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外了。 不过也还好。 北风呼啸,傍晚时分,与阳县城里县衙大堂。 宋文通正靠着太师椅昏昏欲睡,昨夜是一宿没睡,一直撑到了中午时分,等到费国他们几个领兵出去了,天色渐晚,他吃过了晚饭,便靠在这里想要眯一会儿。 火盆里的火光照耀着他的脸,深深的疲惫。 可他还没有彻底的进入睡眠,一阵急促的喊声便叫醒了宋文通。 “报...” 宋文通原本就迷迷糊糊的,听到这么一声喊,差点没从椅子上直接摔下去摔进这火盆里去,好不容易镇定了精神,宋文通怒气冲冲的说道:“进来。” “启禀将军,城东三十里密林,发现大量贼人踪迹,人数不详,天色太晚,探马也看不清楚。” 这探子的一番话,给宋文通搞得整个人都是一抖。 “什么情况?” “那...那...那青山贼不是在东岳县吗?怎么又出现在与阳了?” 宋文通说话都说不圆了,整个人紧张兮兮的,给探子这话吓的是一激灵。 也难怪宋文通这种反应,他中午才派出去人,这傍晚你探子跟我讲城外出现了青山贼,这心里能不慌才是奇怪了。 不过在探子面前宋文通怎么也不能丢了威严,他深深呼吸一口,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 “将军,据探马回报,这伙贼寇的贼首应当不是青山贼贼首,东岳县逃出来的探马曾经形容过青山贼贼首的长相,与这伙贼寇不符。” 探马解释起来,也让宋文通松了口气。 我靠。 不是青山贼啊! 娘的,吓死老子了。 还以为是见到了鬼呢! 宋文通轻轻拍了拍自己胸膛,看着面前的探马,呼吸平缓了下来,轻轻捋动自己的胡须,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的思索之意。 这不是青山贼啊! 那会是谁呢? 回过神来的宋文通,略微一思考,很快也得出了答案。 起义军的余孽吗? 当初逃走的,又不止是青山贼这一只余孽,还有其他的也逃走了。 是看到青山贼如今声势震天,前来投靠的吗? 他娘的,这青山贼我暂且收拾不了,还收拾不了你们这些来投靠的余孽吗? 宋文通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呢,这不就来机会了吗? 如今急着来投奔青山贼,定是朝不保夕,人疲粮缺,正好可以搂草打兔子,干他一票大的。 心神大定,这确定了城东密林里的不是青山贼,宋文通的心情就好得多了,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了,不是青山贼的伏兵,区区起义军余孽,他与阳县城还有五百余官兵,足够对付这伙余孽了。 不能说对付,可以说是绰绰有余,还有城墙护城河在。 宋文通都不知道他能怎么输! 与此同时。 城东密林之中,一只起义军残部正艰难的行军。 这只残部大多衣裳残破,面容枯槁,深秋腊月里,甚至还有许多人只有一层单衣,被冻的瑟瑟发抖。 有的走着走着,便一头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有的则是太累了,想要坐在地上休息会儿,可一会儿之后,等同伴叫他赶路的时候,却骇然发现,这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队伍的最前方,乃是乾州起义军前左部将军,张越。 按照他和秦无言在起义军里的地位,可以说秦无言在起义军里给他提鞋都不配,起义军能攻破乾州,便是张越背后出谋划策,若不是起义军内乱,断不会至此地步,如今的张越,连肩膀上的刀都要扛不动了,面容枯槁不说,神色里更是一片惨然,他已经两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了。 但是张越的眼睛里一直有着希望的火光在燃烧。 前方不远便是与阳县城了。 前日的光景里,便听闻秦无言以六百青山贼大破与阳县城,整个乾州都为之震动,张越不是死板的人,他身后还有两千多起义军要活下去,秦无言甚至可以不接受他,只要接受身后这些起义军就是了。 张越和李通他们都不同,他本身出身是乾州世家,自幼饱读诗书,精通百家学说,他如何不知道乾州起义军成功的可能性极低。 可如今的天下。 这大梁的官府。 早已经腐朽不堪,百姓苦不堪言,深陷入这泥浆之中,百姓若再不揭竿而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