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翎一早跑来找云昭，跑的气喘吁吁的。

“我看见你哥哥了。”

“哥哥？”云昭愈发疑惑，她何时又多出个哥哥。

“就是你魔界的哥哥，楼澈，之前还是他把你送来的，他那相貌我绝不可能认错。”

“你不去见他？”云昭不为所动，凌翎奇怪，之前不是还为和哥哥分开哭哭啼啼，难道连哥哥都忘记了。

“师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云昭表情严肃，凌翎也郑重起来。

“你说。”

“我成亲了吗？”

“噗。”凌翎破功，“怎么可能，大师姐都没，我也没，你更远着呢。”

云昭疑惑更深，凌翎口中楼澈是她哥哥，而并非丈夫。

“还有谁知道我与楼澈的事情？”

凌翎想了想：“大师姐，她和你一起去魔界做过卧底，你正是在魔界和你哥哥重逢了。”

“你还知道什么？”

凌翎上前抱住云昭，天啦，小师妹太可怜了，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你可喜欢你哥哥了，说以后他在哪你就在哪，所以你怎么连他都忘了。”

“可为什么我是人，他是魔呢？”

凌翎所知不多，多是七零八落听来的，她摸了摸云昭的头：“你哥哥据说是从人变成魔的，吃了很多苦，所以你可心疼他了。”

云昭的心情变得迫不及待，她想知道更多：“大师姐在哪？”

“这个时间，应该在练功台。”

云昭飞奔而去，凌翎怀抱瞬间就空了：“哎，等等我”。

练功台，风飘雪正在练剑，剑招已内化于心，自由组合行云流水。

“大师姐。”云昭跑的气喘吁吁。

风飘雪耳聪目明，收剑跳下台：“小师妹，何事？”

此处没有第三人，云昭直接问：“我想知道楼澈。”

凌掌门曾与风飘雪商量过，如果云昭想不起来，不主动告知楼澈的事情。但风飘雪下意识觉得楼澈会来找云昭，他们之间羁绊颇深。

“你见到他了吗？”

云昭点头：“他到底是我的谁？”

风飘雪拉着云昭在一边坐下，让她静下来。

“我无法界定他是你的谁，但就过往而言，是你很重要的人。”

云昭一次次为他伤心难过，为他说话出头，对他难舍难分，这些都是她不曾见过不曾体会过的情感。

“那他是坏人吗？”

风飘雪笑了：“师父曾说，不要以人魔论善恶。你曾说过，他以一己之力救了十几个人，自己落入魔族之手，受尽折磨，由人入魔，他曾是个善良的人。如今他作为魔王的一柄利刃，不得自由，我觉得你是他的机缘，可以带给他转机。”

“这么惨。”云昭的心被揪起。

云昭担忧的神情令风飘雪确认她是在意的。

“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云昭摇头，她动了恻隐之心，但她暂时还是不能接受。

“这种事急不得。”风飘雪握住云昭的手安慰，“无论你做何选择，后面都有师姐和师父。”

“不好了！”凌翎慌乱地跑过来，“小师妹，你哥哥……”

“他怎么了？”云昭着急。

凌翎方才跟着云昭往练功台这边过来，碰巧看见李信拉着李诚往山门的方向走，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要去干架，凌翎跟去才发现不得了，李信纠集了一帮弟子去围堵楼澈。

“你哥哥在山门外等着好好的，李信这个二货，带着弟子去堵他，这可怎么办？”

“你留在这里。”风飘雪对云昭说，“我和凌师妹去看看。”云昭和楼澈关系匪浅，若是有人误会他们勾结传谣，不只对小师妹不利，还会损害玉羽门的名声。

“师姐……”云昭担心楼澈。

“放心，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山门前，李信和一众弟子围着楼澈。

“魔头，我已好言相劝你速速离开，你在我山门外意欲何为？再不离开，我们就不客气了！”

“二师兄，和他客气什么？魔头就该诛。”

“当诛！”

“当诛！”

群情激愤。

魔族和人族交集不多，偶有的都是出手伤人，掳掠人族的恶行，因此很多人认为魔是恶的。

楼澈没有反应。

李信拔出剑，很多弟子纷纷拔出剑，指向楼澈。

“大家不要冲动。”李诚对魔族没有偏见，他觉得楼澈站在山门之外，与他们并无干系，李信过于激动了。

“兄长，门派圣地，绝不允许这种人玷污，而且谁知道他有什么居心！”

“这位兄台，你还是先行离开吧。”李诚劝道。

楼澈无动于衷。

李信哼了声：“兄长，你也看到了他的态度。”

“结阵！”李信一声令下。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