮缠,松涛已经彻底上火了,眉头紧锁。
但现在杨珏在场,他不好擅自做决定,只能等着杨珏发话。
“沈大人是记性不好吗?”
杨珏坐在紫檀大圈椅中,揶揄的看着沈木风:“两个时辰之前,我离开沈家的时候,你不是说沈家离了我,照样能转吗?”
“现在你们找上门来,又是所为何事?怎么?这么快就转不动了?”
沈木风像是挨了几记响亮的耳光。
一张老脸像火烧云一般红了起来。
他怎么会想到平日在沈家低眉顺眼的赘婿,摇身一变,竟然是富满天下的玉堂春东家?
“杨珏,你别太过分了,我爹到底是你长辈,你岂能如此无礼?”看着杨珏漫不经心的姿态,沈梦鱼气不打一处来。
“你我既已离婚,他就不是我长辈了。何况沈大人不是说过吗?你们现在是皇商,我又怎么高攀得起?”
杨珏拿他们说过的话来打他们的脸,沈梦鱼神色也是讪讪的。
不过眼下沈家的命脉被杨珏拿住了,沈梦鱼几个深呼吸之后,冷静下来,打起了感情牌:“杨珏,咱们好歹做了三年夫妻,你当真连一点情义都不念了吗?”
“情义?”杨珏笑了,“你跟我和离的时候,念过情义吗?”
“我怎么不念情义了?我准备拜你为义兄,让你继续留在沈家,是你自己辜负了我一片好心!”
“让我在沈家看着你和崔九龄花前月下,我还得多伺候一个人?你是不是还想我跟你说谢谢?”
以杨珏现如今的身份,沈梦鱼知道让他留在沈家,也算不上是什么恩德了,她抽了抽琼鼻,幽幽的道:“我和崔九龄的事,确实有些对不住你,但。”
她忽然顿了顿,理直气壮的看向杨珏:“咱们走到这一步,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吗?”
杨珏又错愕又好笑。
他本以为只有现代女才会“抛开事实”这一套理论,没想到古代女也是深谙其道啊。
看来不是时空的问题,而是物种的问题。
好在这道题他会做。
“你都抛开事实了,还跟我谈个der!”
明明他才是受伤害的一方,却想反过来pua他?
杨珏冷笑道:“你是不是还想说,是我平常对你的关心不够,你才会移情别恋的?而崔九龄更能给你提供价值,是我把你生生推到他怀里的,你裤子都是我帮你脱的?”
“你……”
没错,沈梦鱼确实是打算这么说的。
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杨珏头上,以获得自己在道德上的清白。
但这些话都让杨珏给说了。
而且说的这么难听。
一时之间,涨得满脸通红。
“我跟崔九龄什么事都没做,你……你少诬赖人!”
“我说过,沈家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你和崔九龄做没做,我也不关心。”
杨珏淡然喝了口茶,把茶杯递给了松涛,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八字都到崔家了吧?崔九龄才是沈家的女婿,你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
崔九龄虽然出身清河崔氏,但清河崔氏不生产香皂啊!
找他有什么用?
沈梦鱼盯着高坐在上的杨珏,眼眶微微泛红。
在她眼前的杨珏,已经不是她可以掌控的杨珏,忽然间变得好陌生。
“杨珏,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控诉道。
“我以前什么样的?”杨珏轻悠悠的问。
沈梦鱼愣了愣神。
毕竟三年夫妻,她脑海还是能够浮现出许多温馨的画面。
可这些画面与眼前的现实相比,又显得多么的可笑和不合时宜。
她定了定神,说道:“杨珏,我知道你心中怨我,但你帮了沈家这一次,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你觉得我需要你的补偿?”
“即便你富甲天下,终究只是个商,而我,注定是要走仕途的,等我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我会帮你谋个一官半职。”提到仕途,沈梦鱼稍微找回了一些自信,圆润的胸脯也向前挺了挺。
沈木风见杨珏油盐不进,只能附和沈梦鱼道:“士农工商,商居末位。杨珏,你是聪明人,没有权力庇护的财富,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没了。等到梦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