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神弄鬼了!”令狐楚冷笑道:“听你这声音,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了吧?一把年纪,装什么妩媚啊。有本事你出来,咱们真刀真枪地打一架。”
“好小子,说话算话啊!”
此时楼下的客厅里突然传来了女人轻蔑的笑声。
“你是想和我文打啊,还是想武斗啊!”
洛川和令狐楚对视一眼,扭头大跨步冲到了楼下。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药草和脂粉混合的香气,一打开灯,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慵懒的女人。
这女人上身穿黑色苗服,袖子宽大,胸前刺绣有精致的蝴蝶和牡丹,下身穿着同样绣满了几何图案的银色紧身百褶裙,很是修身,将两条白皙的腿拉得很长。她靠在沙发上,脖子后仰,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将苗条的身材展示得一览无余。
至于她的面孔,一看就是经历了岁月的磨砺,透着一股子成熟美,但你又很清楚,她已经不年轻了,至少在三十五六岁以上,甚至四十多岁。那个经常说的词儿叫啥来呢?
对了,风韵犹存。
但你不得不说,这女人的长相确实带着一股子媚态,年轻时估计就是那种典型的狐狸精女。
“小子,谁五十了?”女人眼神朦胧,和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眼里水汪汪的,一点看不出愠色。
“你……你没五十……也得四十……三十总有了吧?我告诉你,就算你三十怎么了?小爷也不吃这套。”令狐楚一拍胸脯道:“你做端庄点,那四丫八叉的姿态给谁看的?我令狐楚只喜欢十八岁的,懂?想和我玩美人计?你差远了。”
“是吗?那你结巴什么!”女人不怒反而一笑道:“小子,你八字眉,眉梢有浓有聚,下颌有壑,女人缘不错吧。”
令狐楚难得还红了脸,义正言辞道:“你……你都阿姨级的了,别调戏我啊,我很矜持的……”
洛川眼看着令狐楚败下阵来,便主动上前道:“怎么感觉我家的沙发倒像是你的勾栏了是的!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卖什么风情,我告诉你,三更半夜,你吓到我了。”
“小屁孩,和我装什么正经啊,你连鬼都不放过啊,刚才那小鬼在你的床上干什么?”
令狐楚在一旁惊讶道:“还有这么回事?罗兄,真的假的……”
“你到底哪伙的!”洛川瞪了令狐楚一眼,大声道:“咱们就别兜圈子了,说罢,你是谁。”
“我是谁你猜不出来,那你得罪了谁还不知道吗?老实说,我的巫术是不是你破的!”
一说到巫术,洛川顿时想到了那个假发套。
不对啊,刚才猜测,她们应该是两个人才对,此时这女人在客厅,那另外的人……
不好,调虎离山!
“老四,盯着他……”洛川急急忙忙就往二楼跑,可刚到楼梯拐角处,一个人影像是燕子叠水一样,飞身跳了下来。
“师父,东西拿到了!”
这人轻松落在了沙发旁,手里正拿着那个假发套。
两个人穿着风格都差不多,但明显这个要更年轻一些,头上插着银簪,脸上蒙着半抹黑纱。
“师父,我还另有发现,您瞧……”
她说着,从身后竟然拿出来的是丁诗书千辛万苦才淘到的死人头发。
洛川顿时急了,怒喝道:“你敢动我的东西?那头发给我交出来!”
那师父接过头发瞧了瞧,一笑道:“行啊,年纪轻轻,我说为什么能破了我的术法,原来你也懂巫术,连这死人的半尺白丝你都有。可敢和我作对,你算是撞到枪口了。”
“这么说来,熊家的事就是你做的了?既然你都承认自己害人了,还怎么好意思埋怨别人和你作对?”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道义。”
“我看是收人好处,沦为走狗吧。你这样的人,也好意思提道义?把东西还给我!”
“想要啊?你来取啊!”
女人阴森森一笑,起身就要走。
洛川和令狐楚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在自己的地盘,还能让她跑了?
洛川一个跃步,拦住这对师徒的去路,一记直拳直奔那师父的面门。
令狐楚则轻盈纵身,以最快速度出现在了那徒弟的身后。
二对二,极限速打。双方全是对攻的招式,腿脚如旋风般你来我往,令人眼花缭乱。
别看是个女人,这师父明显内力很足,应对洛川不落下风,不单单掌控了节奏,还能不时替自己的徒弟出招抵挡令狐楚。但组合起来,终究还是洛川和令狐楚攻势更足,两人都是重拳重腿的路子,比起女人的拳脚,更加迅猛。
缠斗了几分钟,那女子师父突然拉着弟子一翻身纵上了楼梯,居高临下,双手一推,袖管里就飘出一股白尘。
洛川拉住令狐楚,连忙后退了几步。
听人说过,苗人善巫,蛊术、虫术、招魂术、傩术、药术、符术、祝由术、降头术、幻术、续命术,这十大术法,个个都有要命的手段。他怀疑,对方刚才使了药术。
“敢用毒?”令狐楚口念咒诀,催动掌力,愤然召唤出了一股强风,将那笼罩的白尘吹到了一边。
但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