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一愣,这才发现给的资料是其他公司的,然后又在一堆资料中寻找,半天也没找到,她沮丧,“沅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放哪儿了。”
姜沅看她,脸色不太好,可能怀孕的事,令她心神俱伤,工作也心不在焉的。
有些心疼的说,“你想好了吗,怎么决定的?”
许墨还是一脸茫然无措,摇了摇头,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出生在封闭的山区,上学晚,那儿消息闭塞,贫穷落后,民风保守,她是靠着国家补助才完成的学业。
许墨自知家庭条件不好,想改变现状,一心扑在学习上。
从来没谈过恋爱,毕业就进了洛可可,跟着姜沅,也没时间接触男性。
纪承川是她交往的第一个男人,他花言巧语,又帅又有钱,她明知道是个泥潭,沅姐也不止一次的提醒她,可她还是沦陷了。
现在怀孕了,她都不知道多害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纪承川现在也不来找她了,打电话给他,他总是推脱有事,没有时间见面,再后来,发信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过几天后,才敷衍的回复一条,说太忙了才看到。
他这做法,明显的就是已经腻了,不想再继续了。
上次还听说,他要和富家千金订婚,对啊,他是豪门公子,结婚对象一定是门当户对的,她不配!
许墨瘪了瘪嘴,眼泪就出来了,“沅姐,我真的不知道。”
姜沅从桌子后面绕了出来,疼惜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
“别哭了,作为好朋友,我最不想看到你受伤害,我的建议就是这个孩子,不能要,纪承川那个渣男,没有定性,不会轻易爱上谁,你跟着他,也会受尽屈辱,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你一个单身女孩儿,再带个孩子,你下半辈子都毁了,听我的,预约个时间,到医院把孩子做了吧,以后好好生活,经历的事情,才会成长。”
虽然这会扼杀一个小生命,但与其把它带到世上受苦,这种伤害是最小的。
许墨趴在她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沅姐,纪承川要是不要我了,我不干净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姜沅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能感受到许墨这种内心的绝望,和当年的自己一样,诚心诚意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可对方却把它踩入泥里。
“你没有不干净,也没有错,只是看错了人,别这样想,每一次挫折,都是武装自己的铠甲,许墨,振作起来,让自己更洒脱更果断,这样才不会有人能伤害到。”
许墨抽噎,还是点了点头,她这几天,都像处在黑暗中,沅姐的几句话,让她有了勇气。
“我记住了,沅姐谢谢你的鼓励。”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似乎有了主意,“就算要分手,我也要找他说清楚,绝不能这样不明不白。”
“对,也不能便宜了他。”姜沅切齿,她都想找纪承川质问,欺负单纯的女孩子,算什么男人?
“沅姐等我预约好了日子,你陪我去。”许墨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放心吧,我会陪你,不要怕,这是个小手术。”
两人又聊了很多,许墨才离开办公室,再出去时,精神状态就好了很多。
姜沅又恢复了忙碌的工作,偶尔下班去陆景天家吃顿饭,有空就去陪陪许墨,倒是苏怡冰,现在忙的很,每次约她都没时间出来。
陆夫人找大师合了日子,今年都不太行,只能往后看。
这天下班,陆景天本来说好要来接她,但因为有应酬,就没来成。
姜沅最后一个离开公司,天都黑了,她从大厦里出来,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
姜沅怔住,这个人她认识,是陈明贺的司机周叔,他怎么会在这儿。
周叔走了过来,语气温顺,“大小姐,先生让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周叔口中的先生,一定是陈明贺,姜沅来陈家十年,和他的接触不多,对他十分陌生,所以不知道他为什么派司机来接自己。
但还是礼貌的问,“是有什么事儿吗?”
周叔摇了摇头,“先生在车里,你可以问他,大小姐,请!”
陈明贺竟然亲自来了,姜沅有些心里没底,但还是走过去。
周叔已经打开车门,果然看到陈明贺在后排坐着。
姜沅冲他鞠了一个躬,笑得谦和,“陈叔。”
陈明贺冲她招了招手,“快上车吧!”
姜沅坐进去,扣好安全带,“陈叔有事,你给我打电个话就好,怎么还亲自来了?”
陈明贺挺拔儒雅,浑身上下是岁月积淀的涵养与风度,虽然不再年轻,但有年轻人无法比拟的魅力。
能想象出他年轻时,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
他轻笑,“刚好在附近谈生意,顺道来的,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我们一家人,有些日子没在一起吃饭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沅沅,叔叔这些年一直忙生意,忽略了你,来我家让你受委屈了。”
姜沅低下头,“没有,我挺好的。”
陈明贺那双看似平静无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