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跑到秋千旁去揪一个正在荡秋千小女孩的头发。小女孩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远处一个黝黑干瘦的女人喊着:“钟钟,别玩了,回家了!”
陈学想起这个孩子,这是小区出名的熊孩子。他日常就是搞破坏,和自己住在一个单元里,他的父母也十分蛮横。
陈学买车后才明白为什么附近停车位那么多却没人停。
他擦擦脸上的水,向那女人走去。
“何大姐,您孩子把我车刮花了,您看这事应该怎么办?”
女人三十多岁,颧骨凹陷,锥子脸。她用尖锐的声音问到:
“什么怎么办!你有证据吗?凭什么认为车是我家钟钟刮花的?”
陈学顿了顿,还是礼貌地说道:
“不是我这么认为,是您家孩子自己承认的。”
女人闻言一愣,忙喊来那男孩,她用眼神向那叫钟钟的孩子示意了下。拉着钟钟问道:“车是你刮花的吗?”
“不是啊。”
男孩装作委屈的摇摇头道,两个小眼睛还在咕噜噜打转。
“何大姐,孩子小,我也不说什么重话了。”
“把补漆的费用给我就行了,我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看着这母子睁着眼睛说瞎话,陈学相当厌烦。都快末世了,他对钱现在真没什么兴趣。这么说只是为了让熊家长付出些代价。
“说重话?你还想说什么重话?”
“你是不是看我们母子俩好欺负,给你脸了是吧?”
女人的声音变得高亢,在陈学耳朵里如同惊雷般炸开,十分刺耳。
她的喊叫引起了周围的邻居的注意,好事的人们纷纷围了过来。
这时,旁边的钟钟拿起水枪对着陈学的脸上又滋了几下,嘴里喊着:“坏人,不许你欺负我妈妈!”
陈学本来不希望在末世来临前和人再起什么冲突,他只想随便吓吓这母子俩。
但接下来,钟钟一个举动,彻底让他爆发了。
只见钟钟脱下裤子对着水枪里面尿去,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要把子弹补满再来收拾陈学。
陈学擦了脸上的“水渍”,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后发出了冷笑。
他默默拿出防身用的催泪喷射器,对小男孩脸上就是一通喷射。玩水枪是吧?我也有,咱俩好好掰头下。
催泪喷射器分为雾状和柱状,他的是柱状,喷射后呈水柱形态,十分精准。
钟钟感觉眼睛里鼻子里全是呛人的辣味。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何大姐见状就跟疯了一样朝着陈学扑过去。
而陈学侧身一躲,脚步一变,向后走着专业的车轮步,边退后边对着何大姐脸上喷射。
片刻间,何大姐鼻涕眼泪被辣的喷涌而出。
她试图睁开眼睛,试图用手擦脸,越擦却越感到难受,眼泪越是流个不停。
陈学喷射持续了1分钟,他没有下死手,毕竟还没到时候,现在司法体系很健全,他不希望在狱中度过末世。
看着已经捂着脸蹲在地上的母子俩,陈学晃了晃手中被他喷射空的瓶子,他将空瓶藏在袖子里,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制止陈学,她们也明白这家人什么尿性,毕竟熊孩子身后基本也有熊家长。
一旁跛脚的货车司机老木一瘸一拐向他走来小声说:
“小兄弟,今晚你要小心了,这女人老公可是真正的浑人一个。”
“你这么做,恐怕她老公知道了就会去你家大闹天宫。”
这老木四十多岁,原名木诚,是个退役侦察兵,标准帅哥脸。
退役后分配到交通警察上,二十出头的他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肇事车辆撞飞。
受伤后落了个终身残疾,腿脚一直不灵便。
而跛脚的老木获得了一笔不高的赔偿后就结束了他的警务生涯,转行当一个送货司机。
陈学印象中,末世后的老木突然腿脚轻便灵活,经常帮助社区走家串户,搬运物资。
老木棱角分明的脸上,胡须杂乱,一副黑框眼镜遮住了一些沧桑。看着他那诚恳的眼神,陈学开着玩笑道:
“小问题,木哥不用担心我。”
“他要是大闹天宫,那我只能五行山下压行者了。”
老木郑重的看着他。
“反正你小心些,要是需要作证就找我,全程我都看了。那熊孩子本来还准备在你车右侧划个鲍鱼呢,被我制止了。”
陈学淡定道:“放心木哥,他敢来我一会让他后悔。”
老木一愣,这小子,几天不见变化不小啊,整个人举止神态都感觉和从前不太一样。
“对了,我正好有个买卖想和木哥你合作。”
老木好奇道:“我一货车司机有什么能帮上你?”
“很简单,我给木哥你三十万,你把你的家里所有空间用来囤积食物和水。”
“货车里也要装满,消息不能告诉任何人。”
“剩下的钱,去买几个民用发电机和柴油。移动暖气和电热扇也要。”
老木瞪着一双大眼睛诧异的看着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