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内,秦江汗如雨下。
在烟雾缭绕的浴池给病娇媳妇儿用安神精油的效果就是……
神没安住,他差点人被按没了。
好在最后,秦江的理智突然占领高地,急刹车将走偏的手拉回正确的轨道。
他一晚上甚至梦里都是颜凉趴在按摩浴台上,回眸看他的眼神。
欲言又止又含情脉脉。
罪过,实在是罪过。
好在颜凉最近工作比较累,但在他的身边总能睡得十分安稳。
她闻到属于秦江的气息以及安神精油的香味,在缭绕着水雾的浴室里缓缓闭上眼。
秦江见她睡着,神经也前所未有地放松下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将颜凉重新清洗了一遍,然后拿出新浴巾包裹住颜凉的身子,将睡熟的女人轻手轻脚地抱回卧室的床上。
做完这些,秦江却没有爬上床睡下。
这次,他居然走到床两侧,将从前颜凉用来绑住自己手脚的锁链拉出来,注意着动作尽量不发出声音吵醒颜凉。
紧接着,他淡定落锁。
将颜凉的四肢都锁在了床上,保证没有遗落之处,又将他所知道的钥匙都拿过,揣到自己兜里。
做完这些,他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
他自以为万无一失。
却没注意到,在卧室的门关上的下一瞬间,原本应该熟睡的女人在床上蓦然睁开眼。
眼底,是极致复杂与冷漠的情绪。
秦江……你竟敢锁我?
这次,你又想做什么呢。
颜凉苦笑,自嘲着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一个红裙布偶娃娃:“阿月……替我解开锁链!”
随着颜凉的一声吩咐。
书架上那个红裙繁复美艳的红裙娃娃肌肤仿佛如活人一般生动,一双澄澈琉璃一般的眸子,在颜凉叫到“她”的瞬间,玩偶的眼睛居然动了一下。
“凉姐姐,他坏,他不要你了。”
“阿月要。”
红裙人偶娃娃突然说话,是个四五岁小女孩儿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下,却显得十分诡异。
紧接着,那红裙娃娃动了起来……
如果秦江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个红裙人偶娃娃就是前世颜凉为自己弑杀秦家人时,满身血腥抱着的那只。
那时候,红裙人偶娃娃同样一脸血腥,甚至……她的嘴边还仿佛残留着未消化的残损碎肉组织。
主卧内。
锁链声落地,是集病娇嗜血杀戮于一身的颜大小姐重获自由的声音。
此时,她换上一条红裙,白皙的脚丫踩在地毯上,缓缓踱步向外走去……
——
秦江将颜凉锁住后,好贴心地将主卧的窗帘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迅速离开了主卧,溜到了客厅门口。
秦江看了看手机,马上凌晨两点。
日期正确,时间正确。
他守株待兔,等着上一世为了整自己,故意引自己去地下室吓唬自己的颜左的到来。
果然,他刚躲进门后。
一个黑色的身影就鬼鬼祟祟钻进了凉月庄园。
他一路通畅上了二楼。
来到曾经罚秦江时,会关秦江禁闭,把他囚禁在那里的房间门口。
他拿出钥匙,抬手就开了锁。
随即走了进去。
“咦,不是听说秦江被罚关在房间里吗?”
“怎么没人?”
颜左狐疑,他特地挑今晚来,还带了一整包痒痒粉,就是要给秦江一些颜色看看。
颜家,可不是秦江能擅自作的地方。
这里,姓颜不姓秦!
前世,秦江在这个时间点恰好就惹怒了颜凉正被关禁闭,他被锁链锁在大床上。
并且怕他逃跑,他已经被断了吃食两天,只能喝一些水,身体极度虚弱。
就在这一晚,颜左买通了凉月庄园里的一个保镖,并且凭借着血脉刷卡,自由地钻进了凉月庄园,并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先是给他撒了一身痒痒粉。
随后拖着他一路来到颜凉隐秘的地下室的入口,从前他只是偷偷在那看过一点。
隐约知道颜凉可怖残忍的手段。
而真正被颜凉吓到,只想疯狂逃离她的所有恐惧,都来自于这一晚。
颜左将他推入颜凉平日里节制自己病态,压制自己疯魔的暗室,他让他一件件去看那些跟刑具一样的工具。
锁链都只是一点小儿科。
锯齿状的弯钩,手臂粗的斧头,甚至血滴子,钢板床……
这些古代用来折磨刑犯的工具,一一摆在那间小黑屋里。
他被颜凉关过很多次小黑屋,却从没见过那么恐怖的房间。
那时,他以为自己窥见了颜凉最暗无天日最阴狠恶毒的一面。
他只想逃。
可是身上的瘙痒却在那时拖住了他的步伐,那痒痒粉,只是少许都足以让人疯狂,挠心抓肺。
但颜左,洒了自己整整一瓶。
他不仅皮肤痒,甚至感觉骨头里都有虫子在爬一般。
他疯狂抓挠全身,将肌肤挠破,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