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遇到一个有天赋的后辈,万一被媒体黑得引起观众厌恶不是太可惜了。”
徐晋盯着他看了许久,“真是这样?”
莫希朝摸摸鼻子,“不然呢?难道还抱有非分之想,我可比她大了七岁。”
“其实除了年龄,其他方面配我们星彤也勉强能接受。”徐晋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哈?”莫希朝有点懵。
“行了行了,没事就走,我还要拍戏呢。”徐晋站起身,收住了话题,挥手赶人。
吃过午饭,小小休息了一下,剧组又开工了。
下午这场戏要拍的是秦楚得知皇上在御花园,带着心腹准备去偶遇,却碰到了皇上为王蔓蕴作画。
打板声响,剧组安静了下来。
陶星彤从镜头前缓缓出现,水蓝色宫装轻轻曳过。
丫鬟逐月手中提着花篮,里面已经有不少采摘过的花朵,鲜艳似锦。
“小主,就在那边的亭子里。”逐月顺着秦楚的目光,伸手摘下一朵月季放进篮子里,低声提示。
秦楚带着逐月往亭子那边又走了几步,指着身边的花,扬声,“这些也不错,摘下来做成香囊到时候给蔓蕴妹妹送去。”
逐月也机灵,脆生生地应了一句。
秦楚余光一直瞟着凉亭那边,见那里帏帘动了动,心下一喜,甩了甩帕子。
果然,不多时就见李总管摇着拂尘走了过来。
他微微欠身,“杂家见过秦贵人,皇上请您上去。”
秦楚拿起帕子捂住嘴,惊讶地问,“皇上也在?”
“小主请吧。”李总管向凉亭的方向抖抖拂尘,面上笑意不减。
秦楚搭着逐月的手向凉亭娉婷走去,心里按捺不住的喜悦。
自从上一次侍寝之后她已经有近两个月没见到皇上了。宫里向来捧高踩低,一见她失宠,明里怠慢暗里嘲讽,她一堂堂国公府嫡女,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委屈。如果不是实在忍不住,谁会来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
拾阶而上,宫人撩开帏帘,秦楚盈盈弯下身行礼,余光只能瞥见明黄色的袍角。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吧。”一道年轻清朗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秦楚站直身,帕子还来不及收起,笑容就僵在了脸上。王蔓蕴竟然也在。
“楚姐姐你也来啦,快看看这幅画画的好看吗?”王蔓蕴没察觉到她的失态,拉着她的胳膊,走到石桌边。
石桌上铺了一张宣纸,旁边各色颜料井然有序地摆放着。秦楚却顾不得那些,她全部的心思都被那幅画吸引了去。
画上,一个妙龄女子立在群花中,粉色的宫装,面色含桃,在身后群花映衬下却分毫不落下风。
这不正是王蔓蕴?
秦楚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想,吓了一跳,拿不准地试探,“这画倒是很美,不知道是何人所做,哪天我也去寻一幅回来。”
王蔓蕴捂嘴咯咯笑了起来,笑够了才道,“这作画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秦楚吸了一口气,瞪大眼睛看向宣和帝,“莫不成是皇上所作?”
宣和帝淡然一笑,“朕今个下午给这小丫头作画就费了一身力,爱妃想寻画怕是要等上一阵了。”
秦楚身子一颤,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撑出笑,“臣妾不过随口一说,哪敢真的麻烦皇上。”藏在衣摆下的手攥得很紧,指甲生生嵌进了肉里。
她的目光轻轻从纸上划过,嫉妒、不甘、失望一一变幻。最终弯下身行礼,“臣妾不打扰皇上和蔓蕴妹妹了,先行告退。”
“ok,这一条过了,各部门休息十分钟。”
陶星彤下了戏,就发现剧组氛围有些不对。
工作人员甚至一些群演都跑了过来,手里拿着纸笔和手机,一脸激动。
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陶星彤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莫希朝他怎么在这,来探班?
赵岑正和莫希朝说着话,收到陶星彤视线,冲她招手,“星彤,来来来。”
陶星彤顶着身后一众人艳羡的目光挪了过去,只觉得背后灼的厉害。
“这是莫希朝莫影帝,今天过来探班。”赵导不知道两人认识,乐呵呵地介绍。
陶星彤准备顺着赵导的话打招呼,就听见莫希朝说,“好久不见。”
赵导惊讶,“你们认识?”
“之前拍电影有合作过。”莫希朝看了眼陶星彤,“演技很好。”
赵导哈哈笑起来,“可不是。真该让那些记者听听你这话,整天就会胡写。”
莫希朝淡淡笑了,应和赵导,眼睛却看着陶星彤,“那些记者哪有个准的,是好是坏等电视剧出来自然就知晓了。”
他目光深邃,沉着漫漫星辰。陶星彤鼻子发酸,她要是还不明白莫希朝今天来的目的那情商也太低了。
发布会被记者质疑的时候,她撑了下来;被黑上头条的时候,她也没有放弃过,如今却因为他特意赶来劝慰而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他仍旧是她记忆里那个在葬礼上陪伴她、每年生日给她寄来明信片和礼物的少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