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里的同学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有的在说张雨泽活该，有的则在劝我帮帮他，还有的纯粹是在看热闹，脸上挂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张雨泽依旧跪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绝望和哀求。

“张雨泽，你不用再求了，我是不会帮你的。这个世界上，因果报应从来都不是虚言。你以前做过的那些坏事，现在不过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冰冷。

张雨泽听到我的话，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了，他瘫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陈晓彤想要再次扶起他，却被他轻轻地推开了。

“陈飞，你……你好狠的心。”张雨泽哽咽着说道。

我冷笑一声：“狠？比起你当初的所作所为，我这算得了什么？”

周围的同学还在议论纷纷，有的同学看不下去张雨泽的惨状，想要替他说话，但在看到我冰冷的眼神后，又都闭上了嘴。

“张雨泽，你还是赶紧走吧，别在这影响大家的心情了。”我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张雨泽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他的身体因为寒冷和绝望而不停地颤抖。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不甘，有怨恨，但更多的是绝望，随后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雨泽，你等等！”陈晓彤叫住了他，然后快步走到我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陈飞，我知道张雨泽以前做了很多错事，可你这样铁石心肠，真的不像我认识的你。”陈晓彤直视着我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

我看着陈晓彤，心中一阵烦闷，“你不懂。张雨泽他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的可怜只是另一种手段。还有，如果我帮助了他，那对曾经被他伤害过的兄弟，我该怎么向他们交代？”

陈晓彤看着我，眉头紧皱，“陈飞，吴应龙都已经退学了，况且他只是老肥的兄弟。跟你也没有多大关系，你就不能把过去的恩怨放一放吗？”

我听了陈晓彤的话，心中顿时涌上了一股气，当即大声说道：“老肥是我的兄弟，他的兄弟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

陈晓彤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倔强地看着我，“陈飞，你就不能理智一点吗？张雨泽现在都快被那些小混混折磨死了，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我为什么不能？这是他应得的！”我怒视着张雨泽，他正站在门口，低着头，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你这样做太过分了！”陈晓彤气得满脸通红，“陈飞，你口口声声说兄弟义气，可你现在的行为和那些欺负人的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我被陈晓彤气的不轻，：“你可知道他以前是怎么对我们的？他在苟谷逝身边时，没少出谋划策来对付我们屠龙帮。多少兄弟因为他的阴险手段吃过亏，流过血！我没去找他算账，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

张雨泽听到我的话，微微抬起头，嘴唇嚅动着，似乎想要辩解，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又低下了头。

陈晓彤看着我，眼中的失望更甚，“陈飞，过去的事固然不能忘记，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如果一直沉浸在仇恨里，那和那些整日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我冷笑一声，“向前看？难道要我忘记他对我们做的一切，然后像个圣人一样去帮助他？晓彤，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和兄弟的残忍。”

班级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同学们都默默地看着我们，没有人再说话。窗外的雪依旧在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似乎也在为这场僵持增添了一丝寒意。

“陈飞，你真的变了。”陈晓彤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以为你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可现在……”

“正义感？”我打断了她的话，“我的正义感从来都不是不分是非地去帮助每一个人。张雨泽他不值得我去帮，这就是我的正义！”

张雨泽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绝望，“陈飞，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还是想说，我真的后悔了。我现在只想好好活下去，不想再被那些小混混欺负了。”

我看着张雨泽，心中一阵厌烦，“你后悔？你的后悔只是被逼无奈时的一种反应罢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张雨泽的身体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他艰难地转过身，一步步向门外走去。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带着水渍的脚印。

陈晓彤看着张雨泽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我，眼中满是愤怒和无奈。她一跺脚，也跟着张雨泽跑了出去。

我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纷飞的大雪，心中五味杂陈，但我知道，我不能心软。

从那以后，张雨泽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偶尔会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传闻，说他被那些小混混欺负得更惨了，甚至有几次被打得住进了医院。但我每次听到这些消息，只是冷冷地哼一声，并不为所动。

屠龙帮的兄弟们虽然偶尔也会在闲聊时提起这件事，但看到我的态度，也都不再多说什么。在他们心中，我依旧是那个带领他们在校园纷争中闯荡的飞哥，我的决定就是他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