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押回了那犹如地狱深渊般的监狱。
入狱后的日子,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无间炼狱。那狭小阴暗潮湿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牢房,仿佛是一个被整个世界彻底遗弃和诅咒的黑暗角落。
墙壁上爬满了厚厚的青苔和霉菌,那墨绿色的斑块像是恶魔狰狞的爪痕,肆意地、疯狂地蔓延着,似乎要将整个牢房都吞噬。每一块青苔都散发着刺鼻到令人作呕的恶臭,那气味浓烈得仿佛是死亡的诅咒,让人仅仅是呼吸都感到极度的困难,仿佛每一口空气都带着致命的毒素,要将我的灵魂也一并腐蚀吞噬。
地面是冰冷坚硬如铁的石板,寒意透过我那单薄破旧且满是补丁、几乎无法蔽体的衣衫,如尖锐的冰刺直直地刺入骨髓深处,似乎要把我的骨头都冻裂,让我永远地失去对温暖的感知。
角落里那个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木桶,是我解决生理需求的唯一地方。里面的污物已经溢出来,流淌在地上,与地上的污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滩散发着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浑浊不堪的液体。整个牢房弥漫着这种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臭,那气味像是死亡的阴影,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我的身心。
牢房的栅栏锈迹斑斑,上面不仅残留着前人的血迹和痛苦的痕迹,还有岁月侵蚀的沧桑印记。那些锈迹仿佛是岁月的泪痕,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无数悲惨故事,每一道锈痕都像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每天得到的食物,仅仅是一点点发霉变质的面包渣。那些面包渣硬得像千年风化的石头,仿佛经历了无尽的岁月沧桑,咬下去的时候,感觉牙齿都要被无情地崩断。而且,它们还散发着一股酸臭腐败的味道,仿佛已经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腐烂了几个世纪,每一口都像是在咀嚼着死亡的气息,令人作呕。剩菜汤里漂浮着不知名的虫子和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杂物,颜色浑浊得如同污水,味道更是让人仅仅是闻到就会胃部翻涌,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毒汤。喝下去的水也充满了杂质,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着尖锐的沙砾,常常让我的肚子疼痛难忍,那种疼痛犹如万箭穿心,仿佛有无数只饥饿疯狂的小虫在我的肠胃里肆意啃噬、撕扯着我的内脏。
“快点吃,别挑三拣四的,你这种罪犯没资格嫌弃!”狱卒总是这样对我大声呵斥,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深深的厌恶和极度的不耐烦。他们看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令人厌恶的、传播疫病的臭虫,充满了唾弃和鄙夷。那声音如同炸雷,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我耳膜生疼。
睡觉的时候,没有温暖舒适的床铺,只有一堆散发着浓烈霉味、潮湿且肮脏的稻草。那稻草仿佛是被诅咒过,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让人无法忍受。老鼠和蟑螂在身边肆无忌惮地穿梭,它们的爪子在地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序曲。时不时,它们还会大胆地爬到我身上,用尖利如刀的牙齿狠狠地咬我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红肿、疼痛难忍且奇痒无比的痕迹。那些痕迹仿佛是恶魔留下的印记,让我备受折磨。
“哼,没有魔法的废物,就该在这烂地方待着!”其他囚犯也经常对我冷嘲热讽,他们的声音充满了恶意和轻蔑。他们那充满恶意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地刺痛我的心,让我本就破碎的心更加千疮百孔。有时,他们甚至会毫无缘由地对我拳脚相加,将我打得遍体鳞伤。我只能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非人的待遇,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坠入了无底的黑暗深渊。
自那以后,家里的情况变得愈发糟糕,如同陷入了无法挣脱的噩梦。父亲因为我的事情被工坊无情地辞退,他那曾经挺直的脊梁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弯曲。每日,他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便出门,奔波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四处寻找救我出来的机会,却处处碰壁。
“你儿子是杀人犯,别指望我们帮忙。”人们无情地拒绝他,那冷漠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次次地深深刺入父亲的内心,让他的心鲜血淋漓。每一次拒绝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让父亲的希望一点点破灭,但他从未放弃。
为了能来看我,父亲不惜花光了家里仅有的微薄积蓄。
当父亲终于出现在我面前时,他面容憔悴得让人心痛,双眼布满了如蛛网般密集的血丝,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如今变得浑浊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彩。他那挺直的脊梁也变得弯曲,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垮,再也无法挺直。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仿佛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无法抹去的深深伤痕,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与无奈。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那曾经的朝气与活力已被生活的苦难消磨殆尽。
“风儿,家里出大事了。为了能来看你,家里已经没钱了。你母亲她重病在床,没钱医治。妹妹在学校也不好过,那些坏孩子变本加厉地霸凌她。”父亲说着,声音哽咽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无奈。泪水在他那布满皱纹、沧桑无比的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轻易落下,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脆弱和无助。
母亲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脸色苍白如纸,仿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