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使好像已经怀疑我师姐的身份了，今天他的管家来看到了我，怎么办，他会不会怀疑我也是卧底？”云昭担忧道。

楼澈又舒了一口气，他每天回来都会被云昭先吓一吓。

他安抚云昭不要担心。

“要是他用这个来对付你呢？”这个是云昭担心的。

“就算会，我也可以解决。”

“真的吗？”云昭再三确认。

“相信我。”

云昭点点头：“我当然是信你的。”

楼澈捡起方才扔掉的水果，有些已经被摔裂了。

“这是？”

“这是魔界才有的稀奇水果，不过坏了。”

云昭拿着看了看，圆滚滚的红色果子，皮是红的，裂开的果肉也是红的。

“用清水洗洗就可以了，我来。”云昭接过。

“本来是用来讨你开心的，我来洗。”

楼澈挑出基本完好的，剔掉核，插上竹签，用瓷碗装好。剩下碎裂的果子，由他解决。

云昭尝了一块，先是酸，慢慢的有回甘，奇妙的感觉。

“怎么样？”

“好吃！”云昭插了一块递到楼澈嘴边。

“我有，你吃。”

云昭从楼澈碗中抓了一块碎开的：“好的一起吃，破的也要一起吃。”

前院在云昭的努力下，丰富了许多。院门前的小池子里畅快地游着两尾鱼，两道栀子飘香，一个简易的竹棚下置着茶几和矮凳。

云昭思索着还能在哪里添置些东西。

“你是昭姑娘吗？”院门前站着一位面善的姑娘，她的装扮和风飘雪在魔族时的很像，长得也有几分像。

“我叫冰莹。”她轻柔柔地说。

“找我何事？”

“昭姑娘，能否出来，我有事情请你帮忙。”她微笑着祈求。

“你进来。”

她眉上带愁：“我不敢踏足左使的院子。昭姑娘不要害怕，我是右使院里的人。”

难道是管家前些日子所说的冰美人，话本里的替身。

话本中怎么写来着，并没有写她的结局，罗执寻到风飘雪就把她忘在脑后，和风飘雪掰了后又想起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甚是可怜。

云昭打开门，走到门外：“说吧。”

“我前几日得了右使青睐，但我知道他心里有人。”冰莹楚楚可怜地看着云昭，“我本也不该指望太多，但是我需要右使的钱，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雪美人的特征，好让右使喜欢我更久一些。”

云昭哭笑不得，只是求利为何要帮她。

冰莹蓦然软在地上，抱着云昭的腿：“我家里很需要钱，爹娘都受过伤干不了重活，哥哥娶媳妇也没钱，妹妹还要上学堂。”

“求你可怜可怜我。”冰莹柔柔地哭诉。

云昭看着冰莹这个样子，一分都跟风飘雪不像了。不知她从哪里打听风飘雪和她的关系，动了这个歪脑筋，不去求罗执这个正主反倒来求她？

“我帮不了你，我和雪美人并不熟。”

“可是府里的人说你们亲如姐妹。”

“那府里的人有没有告诉你她是什么样的？”

冰莹啜泣着自己擦拭眼泪：“他们只想看我的笑话，嘲笑我乌鸦变凤凰，哪里会真的管我。”

云昭蹲下来直视冰莹梨花带雨一张脸：“你们最不像的，就是她不会像你这样哭哭啼啼。她很坚强，但我觉得你改不了。”

冰莹走了。

云昭以为她放弃了，没想到她日日都来，或是带着食物，或是带些首饰，她想讨云昭欢心。

“昭姑娘，你就收下吧。”冰莹站在门口，既不敢进来，也不愿离去。

云昭没有收过她的东西，她觉得帮不了她。

“就当交个朋友，我家在王城外的郊区，平日见不上家人，你和别人不一样，不会轻视我。”冰莹言辞恳切，说着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云昭起了怜惜之情，她也算个可怜人。

“你想来便来，东西我是不会收的。”

“多谢你。”冰莹脸上挂上笑意，“过两日，右使要设宴，一起来玩。”

云昭摇头，现在的她要小心，毕竟修仙宗门和魔族王室并不对付。

罗执寻到军营，楼澈如往常一般处理事务。

罗执平日不会过来，楼澈知他是有事，屏退左右。

“你府上那个丫头不对劲。”

楼澈待他的下文。

“我查到雪美人的身份，是假的，她的肯定也是。我又让人这几天去试探她，她的口风很严实，但肯定有问题。”

楼澈放下笔，“你派人去试探她？”

罗执看楼澈面色不豫，叹息一声，这也是个泥足深陷的。

“别紧张，门都没进去。”

罗执说出他的想法：“我怀疑她不是魔族中人。雪美人失踪后，鹿卿那边就出了乱子，很难不联想起来。”

“你想如何？”

罗执惊愕，他上前两步到楼澈跟前：“她们若不是魔族人，必定怀着目的，一个安插在我身边，一个在你身边，这可野心大了。”

“你不必管她。”

罗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