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墨夜，云昭感叹她怎么阴魂不散？

话本中只有寥寥几笔，现实里存在感却极强，还都不是好事。

“不想见到我？”

云昭的神情明明白白告诉她是的。

“你以为我想见到你？”墨夜冷哼一声，“我只是看不惯有的人以为捡到宝沾沾自喜，其实不知道沾上的是个什么怪物。”

“你什么意思？”云昭见不得她诋毁楼澈，火气一下上来了。

“我说楼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墨夜恶意地笑着，畅快地观察云昭的神情。

“不许你侮辱他。”

眼见着云昭要使出法术，风飘雪连忙止住她：“冷静。”

“还护着他呢？那我告诉你，他的身体早被魔窟里的魔气噬咬的不成样子，你看了都会吐，保管一眼都不想多看。他现在的俊朗模样，是用法术维持的，是假的，哈哈哈。”

墨夜放肆地大笑，畅快，她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云昭红着眼，想要用手去撕烂她那张嘴。

“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去问问他。”墨夜目的达到，拂袖而去。

眼泪涌了出来，云昭咬着牙，不想哭出来。

风飘雪搂住云昭，不知该安慰什么，木已成舟，再多的言语已是苍白。

云昭恨死自己了，她在话本之外义愤填膺，如今她在话本剧情之中，却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她是仙人，却是个没用的仙人，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楼澈来接云昭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眼眶红红的，整个人也怏怏的。

明明早上送她来时还是欢呼雀跃的。

接收到楼澈不善的目光，罗执连连摆手：“不是我，是”他看了眼风飘雪，为什么不让他提墨夜的名字。

云昭主动上前牵住他的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哭了，不关别人的事。”

“哪里？”楼澈打量着云昭。

“已经治好了。”

怎么忘了，云昭的治愈术很厉害。

“走吧。”楼澈回握住云昭。

路上，云昭望着楼澈的侧脸，月光柔和了他的轮廓，看起来很温柔。

“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全名，我叫云昭。”

“云昭。”楼澈细细咀嚼这两个字。

“叫我昭昭。”

云昭站在楼澈面前，抬头望进他的眼睛。

“好不好？”云昭催促。

楼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云昭叽叽喳喳吵了他半路。

往事不可追，眼下尽管她的力量弱小，但她会竭力保护他。

“为什么哭？”

回到左使府，楼澈依旧没有放过这个问题，云昭不说，他可以去查。

“今天碰到墨夜，她骂你，我骂不过，所以就哭了。”云昭似是而非地回答，“对不起。”

“她说她的，你不用听也不用记，但她若是动手，回来告诉我，我会替你还回去。”

云昭点头。

“今日有点晚，是不是又有很多公务？”云昭拉着楼澈坐下，替他按着脑袋，从前师父累了她便是这般帮他按摩，很有效果。

“不忙了，快去休息。”楼澈捉住她的手。

“你看你的眉头就没怎么展开过。”云昭用手抹了抹，“按摩能够放松身心，你感受一下，绝对会喜欢的。”

云昭将楼澈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替他捏了捏肩膀，捶了捶腿，一边还不忘问他力度。

“昭昭。”

“嗯？”

云昭心漏掉半拍，他叫她昭昭。

云昭强装镇定：“真的很舒服吧，我可以天天给你按。”其实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好了，去休息吧。”楼澈扶她起来，推着她回了房间。

“昭昭？”云昭嘴角咧开，又怕笑出声，捂住嘴躺在床上打了个滚。

“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