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的视线,慢慢的看向他,“你眼熟,不会是你找人害我吧?”
闭目养神的陈妄,都懒得回答她,她一没钱二没势,哪点值得冒险害她?
“原因?”
“离婚分你的钱了。”姜沅说。
陈妄依然闭着眼睛,“那点钱,跟打发叫花子差不多。”
他有多少钱,姜沅不知道,觉得要一亿不少了,原来在他那儿那么微不足道,他还嘲笑自己跟叫花子一样好打发。
姜沅猛然踩着刹车,陈妄没有防备,身体前冲,又狠狠的撞在了椅子上,伤口传来一阵刺痛,他用手按住,“姜沅,你是不是故意的?”
姜沅一脸无辜,“刚刚前面有条狗跑过,就往哪儿跑了。”
她指着狗跑的方向,滑了个弧度指向了陈妄。
还真以为他闭着眼睛看不到啊,陈妄睁开眼睛,她手指忙收回,若无其事的开着车子。
陈妄掏出手机,给孙康打个电话,“好好查一下,那个纹身男人的身份。”
十几分钟后,车子进了别墅的院子,在停车坪上停下。
路灯透过那几株红豆树,斑驳陆离的洒在地上,夜风轻徐,枝叶沙沙作响。
看到这几棵树,姜沅感慨良多,这些树,是当初她和陈妄一起种的,她心血来潮,非要种红豆,说象征着爱情。
可她忽略了,后面还有一个寓意,是思念,等排到她这儿,思念也变成了单相思。
记得种树那天,别墅的所有佣人都放假了,两个人忙到了晚上,天都黑了下来。
坐在树下休息室,不知是不是月色太美,容易犯错,陈妄在树下亲吻她。
情动时,他把外套铺在地上,拼命的勾引她,在那儿两人抵死缠绵,那是她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
陈妄站在她身后,似乎也想到了那个荒唐的夜晚,心中划过涟漪,低声问,“还记得我们种树那天吗?”
“不记得了。”姜沅迈步离开了那几棵树。
她淡漠的语气,令陈妄心中涌动的情绪瞬间平静,他走向别墅,“秦姨家里有事,请假了,你帮我包扎一下伤口。”
进了房间,把灯打开,在沙发上坐好。
姜沅也没推辞,毕竟他受伤和自己有关,上楼取医药箱下来,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侧,刚要去解他的扣子,手就被陈妄抓住。
姜沅向后闪避,“你干什么?”
陈妄皱进了眉头,“怕什么,我能吃了你?坐下。”
他把姜沅拉坐在沙发上,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沾着消毒液,帮她擦脸上的划痕。
陈妄靠的很近,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皮肤偏小麦色,轮廓分明,线条硬朗,下巴还有浅浅的胡茬,不是时下流行的阴柔小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野性和阳刚之气。
当初看上他,可能就是他身上的这种安全感,觉得跟这种男人在一起,一定是安心的,但是后来才明白,他的安全感,只给他爱的女人。
似乎感觉到姜沅的注视,陈妄抬起眼皮,薄唇扬起,“又爱上我了?”
他的调侃,让姜沅微恼,收回视线,夺过他手里的棉签,“我有男朋友。”
一句话,就让陈妄堵的要死,冷着脸也不说话了。
姜沅解开他的扣子,就像医生,看病人一样的表情,哪怕他的身形很健美,她内心也毫无波澜。
伤口不算太深,但有些长,姜沅用消毒液,给他清洗伤口,涂上药,还问他,“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至少打个破伤风,免得伤口感染。
“一点小伤,不碍事。”
在陈妄看来,这确实不算什么,可能因为家庭的缘故,他父母是商业联姻,感情不好,父亲常年缺席,母亲心情郁结,家里气氛压抑。
他上学时候,就不是什么好学生,因为经常打架,被老师训斥是家常便饭,怕家里知道,受伤了也都是自己忍着,这点伤确实不算什么。
姜沅拿起纱布,从他的腋下穿过,缠绕几圈,打了一个结儿。
陈妄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她,她皮肤很白,像是打了一层柔光,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到任何瑕疵,像一件光洁的瓷器。
五官精致,透着一股清冷和温柔,脸上浅淡的伤痕,更让她显得楚楚动人。
当初愿意娶她,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长得好看,下意识的喉结动了一下,晃起了神。
他眼神毫不掩饰,姜沅用力在他伤口上捏了一下,丢下一句,“包扎好了。”
然后开始收拾,那些医药用品。
陈妄疼的喊了一声,“下手那么重,你有没有良心。”
姜沅继续收拾着东西,“没有。”
“可我是为了你才受伤的,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陈妄语气有些不满。
姜沅把医药箱啪的一声合上,耸了耸肩,“大不了,我明天做个锦旗送给你。”
她把医药箱,放在桌子上,转身去了厨房。
陈妄本来还想抱怨两句,看她主动去做饭,心情就好了,口是心非的女人,还不是关心自己。
他嘴角弯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悠然自得的喝着。
不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