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李冬早早起床，去往县城

李冬走进食品加工厂，一股陈旧衰败的气息扑面而来。厂房里灯光昏暗，几盏破旧的吊灯在天花板上摇晃着，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周围的环境。墙壁上的白漆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灰暗的水泥，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地面上有些地方积着灰尘和杂物，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机器零件，更增添了几分破败的氛围。

他在一名工人的指引下，来到厂长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几缕光线，尘埃在光线中飞舞。墙壁上挂着一些工厂曾经辉煌时期的照片和荣誉证书，如今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得黯淡无光。厂长赵厂长肥肥胖胖地坐在一张老式的办公桌后面，那圆滚滚的肚子几乎要顶到桌子边缘。他的头发油光可鉴，梳向一边，脸上的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抖动。桌上堆满了文件和账本，旁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烟雾在空气中弥漫，让这个狭小的空间显得更加压抑。他的眼神中时不时闪过一丝狡黠，仿佛一只时刻算计着的狐狸。

李冬礼貌地开口：“赵厂长，您好。我是李冬，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谈一个合作的机会。” 赵厂长那绿豆般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李冬，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怀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合作？你是谁？我这工厂都快不行了，还有什么合作可言？”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了摸自己油亮的头发，那手上戴着的大金戒指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

李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受这压抑环境的影响，微笑着说：“赵厂长，我在乡下做农产品生意。我知道您这工厂有技术、有设备，只是可能在原材料或者销售方面遇到了问题。我有稳定的优质农产品供应，我们可以一起合作，把工厂重新盘活。” 他的声音在这安静又略显沉闷的办公室里回响，带着一丝希望打破了原有的压抑。

赵厂长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听起来让人有些不舒服：“哼，你说得轻巧。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就算有原材料又能怎么样？我们之前也尝试过很多办法，都没用。” 他说着，眼神看向窗外，窗外是工厂荒芜的院子，杂草丛生，曾经繁忙的运输通道如今也是冷冷清清，只有几只麻雀在觅食。他的目光在一个路过的年轻女工身上停留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

李冬认真地说：“赵厂长，我知道您有顾虑。但我们的农产品和别人的不一样，都是我们自己精心种植的，绿色无污染。现在城里人都喜欢吃健康的食品，我们可以主打这个卖点。而且我在集市上卖菜也有几个月了，对市场有一定的了解，我们可以一起研究新的产品，打开市场。”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与这昏暗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赵厂长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但还是怀疑地问：“你真的有那么好的农产品？你能保证供应的稳定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一支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他面前缭绕。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看向门口，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李冬连忙点头：“赵厂长，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有自己的种植计划，而且我们村子里还有很多农户可以一起合作，保证不会出现原材料短缺的问题。”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赵厂长，试图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赵厂长沉思了一会儿，说：“就算原材料没问题，可资金呢？我们现在资金紧张，重新启动生产需要不少钱。” 他弹了弹烟灰，目光又回到了桌上那些账本上，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心思却似乎并不完全在谈话上，眼神时不时飘向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李冬咬了咬牙：“赵厂长，资金方面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这几个月也攒了一些钱，虽然不多，但可以作为启动资金。我们也可以找银行贷款，或者找其他投资人。” 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决心。

赵厂长看着李冬，那眼神里有一丝狡猾的审视，仿佛在权衡利弊。他肥胖的身体在椅子上动了动，椅子发出一阵 “嘎吱” 声：“小伙子，你很有想法。但这不是一件小事，我还得考虑考虑。而且就算我们合作，很多细节问题都得谈清楚，比如利益分配、管理模式等等。” 他掐灭了烟头，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既有对利益的渴望，又有对未知的谨慎。

李冬兴奋地说：“赵厂长，这是应该的。我也希望我们能把这些问题都好好商量一下，找到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方案。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可以详细地谈一谈？” 他的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在这略显沉闷的办公室里，他就像一道光照进了黑暗。

赵厂长想了想：“这样吧，你先回去，把你的农产品样本带过来，让我看看。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好，我们再继续谈。” 他的语气有些敷衍，眼神又飘向了门口，那里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笑容。

李冬连忙答应：“好的，赵厂长。我马上回去准备，过两天就给您送来。” 说完，他转身离开办公室，脚步带着轻快，与这衰败的工厂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没有注意到赵厂长那敷衍的态度，满心想着如何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