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军的双眼像是燃着怒火的炭火,死死地盯着那几个仍在操控机器钻孔的人。
那“嗡嗡”作响的钻孔声,此刻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这荒山对他来说,可不仅仅是一片土地,那是他未来发展的根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荒山认他为主后,他就将荒山视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如今,这些人就像一群贪婪的蝗虫,无情地啃噬着他的身体,每一下钻孔都仿佛是在他的心头钻洞,他不知道这荒山还能承受多久这样的破坏。
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肌肉鼓起,每一步都带着风,快速地朝着机器奔去。
眨眼间,他就来到了机器周围,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挥,就像挥舞着的铁鞭一般,将那三个工人蛮横地荡开。
那三个工人就像毫无重量的稻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得东倒西歪。
叶启军紧接着一个箭步冲向机器,大手一挥,“咔嚓”一声,那正在疯狂运转的机器瞬间停了下来,只留下还在空气中颤抖的轰鸣声。
“老子喊你们停下,你们没听到吗?”叶启军愤怒地咆哮着,声音如同雷鸣,在荒山上空炸开。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眼中闪烁着的凶光就像黑夜中的饿狼,让人心惊胆战。
他整个人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如同实质般压向那三个工人。
那三个工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双脚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惊恐。
“小兄弟,你先别生气。”其中一个工人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意,
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刚才机器声音太大了,我们真没听到。
我们也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我们真不知道这山是谁的啊。”
“老子不管是谁让你们来的,现在给老子滚蛋!”叶启军的吼声更大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这是老子的山,如果你们不听,还要继续钻,你这机器就别想要了。”
“小兄弟,你这……”那位工人满脸为难,搓着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哟,小子,你是谁啊?敢来管你三爷的事。”刚才在一边的中年大肚男从后面走了过来,他的声音就像砂纸摩擦石头一样刺耳,
“这山早就被老子承包下来了,老子都安排人准备在这里开采石头。啥时候这山成了你的了?你如果再在这里捣乱,别怪老子叫人了。”
“这地一直都是我们家的,啥时候被你承包了?”叶启军怒视着这个自称三爷的人,眼中的火焰似乎要将对方吞噬。
“嘿,你三爷办事都是按规矩来得。”三爷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地从夹在腋下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
在叶启军眼前晃了晃,“老子说了承包就承包,合同还在呢。”
叶启军皱着眉头,一把夺过合同,仔细地看了起来。那合同上确实白纸黑字写着这荒山的承包内容,
而且明明白白地写着是开采石头,最后那村委的大红印章刺得他眼睛生疼。
看过合同后,叶启军心里大概有了底,他深吸一口气,把合同狠狠地塞回三爷手里:
“我不管你跟谁签的合同,这座山在很多年前就分给我们家了。我们在山上种地都种了多少年了,
你可以看看山的另一边,上面全是我家种的果树和庄稼,这边也是我们才开垦出来的。
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再说了,好像开采石头只是村委盖章是无效的吧?
现在你们马上离开我家的荒山,如果不离开,后果自负。”
“老子管你是谁家的,老子合同在手,还怕你这个毛头小子?”三爷轻蔑地撇了撇嘴,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给老子继续钻,今天钻不完别想要工钱。”他转头对着那几个工人吼道。
那几个工人面面相觑,看着眼露凶光的叶启军,又看了看旁边嚣张的三爷,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犹豫不定。
“你怕他个毛头小子干啥?你们不想要工钱了吗?给老子钻,有啥问题老子担着。”三爷看着犹豫的工人,气得脸都红了,扯着嗓子吼道。
工人们咬了咬牙,想到家中等着用钱的妻儿老小,只好硬着头皮向钻孔机走去。
其中一个工人,正准备重新启动机器的时候,一只手如闪电般快速地伸了过来,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了他正要按启动按钮的手。
“老子再说一遍,你们敢开机器,就别怪老子将你们的机器毁了。”叶启军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射向那些人。
“怕他干啥,给老子把机器打开,老子还不信他敢砸机器。”三爷在一旁煽风点火。
另一个工人见状,一狠心,猛地冲了上去,伸出手指按动了机器的启动按钮。
“你们这群混蛋!”叶启军感觉自己的理智就像一根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他的怒气瞬间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水,冲破了所有的束缚。
他猛地抬起一脚,那一脚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踢向了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