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裴老夫人气得脸红脖子粗,那狠厉眼神似是要把宋曦晚凌迟。
裴琳哭得身子直发抖。
众多长老纷纷指责宋曦晚胡乱出主意,一个姑娘家本就受了委屈,怎还能被这般羞辱?
宋君龄站在妹妹这边,还不忘把怒火都揽在身上,“裴姑娘一口咬定与我有夫妻之实,可我认为没有,如此一来,验身是最公正的方式。”
“好你一个宋君龄!还公正?宋夫人也是这个意思?”
裴老夫人咬紧牙关,逼问徐氏。
无论结果如何,可要验了便是让琳儿难堪!
徐氏看清这僵持不下的局面,眼角余光捕捉到曦晚朝她轻微点头,心神沉下。
她当着众人面问儿子,“倘若验出裴姑娘所言非虚,你当如何?”
“君龄定明媒正娶裴姑娘进门。”
宋君龄明白阿娘之意,郑重许诺。
徐氏又看向裴老夫人,“我宋家之人定都是重诺负责之人,此事虽对裴姑娘不妥,可君龄也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还请裴老夫人答应。”
态度摆在这了,要真非处子之身,不管这是算计还是意外,宋君龄都会娶裴琳进门。
若不是说明梁霄所说句句属实,轮到他们宋府追究责任了。
“行!那就验!”
裴老夫人果断答应。
在她看来,宋君龄无非就是装腔作势唬住他们,那日都躺一张床上了,哪个男子忍得住?
殊不知,裴琳心头发慌。
完了!
徐氏当即让人请来从宫里出来的老嬷嬷。
怎知,这个时候裴琳忽然哭晕过去,把裴老夫人吓一大跳,惊呼着:“琳儿!你这是怎么了?!”
裴琳暗中给祖母信号,必须要离开这里!
裴老夫人本就精明,明白琳儿的意思后,险些两眼一黑晕过去。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裴老夫人迅速镇定下来,抬头狠狠剜宋曦晚一眼,强词夺理。
“你们宋家就是如此仗势欺人的!前有害得你祖母病的卧床不起,如今又欺辱我裴家,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完,裴老夫人就命人扶裴琳离开。
宋曦晚拦住他们去路,眸中流溢着些许讥笑,“裴老夫人这是去哪呢?裴姑娘和我大哥的事情还没理清。”
裴老夫人面色一沉,冷声呵斥,“琳儿都晕过去了,你还想怎样?”
“秋竹,去请许神医来。”
宋曦晚冷声下令。
众人微愣。
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个许神医吧!?
裴老夫人都险些没绷住神情,听闻那许神医曾把姐姐从鬼门关拉回来一趟,不知能否也给她看看老毛病。
裴琳急得不行,暗中一直扯祖母衣袖,这样下去不但计划泡汤,连她名声也会被毁的。
裴老夫人神情极其难看,斟酌着怎么应对。
“这……”
“裴老夫人还是要走?我们倒也不想阻拦,就是您这一走颇有心虚嫌疑,这传出去裴姑娘必定会被指指点点。”
宋曦晚打断她的托词,把后路堵得死死的。
裴老夫人气得想把这贱种嘴巴毒哑!
没多久,许神医来了。
裴琳没了离开的理由,只能强行装晕,不管许神医用什么方法都不肯睁开双眼。
许神医都纳闷了,“不应该啊,裴姑娘身体康健,不至于这么一哭就晕死过去,按穴位都没用啊。”
“或许是许神医力道不够?我来吧。”
宋曦晚冲他微笑。
许神医莫名打了一个寒颤,总觉得宋姑娘在憋着什么坏水,可他想了想还是让出一个位置。
这得多大力道?
宋曦晚走向前,率先询问许神医穴位位置,免得待会他们又抓着这一点颠倒是非黑白。
“没错,就是这。”
许神医一点头,宋曦晚就利用巧劲摁了下去。
“啊——”
一道凄厉痛叫声几乎响彻整个宋府,让在场的人听着心里都禁不住发毛。
裴琳更是痛得猛地坐直身子,恼火地瞪着宋曦晚,偏偏理智又叫她一定要压制住,不能暴露。
宋曦晚笑看许神医,“这不就醒了。”
许神医:“……”
按照方才裴琳的叫声来判断,宋姑娘这劲怕是非常人能忍受。
宋曦晚面色冷淡地吩咐,“既然方才许神医已经诊过裴姑娘没事,那就请嬷嬷来给裴姑娘验身吧。”
众人不敢再有异议,连忙去安排。
裴琳脸色惨白,本还想再做挣扎,奈何宋曦晚不给她机会,让人直接送进房里。
裴老夫人张张嘴也没辙,这贱种确实难对付!
不到一炷香时间,嬷嬷出来了,沉声道:“裴姑娘还是处子之身。”
众人一震!
当即有长老发出质疑,“怎么可能?方才裴姑娘斩钉截铁说和宋君龄已有夫妻之实!”
“很简单,裴姑娘撒谎了。”
宋曦晚沉冷眸光望去,语气甚是笃定。
那位裴家长老噎住,可还是有点不甘心,今日闹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