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执将经过向云昭进行了描述。

席间，有旧臣把楼澈和墨夜比作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促成良缘。

一群旧臣纷纷起哄，竟有逼迫的意味。

楼澈自然不愿。

罗执两边都说了不少好话才把场面圆过去。

“如果让墨夜在后宫做个摆设你愿意吗？”罗执试探着问。

云昭回他：“如果我师姐身边有个摆设夫君你乐意吗？”

罗执噎住，他回答不出。

“墨夜伤害过楼澈，也伤害过我，所以我和楼澈是不会接受她的。”

“万一呢？”

云昭想了想，笑了：“我尊重他所有的选择。”

罗执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如果楼澈知道我对你说了这些，不会放过我。我不想插手，但这已不是私事，而是魔族的要事，站在右使的位置，我只能找你。”

“对不起。”罗执说完便离开了。

云昭在原地待了许久，侍女提醒：“云姑娘，你还没有用过早饭呢。”

仿佛石子掷入水面，云昭终于有了动作，却是往离开寝殿的方向。

寝殿布满楼澈的眼线，罗执前脚刚走，后脚就被人带到了书房。

楼澈居于上位，眼角眉梢散发着不悦。

往昔的搭档，此刻仿佛一位真正凌驾众人之上的王。

罗执笑了：“这么大气性，连宫也不让我出。”

“你明知她对我意味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罗执，我们是战友，不希望以后我们是敌人。”

罗执撤下嬉笑：“或许我把你作为战友更早，我是右使，你是左使，虽然那时你独来独往，但是我很敬佩你，脱胎于泥沼的不败雄鹰，不畏苦难，涅槃重生。我一直视你为朋友。”

楼澈阴郁之气消散了些。

“我同意推举你为新王，那也是因为我心服口服，不然你的法力再高再强，那也没有用。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一起带着魔族恢复辉煌。虽然，墨辰给你带来无尽痛苦，但是魔族人没有。”

罗执说了以前从不轻易吐露的话，他觉得矫情，肉麻。

但是如今说了出来，竟有些舒坦。

他其实希望和楼澈心意相通。

这番话触动了楼澈，他知晓了一些从前未曾知道的。

“知道我为什么能在魔窟中坚持下来吗？”

罗执不知，他所知道的从魔窟中活着出来的一个是墨辰一个就是楼澈。

墨辰在魔窟中待了七日，楼澈则在魔窟中被关了三年之久。

魔窟是最原始的魔物聚集之地，野性难化，魔气丛生，魔族传说中最可怕的地方。

楼澈从魔窟中活着出来，不是魔物同化了他，反而拥有了转化魔气的力量，这是最令人惊讶的。

“不是我比别人强，而是因为云昭。”

“云昭？”罗执以为他们是在他的宴会中认识的。

难怪那天楼澈莫名其妙出现在宴会，带走了云昭，此后对她与旁人不同。

原来是因为他们早就相识。

“你们在人族的时候认识的？”

楼澈回忆起初见，虽然经历过太多太多，记忆却依旧清晰。

她个头最小，却总是拦在前面。

她在拼尽全力救他。

“没有她我活不到今天，所以不要再企图分开我们，我和她之间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罗执当然明白他们感情深厚，但是有些事情可以灵活处理。

“如果”

“没有如果。”楼澈斩钉截铁，“人或者魔都不是物品，可以忽视感情只谈利弊，否则和行尸走肉有何分别。”

罗执怔住，他没想到有天和他谈感情的居然是他从前认为最为薄情的楼澈。

有暗卫来报。

“王，云姑娘遇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