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低喝声落下,怪物瞬间如西瓜般爆裂开来,令人奇怪的是,现场并无一丝血液溅出,只有碎裂的金属碎块,噼里啪啦地在半空中碎裂,掉落在地。
苏莱耗费能力,泄力般瘫软在地。
满场肃静。
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屏住了呼吸,整个研究室静得呼吸可闻。
丘放一直紧张地盯着玻璃室,见到这一幕豁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呼道:“我的天,她居然这么厉害……”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能力!”
“竟然能让接触到的东西金属化。”
研究员们低声议论道。
“居然是纳米金属化……”
阿珈莱斯右手支着下颌,左手半搭在扶手上。
“倒是有意思。”
等苏莱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脚重新被锁链捆绑着,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被关进容器里。
四周灯光晦暗不明,整间实验室里空无一人,显得安静异常,黑暗中偶尔传来滴的声响,实验室正中央上方笼罩着一团巨大的黑影,偶尔闪着红光。
像是一台机器。
苏莱能感觉到自己靠着墙壁坐着,她蜷缩着身体,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那层诡异的银色液体出现时,苏莱记得很清楚,是从自己身体里涌出的,她不知道自己身体里为什么会发出这么离奇的事情,但她似乎并不陌生,甚至用起来得心应手。
很熟练的感觉。
她以前经常用吗?
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丘放曾问过她是怎么到这种地方来的,但她似乎也不记得了,她一睁眼就在这里。
她没有以前的记忆,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或者说,她应该想起什么吗?
她……不喜欢这里。
非常不喜欢。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血液一点点被抽离本体的感觉,手臂上到底都是被针扎过的痕迹,大脑中黑暗而空白,什么都没存下。,洁白的灯光,晃动的人群,
她蜷缩着手脚,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身体靠着冰冷发寒的墙壁,浓密的黑发长发几乎遮住了她整个瘦弱的身形。
她到底是谁?
这里又到底是哪里?
苏莱想得出神,直到幽静的空间传出别的声响。
她抬头,身体的本能令她寒毛竖起,她起身警惕地朝黑暗中看去,锁链被她带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只见晦涩的光线中似乎有人影晃动。
她以为又是之前碰到的那种恶心的怪物,谁知道居然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那人身材高大,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大衣之中,只露出那张俊俏苍白的脸,脸上毫无血色,短发是纯正的黑色,除却眼睛是鲜红的颜色后,简直与常人无异。
她记得他。
她曾在那个叫阿珈莱斯的男人身边看见过他。
丘放也曾经和她说过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只见黑衣男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阴冷的红眸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苏莱警惕地盯着他看,心里骤然想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总觉得在很久之前,在来到实验室之前也曾见过他。
不仅是这个人让她觉得熟悉,就连那个叫阿珈莱斯的人也让觉得很熟悉。
“……你是谁?”苏莱问。
黑发男没有搭话,只是看着她,在传来开门的声音时身形又重新缩回黑暗中。
见屋内仍然只有一道身影,研究员看了眼便重新关门离开了。
四周安静到仍然只有她的呼吸声清浅传来,可她能清楚地感知到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苏莱盯着黑暗的角落,她能感受到那人也在看着她。
在研究所,时空的界限都被拉扯得模糊不清,除了研究所的人,苏莱再没见过其他人。
自从那日后,阿珈莱斯行事越发猖狂,每天都把她关在笼子里,让她和那些豢养的形状丑陋的怪物们战斗,只有站到最后的那个人才能活下来。
每次她作为胜利方从笼子中活下来的后,都会被注射奇奇怪怪的绿色液体,灼热的液体在血脉中横冲直撞,她疼得满屋子打滚。
“逃……出去……”
每当这时候,脑海中都会传来一个模糊的字音,当身上的疼痛消失时,声音也一并消失了。
第二天,她的对手又会变成比昨天更加强大的怪物。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重复了多久,久到连她的心都开始变得麻木不堪,本就沉默的性子变得越发地寡言。
本以为被带到这个实验室后,见丘放和伊伦的时间会很多,但实际上,几人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她脑子里的芯片还是没有一点波动?”
坐在转椅上的身影淡淡瞥去一眼,负责汇报的研究员将头埋得低低的。
“回大人,我们每天都会给她注射足量的变异试剂,第二天会相应地为她匹配合适的对手,但她脑海中的芯片始终很安静,一点异常都没有。”
“是没有,还是你们没查出来?”
“大,大人,我们使用的是最先进的设备,精确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