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哥,赶紧撤回。”
伸手就去拿桌子上的手机,陈妄已经把手机拿起,装进了裤兜里,睨了他一眼,“喊爸爸都没用。”
纪承川捶了一下桌子,急了,双手插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陈妄,忘恩负义的忘吧,我对你那么好,不能你老婆爬墙了,你就把我搅的妻离子散,是不是兄弟?”
陈妄按了一下眉头,慢条斯理的说,“是啊,所以患难与共。”
纪承川给气笑了,许墨现在本来就不理他,这要再看到信息,腿追断都追不上了。
钟展哈哈笑了一下,“不装了?事情到自己头上,就失去理智了吧,我用脚趾头想,阿妄都不可能发。”
纪承川被点醒了,这才捂住胸口,坐了下来,喝口酒缓缓,接着哈哈笑了起来。
刚刚真是吓死他了,对啊,他这两兄弟,才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看了陈妄一眼,他没有多少表情,只是默默的喝着酒,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老成持重。
年轻英俊的外表,也掩饰不住80岁的沧桑心态,看得出来,他心情很糟糕,为什么糟糕,纪承川也知道。
撇了撇嘴与他坐近一些,胳膊搭在陈妄肩上,“喂,要不,咱俩去爬珠穆朗玛峰吧,充满挑战和刺激,据说站到峰顶,都能和天上对话,保证回来后,心胸开阔,生死看淡,芸芸众生再也影响不了我们,怎么样,去不去?”
陈妄把他的手推开,兴趣缺缺,“我被老婆抛弃了,在人间丢人还不够,还要告诉上天,要不要通报三界?”
“我这不是想让你去散散心嘛,说不定在外面邂逅一段艳遇,就把姜沅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忘了。”
纪承川嘴里抱怨姜沅,以前没看出来,做事这么干净利落,许墨就是被她带坏的。
又安慰陈妄,“我跟你说,你们这婚离的对,就她那样,要是不离一年四季你都有帽子戴,离得好。”
他说完,把酒杯往嘴边送,平滑的液体表面突然潋滟,一个没燃尽的烟头,沉入杯底,水珠溅开。
纪承川的动作停住了,看了一眼身旁刚做完丢烟头动作的陈妄,忍不住笑了,“还不死心呢,哎,我说阿妄,你把股份给她那么多,不会是还想挽回她吧?”
陈妄轻轻的吐出口中的烟味,刚开始他确实是这个意思,指望着给她这么多,她会感动。
两个人又同时都是陈氏的股东,以后接触的次数自然就多了,旧情复燃就指日可待。
但是现在,他只想用这些股份,来为她的身份地位加持,让她去做想做的事,帮她圆满,私心也有,就是想多看看她。
这一段时间,姜沅每天跑银行,税务等部门,终于把股权给办妥了。
她申请在公司担任职务,因为她要的不仅仅是利益,还有权利。
她本身就是大股东,又有老爷子的支持,按理说是可以成为区域负责人的,但是股东大会上,各位股东却以她资历浅,太年轻需要历练为借口,不肯松口。
最后让她和时轻舟共同负责b市的业务,至于最后谁能成为b市区域负责人,各凭本事。
这边正式上任,洛可可那边,就全部交给了许墨。
来公司上任第一天,跟新同事简短的介绍沟通后,她就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熟悉,她要负责的业务。
中午的时候,新助理大白敲开了她办公室的门,笑着说,“姜总,有人给你送礼物。”
大白后面是几个穿工作制服的人,他们搬着各种带花的植物,放在办公室的每个角落,很快屋子里就弥漫着香气,最鲜艳的风铃草上吊着一个卡片,上面写着“一生只爱一人”,下面没有署名。
大白羡慕的说,“一定是你老公吧,你老公真浪漫。”
姜沅笑笑没有说话, 她想也一定是陆景天,因为他是个喜欢养花的人,正要给他打电话,他却发来了信息问,“工作顺利吗?”
姜沅回复了一句,“还好,正在熟悉业务,谢谢你的礼物。”
那边很快就有回应,“被你发现了,你喜欢就好。”
两人闲聊了几句,就收了先各自工作。
经过几天的熟悉,姜沅已经完全适应了工作,除了每天有些忙,别的倒没什么。
这天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姜沅说了句,“请进。”
门被人推开,只见时轻舟走了进来,他把一叠资料放在桌上说,“姜总,晚上七点有饭局,都是陈氏的合作伙伴,你新接手需要和他们打好交道,饭局是几天前约好的,我陪你一起去。”
姜沅整理了一下资料,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好,你回去准备一下,6:30出发。”
时轻舟的目光在办公室里随意一扫,落在那几盆鲜艳的花朵上,看姜沅低着头,对着她深深的嗅了嗅,“怪不得这么香,屋子里这么多花,谁送的?”
姜沅随口应道,“我老公送的。”
时轻舟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流露出野兽看猎物的神情,似乎在某个瞬间,还有些下流。
陈妄和陆景天都争着要的女人,一定与别的女人不同,他脑海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