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噎了一下,呃……
“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
季司宸挑眉,“解释什么?”
“当然是林婉的事,她已经从我那里办了离职手续,给她推荐的工作也没有去,这事二叔知道奶奶肯定也会知道……”
季悠然直言道:“如今只有桑榆晚不知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纪念日陪别人过生日?”
她一个外人竟然能神奇的记住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离婚可不是要一直误会下去。”
自己遇人不淑离婚都费老劲,桑榆晚至少不会遇到敲诈和争孩子抚养权的麻烦。
真不爱直接离就行。
耽误这么久,还一直存在误会。
一个是哑巴不说,一个不是哑巴也不说,明明可以沟通,把话说清楚却那么费劲。
季司宸把小宝直接塞回给她,“为什么要解释,她是谁啊我就要解释?”
就算桑榆晚误会他跟别的女人上床,他都不会解释一个字。
不在乎他何必浪费口舌。
他才懒得和一个哑巴多废话。
“别以为自己离过婚就可以教育我,”季司宸语气冰冷。
季悠然抱着小宝,“我只是让你想清楚,要不是今天碰到,谁稀罕管你们之间的破事。”
“我离婚是我发现的及时,是我有足够的底气去赢,而不是你这样做了还死不承认,被桑榆晚胡乱猜忌。”
谁想管那么多事,要不是她弟弟,就算死在路边她看都不看一眼。
还嫌她事多,不知好歹!
季司宸心烦意乱,听奶奶啰嗦,听父母啰嗦,现在还听她啰嗦。
和桑榆晚的婚姻谁都要来掺和一句。
猜不猜忌和他有什么关系,有没有底气离婚那是她自己的事,他为什么要瞎操心。
“我不在乎。”
他根本不在乎这段婚姻,是好是坏,有没有误会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季悠然小声嘟囔,“不在乎骗鬼呢?你就等着老婆跟人跑吧!”
拍着小宝的后背,心里憋一肚子火。
此时桑榆晚跟着老太太回房间,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静的可怕。
桑榆晚心惊胆战,想到奶奶会找她单独聊天的原因。
不能说害怕,只能说她不想听到那些话从她敬重的奶奶口中说出来。
老太太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子坐到桑榆晚身边,“今天蛋糕很好吃,以后我还能吃到吗?”
她问这一句,桑榆晚心里咯噔一下。
早晚要来的……
桑榆晚艰难的笑着,抬手比划:【奶奶,对不起。】
她想报告的事奶奶早就知道了,那么期待抱重孙的老太太,看到她的报告单后肯定会很失望。
不能让老太太还抱有期待。
而且就算没有那次的检查,她也会和季司宸离婚。
迟早要离婚的,只不过当下更有了一个好理由。
老太太慈祥的笑,眼角的皱纹蕴含着无尽的包容,她轻轻拍了拍桑榆晚的手背,那双手虽已布满岁月的痕迹,却依旧让人心安。
“傻孩子,这又不是你的错。”
当时流产后明明检查的没有任何问题,这么短时间内怎么就成了难以受孕。
她是真的认定了这个孙媳妇。
老太太缓缓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玉镯,在光线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将玉镯套在桑榆晚的手腕上。
桑榆晚急忙抬手比划:【奶奶,这个手镯……】
“这是我的婆婆留给我的,以前想着送给儿媳妇,后来两个儿媳没办法分,总不能一直放着让我带进棺材里。”
她总要找个人送。
老太太握紧桑榆晚的手,“报告奶奶看了,不就是不好怀孕吗?奶奶以后不催你们了便是。”
大不了不要孙子了,这么好一个孙媳妇,她才舍不得。
桑榆晚脸色难看,想要取下手镯,又要抬手比划:【奶奶,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她很快就要和季司宸离婚,现在收下奶奶的手镯,很不应该,回去还会被季司宸冷嘲热讽。
最后的时间,她想平静度过。
“晚晚,”老太太声音沧桑,带着无奈,“可以不和司宸离婚吗?报纸上都是胡乱编造的,不可当真。”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对小夫妻之间的恩怨,不就因为一个意外,让他们结婚后还过的格外陌生。
当奶奶的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孙子,这几年混是混了点,但出轨绝对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桑榆晚张张嘴,难以表达。
想离婚不仅仅是因为那天的热搜。
和季司宸认识了九年,从相谈甚欢到无话可说,到一场意外恨她怨她,这几年她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
所有的感情被淹没,她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废物哑巴。
没有林婉,他们不可能,有林婉在,他们更无可能。
离婚对谁都好。
“奶奶知道你这几年受了不少委屈,总是在想办法弥补,”老太太说着惭愧,她弥补的还是太少了。
“司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