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妤开着拖拉机回来了,这是七七村多年的研究成果,七七会开拖拉机,拖拉机会开七七…… 一位长得有些胖,穿着锦衣华服的富商,一边随意的翻开她这十拖拉机布料,一边满嘴嫌弃的各种砍价。 而舒妤的脸色,也随着他的砍价,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终于,舒妤爆发了。 “你这人什么眼神?” “咱这些料子,可全都是九州老字号的料子!” 对于舒妤突然的火气,这名本地富商也确实是被震慑到了。 但他却不以为然, 在狗界,就是真龙来了,也得乖乖的盘着,更何况只是一个外乡人? 天庭来的了不起? 天庭来的,一样按我们狗界规矩办事!天庭之主无夜,管不到狗界之主叶归尘。 本地富商也不见气,只是白了一眼这没见识的外乡商人后,笑了笑道:“这位老爷,你先别急着生气。” “都是走南闯北的人,怎么还这么大气性?” “和气生财,气大伤身!” 舒妤拳头紧握着,要不是宁采臣拉住了她的手,她就要动手打人了。 他喵的! 那小子给咱气受,一个本地商人也敢给咱气受? 想到这里,舒妤挑毛病的心思又回来了。 也就在这一刻,他才注意到了一个怪象! 他以前之所以没注意到,是因为被叶归尘的这些政绩给吸引了,紧接着又被叶归尘给气恼了,也整烦了! 可现在他注意到了呀! 舒妤指了指眼前富商的这身绸缎华服道:“陛下三令五申,商人只能穿绢和布两种料子的衣服,你们怎么敢穿绸纱华服?” 本地商人看了看自己这身华服,然后就瞥了一眼应天城的方向道:“这就是陛下把路子走窄了呀!” “叶大人说了,凡事来狗界做生意者,在狗界内,可穿任何料子的衣服。” “走的时候,再换回绢布料子就行。” 说着,他又看向县衙的方向,满眼敬意道:“这就是咱大人的高明之处,让各地商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自然就乐意来做生意了。” “不对啊,话说,您不也穿上绸缎华服了吗?” “嘿嘿,您也打心眼里觉得陛下小心眼儿对吧!” “你!!!” 舒妤气得咬牙,但也确实没话说。 他教育别人,他自己以商人的身份出来,还穿着华服呢! 他都把自己的脸给打了,哪里还有脸说人家的不是? “我说,你们卖不卖啊?” 宁采臣立马抢先一步,笑着说道:“卖!” 就这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看着五万两银票,舒妤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进货八万两,千里迢迢卖成五万两,还搭上十辆马车? 这亏本生意做得之郁闷。 哼! “走,进货去!” 话音一落, 舒妤就一个箭步钻进了马车,上车就开始脱衣服。 “陛下,您这是干嘛呀?” “换衣服,换绢布料子的衣服!” “你们也挨着上来给我换了这身华服,再去进货!” 宁采臣和无夜看着这一幕,也是真的哭笑不得。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个牛脾气。 二人下马车后,舒妤近乎抓狂式的换衣服,眼里是刀锋般的杀气。 好你个叶归尘啊! 感情你就是这样吸引商人的? 你居然敢踩在老子的肩膀上,去吸引人来做生意? 好胆量! 舒妤不准备用这个罪名开叶归尘的刀。 因为他知道,这个罪名不够大,有宁采臣和无夜在,他实在是开不了叶归尘的刀。 片刻之后,宁采臣和无夜,也换上了一身绢布衣服。 就这样,三位遵守皇帝政策的富商之家,跟着进销货指引,向进货地点出发了。 在这一路上,宁采臣还是温柔的说着叶归尘的好话。 “重八呀,你也别急着这么生气。” “叶大人说的‘重农抑商’之策,就是要比你的‘重农抑商’之策好!” “不在于穿着形式,在于让老百姓从商人手里赚到钱。” “人家让商人离开之时换回绢布衣服,也已经是在尊重你这个皇帝老子了!” 舒妤就这么板着脸听着, 稍微恢复情绪后,他虽然依旧板着脸,但也对此事有些认可了。 他舒妤不是瞎子,成效是看得见的。 只是他有些不认可宁采臣的最后一句话。 离开之前换回绢布料子就是尊重? 正如他叶归尘所说,起码的尊重而已还差不多! 甚至起码的尊重都不是,纯粹是他的‘暗地陈仓’之策! 甚至可以理解为瞒着皇帝老子的情况下,踩着皇帝老子的肩膀,收拢商旅的人心。 想到这里,他又再次白了这傻娘们一眼。 哎! 不好说! 真的不好说啊! 如果不是提前看了他临终前一个时辰的三分钟浓缩画面,他也会和宁采臣一样吧! 毕竟,宁采臣说得也不无道理。 “嗯!” “咱现在要看的,一是他狗界的各行作坊,是不是真的如那奸商所言,真就比其他地方的产品好。” “咱还要看,他们是否真的从商人手里赚到钱了。” “如果都是,咱没话说!” 听舒妤这么一说,宁采臣和无夜也就放心了。 很快, 他们就跟着天人指引,来到了天庭。 南天门也有保卫人员不说,宽大的门匾之上,还有写着一行大字。 “天庭军工厂?” 无夜看着这个牌匾,诧异道:“军工厂,又是什么意思?”... 无夜一行人站在军工厂大门口,表情就像才来天庭看见军工厂时候一样。 对于这样的外地商人,门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