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后,沈长宁本来想找借口偷偷溜走,但却又被沈卿礼捞到书房去。
无奈之下,沈长宁又只能乖乖的到书房练字。
书房内烛火摇曳,沈长宁趴在书案上,看着沈卿礼翻阅着自己刚写下的字。
“都会读了?”
“嗯…”
沈长宁答应完后又困倦的打了声哈欠,脸上不知何时沾染了些墨印。
沈卿礼见状,掏出手帕将沈长宁脸上的墨印擦干净。
“行了,回去睡吧。”
沈长宁一听这话,顿时都精神了不少,连忙跑出了书房。
沈卿礼收回了手里还沾着墨印的手帕,随后从书案前缓缓站起身,最后也离开了书房。
沈长宁回到房间后立马将屋内的烛火熄灭,挑挑拣拣换了一身还算轻便的衣服,趁着王府里的守卫不注意偷溜了出去。
顺着白天去过的地方,沈长宁来到了那条小巷子。
穿过小巷子后是一条宽阔的街道,在不远处就是安阳王府。
沈长宁躲在暗处,看向牌匾确认了一下这里是不是安阳王府。
确认好之后沈长宁又四处观察,发现王府周围有不少人来回巡逻,门口也有人把守。
沈长宁转身离开,再次隐匿在黑暗之中,随后来到了一处角落,跳上了王府的围墙。
沈长宁顺着围墙又跳入了一处庭院,随后趴在屋顶观察下面的情况。
庭院里同样有人巡逻,有些地方的守卫人还不少。
沈长宁悠闲的躺在屋顶上,看了会儿之后打了个哈欠,随后又再次离开了安阳王府。
沈长宁又趁着夜色,准备了一套夜行衣和一把用起来还算顺手的匕首。
随后才趁着夜深人静回了摄政王府,巧妙地避开巡逻的守卫后,沈长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样子是没有人发现她已经偷偷溜出去过了,让她不能来去自如的地方,沈长宁至今还没有遇到过。
沈长宁换下身上的衣服,随后就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安阳王府大致的地形她已经清楚了,至于报恩的事明天再说吧,反正那么大个王府不可能一夜之间跑掉。
入睡之前,沈长宁还不忘把自己从外面买来的东西藏好。
等东西都处理掉之后,她才安心躺在床上睡觉。
第二日早晨,沈卿礼下完早朝之后沈长宁方才苏醒。
沈长宁困倦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侍女拿出两套不同花样款式的衣裙。
沈长宁随意选了一套鹅黄色的,简单的梳了一个双尾发髻之后便来到前厅用膳。
沈卿礼早已坐在桌前等候多时,饭菜也都上好了。
沈长宁走进来在椅子上坐下,时不时的还打个哈欠。
沈卿礼看着沈长宁这副困倦的模样,忍不住发问。
“昨晚没睡好吗?”
沈长宁点了点头,这几日睡得太安逸,昨晚出去了一趟今早就困的不行。
沈长宁撑着下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又被勾起了食欲,于是拿起筷子开始吃。
沈卿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偶尔会给沈长宁夹菜。
吃完早膳后,沈长宁就又迫不及待的跑回自己的房间,生怕晚一秒又被叫去书房学字。
沈长宁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又靠在软榻上休息了会儿。
这几日冰雪消融,屋子里倒是被炭火熏的暖和,让人不自觉的有了困意。
再过些时日便是上元灯节,倒是离开春越来越近了。
沈长宁睡了半个时辰,醒来的时候青鸢告诉她沈卿礼出去办事了。
沈长宁没怎么在意,又找了个地方躲着潇洒看话本吃糕点去了。
佳节将至,街道上倒是热闹,一墙之隔的牢房冰冷阴暗。
一人身上的衣衫被打的破烂不堪,狼狈至极的跪在沈卿礼面前。
沈卿礼坐在一把黑檀木椅子上闭目养神,温和的面容却在这阴冷的牢房中,恍若地狱的判官。
沈卿礼睁开眼,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求王爷明察!”
沈卿礼弯唇轻笑,眼眸中却冰冷无比,像深渊般令人胆颤。
“你以为,你很重要么?”
沈卿礼手里握着一只匕首,眼都不眨一下的插入了面前这人的腿中。
剧烈的疼痛感从大腿传来,让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望向沈卿礼的眼里满是惊恐。
“带走。”
话音落下,站在沈卿礼身旁的夜铭夜珏两人上前将人拖走。
求饶声传遍了整个牢房,沈卿礼置若罔闻般从椅子上站起身。
“我说!我都交代!”
夜铭夜珏动作依然不停,不久之后,牢房里又传来痛苦的哀嚎声。
沈卿礼从怀间拿出一方手帕,轻轻擦干净手,目光忽然触及到手帕上那一抹墨印。
周围的环境阴冷黑暗,但他的脑海中却莫名浮现出那抹暖阳般明媚的笑容。
沈卿礼定了定神,收好手帕后离开了牢房。
外面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沈卿礼便径直回了王府。
沈卿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