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杀,怎能不为二人报仇? “贱人,拿命来!”他大吼一声,身子飞出。 二十名红衣少女和二十名红衣壮汉的八口长剑一起以迅雷之势劈向云清。云清怒叱连声,把剑抽出。只见银光闪动,继而便有“啊哇”惨呼声起。 一招得手,扭转战局,直扑黑衣少女。他迅疾地按下绷簧,“银针”直奔她去。可是,那黑衣蒙面少女的长剑上下飞舞,“银针”竟无踪无影,一支未中。 云清见暗器并未打中她,怒骂一句“贱女”,甩出“剑雨”招,连攻她的中路。 蒙面少女见情势紧急,一招“背水一战”,用长剑截削云清的手腕。 云清想换式,但没防备身旁一条白影闪过,见一位银髯、皓发,手使长剑的老道正向自己袭来,直取背后志堂穴。云清忙转身、撤腕,躲过去,但是躲不过黑衣道长接跪而来的左掌猛击! 一阵掌风暴响,把云清的身子震出老远,口血飞溅。他自知身受重伤,难敌众手,忙转身从左侧逃去。 “追!斩草除根!” 黑衣道长命令一声,黑衣蒙面女子便应声追去。一前一后,二人紧追云清一步不让。 云清仓促飞奔,迷失了方向,直走落魂崖上。此时黑衣道长已追上来。 云清直觉得眼前一黑,地动山摇。将要落崖,黑衣道长又趁势击一重拳,云清口中鲜血大口喷射着,坠入崖下,昏死过去。 当云清睁开眼睛时,看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的石床上,又见蒙面少女在地上,正烧火熬药。要起身说什么,蒙面少女急忙过来按住他的双肩,说: “云清,你身受重伤,情势危险,不可乱动!等把这服药服下,好好休息!” “是你!怎么这么凑巧,是你救了我?” “我本来想杀你,误入此涧,迷失方向,周旋许久也绕不出去。见此山洞,打算暂避、歇息,谁知正要出洞,忽见一物由上而下,我信手接住,啊!原来是你从天而降!是谁把你伤得这么重,又推你落涧?” 云清大骂蒙面少女,并告诉是一位黑衣道长将自己打伤落崖。 “怎么,你不知那黑衣道长是谁吧?” “是谁?” “此人复姓吴海,单字名瑞,乃当今兵部尚书吴海儒之兄!他出家在泰山道观,好穿白道袍,江湖上送号叫飞鸟道长。他呀正在写书,叫什么飞鸟经。” “原来是他!听我师爷说过此人。早晚我要杀他!” “你可知那位蒙面的黑衣少女是谁吗?据我所知,最近江湖上出来三个高人。” “哪三个?”云清问。 “第一个云梯传人云清!” “行了,蒙面少女,你别胡编乱造诓我了!” “第二个是一位不知名姓的人,外号叫舒大将军。” “舒大将军?” “对!使一口关刀。黑白两道的高手,将他奉若神明。” “我听大哥、二哥对我提过此人,那么第三个是谁呢?”云清插言。 “西岭药师!她就是你碰上的那个蒙面黑衣少女!最近江湖上管这三人叫‘江湖三绝’!” “我就不信。”云清微笑道,“蒙面少女,你的掌法就很出奇,依我看,加上你应当叫‘二十绝’才对!” “你看,光顾和你瞎扯,差点儿把药熬干了!” 一月有余,云清病愈。这全是蒙面少女的功劳:他衣不解带,汤药亲尝,每日端屎送尿,嘘寒问暖地侍候着云清。 转眼已到了初冬时节,二人决定出去看看形势,再探飞龙堂虚实。 一日清晨,夹涧梅花吐蕊,凌寒竟放。云清和蒙面少女由涧底飞身而上,来到山顶。脚刚要落地,忽听有动静传来。 二十下看时,弓弩正对,支支箭直指这两个人。 飞鸟道长熊廷弼利用他们对面的岩石作掩护,指挥手下人放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云清一个“流星赶月”,直扑飞鸟道长,口中怒吼道: “老杂毛!拿命来!” 不等云清身子落地,飞鸟道长的“连环飞剑”直向他的玄机、华盖、关元三大穴。空中腾挪的云清,一个鹞子翻身,把剑抽出。飞鸟道长的“连环飞剑”打在剑上,又飞弹到别处。 云清脚踏地,手按绷簧,忙打出一支银针来,直奔飞鸟道长熊廷弼的咽喉要塞! 蒙面少女与此同时,一个“长虹贯日”,后发先至,身子站在飞鸟道长对面,要拉架势与那道长决一雌雄——银针已发出,正打在蒙面少女的后腰! 听得蒙面少女惊叫一声,向西北方向侧倒身形飞奔而去。云清在后紧追,口中连喊: “姑娘!别跑!你已中毒,我这儿有药!” 一追一跑,日暮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