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展瞪了那个说话的女人一眼,又挥了挥手,“都走都走,我们几个是朋友,自己会解决,别看热闹了。”
其他人看了一眼纪承川和陈妄,见他们两个没说话,便识趣的起身,纷纷离开,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姜沅知道钟展在律师界很厉害,所以他要是存心想为自己的兄弟省钱,那么这个支票,极大可能就会作废。
他和纪承川的关系那么好,肯定会站在他那边,试探性的问一句,“钟律,你的意思呢?”
钟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姜沅,之后把手拢在嘴边,压低声音说,“那个,能不能别告诉芃芃,在这儿遇见过我?”
他满满的求生欲,让姜沅有些好笑,一本正经的说,“放心,我不会跟她说的。”
但许墨可以告诉她,这句话姜沅没说。
钟展立马表情轻松了,“这就好。”
他清了清嗓子,看着纪承川,一本正经的说,“还是给吧,两亿虽然不少,但还不至于让你破产,再挣嘛。”
说的跟喝水吃饭这么轻松,两亿不是两块,说挣就挣啊。
纪承川还想说什么,钟展又接着说,“那个,你们这事儿我管不了,我就先走了。”
看着姜沅,和颜悦色来说,“姜沅,再见,支票若是后续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我咨询。”
真是好人呀,姜沅万分感激的点头,“多谢钟律,你这么洁身自好的人,不要跟他们混了,会学坏的。”
“意见我参考。”
他真的就这样走了,纪承川都快翻白眼儿了,叛徒,叛徒,他们30年的感情,就这样翻了,老钟怎么那么听姜沅的,是不是被下了降头?
他还有什么办法,两亿,他想想肉就嚯嚯的疼,陈妄在这儿,他又不能明抢,只能求救是的看着陈妄。
“阿妄,你的人你还管不管,你不会也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撬走兄弟这么多钱吧?这样,你帮我要回来,我分你一半。”
要是陈妄不让走,以势压人,让她们把支票退回去,姜沅想那绝对是带不走的。
这两天,他想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想必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姜沅心里在思索该怎么应对,挖空心思的想词儿,该怎么一下子把他怼死。
陈妄在沙发上坐着,琉璃灯光从他头顶泻了下来,让他的神色回莫如深。
他抬眸看过来,落在姜沅的脸上,心中五味杂陈,眼睛盯着她,一直就这么看着,像个痴汉一样。
“说话啊?”纪承川提醒。
陈妄说了,“现在头还会疼吗?”
姜沅愣了一下,他的眼睛十分诚恳,真的像关心她问候她一样,她把九年义务教育的词儿都想好了,却没有用武之地。
“比以前好多了。”他说话不带负面情绪,姜沅自然也用正常的语气回复。
头偶尔还会疼,但症状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李叔给的药,确实有效果。
陈妄波澜不惊的颔首,“这就好,若是药吃完,症状还没有完全消失,记得让陈叔再帮你带药。”
“嗯,谢谢陈先生关心。”姜沅用公事公办的语气。
“你们走吧。”陈妄说。
他竟然让她们走,姜沅不敢耽搁,生怕陈妄反悔,道了声谢,拉着许墨,走向门口。
“姜沅。”陈妄又喊了她一句,声音隐着莫名的情绪。
她回去,肯定又跟陆景天在一起,他们今天刚领证,算不算新婚夜,新婚夫妻会做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陈妄喉咙犯苦,他想阻止,却没有立场,对, 他什么都做不了。
姜沅停住脚步回头,陈妄的目光有些贪婪,凝望片刻,收回视线,多看一眼,他就难受,“走吧。”
他这段时间,似乎瘦了不少,面颊微陷,脸色也苍白了些。
姜沅又转过身去,许墨回头看着纪承川,这一离开,两人就不会再联系了,从此山高水远,再无交集。
纪承川对上她的眼睛,突然心疼了起来,这个感觉很陌生,他还不习惯,但嘴却硬的很。
“喂,我的钱,你就让她们这样走了,我怎么认识你和老钟这种重色轻友的人,那可是我的钱,妈呀,跟剜我的心一样疼。”他故意捂着胸口,神态非常夸张。
陈妄窝在沙发里,情绪不佳,“你自己让写的,现在后悔什么?”
纪承川挑着眉头,“我怎么知道她敢写那么多?”
“那不是有敢写的人陪着吗?”陈妄捏了捏眉心,浑身懒洋洋的。
“阿妄,你老婆都被你惯上天了,小心哪一天你都按不住她。”
陈妄闷闷的喝了一口酒,事实上,他早就按不住她了,苦笑一声,“她不是我老婆,她结婚了。”
纪承川震惊了,“不是,谁结婚了?”
陈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猛然喝下,酒入愁肠,心情更加郁结,“姜沅,跟陆景天结婚了。”
怪不得这家伙心情那么差,许墨今天来跟他决裂,纪承川表面无所谓,其实心里挺不舒服,但听说阿妄的老婆爬墙成功了,他心里就平衡了。
嗤的一声笑了,“那是喜事儿啊,什么时候能随礼,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