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拿出一个大炮仗,用火折子点燃,不待别人来阻止,他满脸坏笑地把炮仗扔进了茅房。
茅房前两天被炸了一次,刚清理和翻修完毕。
“你娘!”
尽管距离较远,白西庆和酒馆伙计仍慌忙地往后躲,怕被‘泥点子’溅到。
扔出炮仗,孔小黄抱头往回跑。
此次的炮仗,特意买了大号的,绑成一捆,威力不小。
嗤……
哐轰、哐轰、哐轰!
火光轰鸣,黑烟滚滚,整座茅房都在颤抖,眼看着茅房的房顶塌了。
哐哐哐……
从茅房向外崩出石子。
因是刚清洗过的,没向外崩‘泥点子’。
稍许,爆炸停了。
得益于没有易燃之物,炮仗未引起火灾。
茅房的房盖塌了,白西庆、酒馆伙计、十位壮汉瞧得惊愣,古铮嘴角挂着冷笑,探头探脑的孔小黄,则是一脸的得意,“铮爷,这次威力够大吧,嘿嘿……”
他的话说漏了嘴,白西庆闻言,脸皮气红了,“上次是你炸的茅房!”
“咦!”孔小黄呲牙,不知该不该承认。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算以前不是,这次也是了。”古铮慢悠悠地开声,别看一个简陋的茅房不值几个钱,可炸塌了房顶,消去了四分之一的铁环。
关键是太气人,白西庆气得胸闷气短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古铮接着说道:“这次,是让白掌柜见识下古某的手段,希望白掌柜用心地想一想,应该赞许多少银子,今儿先到这,古某还会再来的。”
说完,他笑呵呵地往外走,孔小黄急忙跟上。
“敢在这撒野,你往哪走,上,抓住他!”胡须乱颤,白西庆大怒地命令酒馆伙计。
酒馆伙计和厨子共有六个,各个咬牙切齿地去抓古铮。
但古铮带来的十个打手哪是吃干饭的,在鲁成的领头下,纷纷动手去阻止。
“他娘的,你几个是不是想死!”
“站住!”
“敢动古少一根手指,踹断你的腿!”
“陆馆主让我等听古少的调遣,你们敢动古少,休怪我不客气。”
“你给我退回去……”
十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对六个普通身材的伙计厨子,差距是很明显的。他们推搡喝骂
着,轻松地将六人拦下,六人碰不到古铮和孔小黄。
白西庆想亲自动手,以他退化的七重修为,不惧十位四重壮汉。
可顾忌会惹恼陆洪,只得忍着,他瞪视古铮的背影直磨牙,“敢在我面前耍威风,迟早让你跪地求饶!”
在吉庆酒馆耍完威风,古铮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街上。
“铮爷,小的再去买十箱炮仗。”孔小黄欺软怕硬,如今这么风光,他想多炸几家茅房,让光华街的大店小铺,全知道他的厉害。
古铮摆下手,“先不用。”
“为何啊,您怕崩到屎?”孔小黄有点疑惑,他认为应该趁热打铁,哪家不给钱,去炸哪家的茅房。
古铮不太想和脑子只有核桃大的人说话,不过除了孔小黄,还真没有能让他信得过人,“现在,消息尚未传扬开,虽然十个飞蛇帮的兄弟跟着,但我的名望还是不够,太嚣张的话,容易挨揍。”
“那要等多久消息才能传开?”孔小黄是迫不及待。
古铮比较自信,“短则天,长则十天半月,相亲会必定会传遍大街小巷。”
男婚女嫁,在世俗间是免不了,儿女私情,更是一个长久普遍的话题,他相信‘自由地相亲’一定会得到追捧,可能平民百姓一时间接受不了,但那些不愿受世俗束缚的人,多半是喜欢自由的,比如那些武府弟子。
“我也想找个媳妇。”孔小黄嘀咕着。
古铮听见,不由得咧下嘴,不是他刻薄,是他到目前为止,除了些许忠诚之外,他没看到孔小黄有什么优点,好吃懒做、偷奸耍滑、鸡鸣狗盗、欺软怕硬、贪财且好色……谁要跟了对方,那真是掉火坑里了,他可不想害人,“不急,你还小,你要先立业,再成家,四十也不晚。”
“啊……”孔小黄咧嘴,嘴越咧越大,因为他看到了石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