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翔若凤凰飞舞,忽而凝作刀山火海,忽而又如神火、闪电在半空徘徊。穿插神奇,形如穿花蝴蝶。 云清先前观战时,本没将她放在眼里,现在看她那咄咄逼人的气焰,毒辣辣的心肠,特别是与她交手之后,就更觉得此女子非同小可。但他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这次出道以来,能和自己打成平手的,实为罕见。 云清经过缜密分析之后,立即抖擞起津神,稍加认真地对付她了。因为他明白,对手既是如此凶狠,大有来头,那么必是有充分准备的。自己就应在战术上多加注意,稍一疏忽,就有败北的危险。 他把修长的身影蓦地伏低,竖掌如刀,伸指如剑,回环劈斩而出:一招玄天的七式“地覆天翻”,紧接八式“海底扬波”。顿时,掌影如波涛排浪,掌风如山风呼啸。“魅影附形”,神鬼莫测,搞得白衣少女难躲难藏。 突然,听道人惨叫一声,和尚已挟起他向后山奔逃,老道紧跟在后、白衣少女趁此机会,也飞身往山下逃窜。 云清几个起落,已追到老道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快讲!如若不说实话,我会叫你惨死!” 云清说着已擒住他。那老道知大祸临头,伸手拿药,没等往嘴里搁,就被这一重重的大手钳住了,只好实说: “我,我是飞龙堂的堂主追命道人。” “飞龙堂的地址在哪儿?” “在……在舜山!” “爪牙有多少?” “高手云集,知名的一百多人!” “将我拿去,究竟为了什么?” “追查祖逖尸骨,索取螭龙丹心宝剑!” “受谁的指使?” “左丞相!” “到底是谁?” 只听道人闷哼一声,便翻身栽倒,后心插进一口短剑。 这桩事了结,云清有心追赶和尚,但又怕道人家属被杀,又飞身回到车前。 道人的妻子李氏,率家小给云清连连叩头,说道: “谢恩公救命之恩!” “伯母,我乃祖逖之子云清!” 云清下跪,泪流满面。李氏抱住他也放声大哭。 “伯母息痛!伯父虽被贼人拿去,眼前不会有伤害。伯母放心,小子粉身碎骨,也要搭救伯父出险!” 舒家-村里,舒九英已聚齐,云清和李氏也己赶到,舒九英正和妻子徐氏、管家。安顿好道人家小后,云清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老道大怒,骂出了口: “他娘的!什么飞龙堂!老子在江湖闯荡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 “诸位莫吵!老朽倒晓得一二。”高崖说。 “快说!”还是荼茶迫不及待。 高崖拉开架子,一五一十地说开了: “飞龙堂,是最近在武林中兴起的一个武术门派。教主一人,不知名姓,也不晓得男女!不过,武功之奇,高深莫测,可是真的。恐怕当今武林之中,还未有敌手!……” 荼茶一拍桌案,震得茶具乱响,吼着: “你究竟想干什么?是替他们吹糖人吗?” “兄长,听老前辈说下去!”云清劝止他。 高崖呷口茶,接道: “两名总管,一男一女。男的叫天枫,女的叫李黛。三大护法,五大堂主,外加巡阅使三人,全国分二十四处分舵!” 荼茶又不耐烦了,催促高崖: “嗳!我说长老帮子!咱们说说他们的名字好不好?” “这些,老朽我也并不尽知!” “前辈是如何知其概貌的呢?”云清问。 “飞龙堂一成立,便广撒绿林帖,当然也有我丐帮一份喽!我家帮主不予理睬,哪知竟由此引来一场横祸!” “什么横祸?” “昨年八月,我丐帮设在长安的总坛,突然接到一封信,上写道:今夜血洗丐帮总坛!尔等若惧怕,可在门上竖一白旗;不然,勿谓手下不留情!” 荼茶大吼道: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竖什么白旗!拼个白刀进去,红刀出来,怕个屁!” 高崖长吁气,又说下去: “众人好一番津心筹划。结果,我家帮主睁眼瞎子吴大哥吴大桂召集了五老、三堂、八舵四十名弟子,和飞龙堂匪帮血战一场,从当夜杀至天亮。飞龙堂因损伤惨重,不得不撤离总坛。而我丐帮,也只剩帮主和我了,那四十名弟子更是死伤殆尽!从那以后,丐帮元气大伤,帮主与我商议,决定将总坛由长安迁往别处,以保存仅有的一点实力,以图东山再起!” “事搁几年,难道丐帮报仇之念混灭了吗?”云清问。 “哪里!”高崖说,“我家帮主自那以后,闭门练功,历经五年艰辛,功已练就。命人四处查访飞龙堂地址,始终未得消息,正愁功夫无以发泄!” 荼茶这才舒口气,说: “这回可好了,有了地址,那你打算怎么办?” “回总坛去,禀报帮主!你我携手,共报此仇!” “前辈慎重!”云清说。 高崖走之前,曾向他们几人交代: “在我未回之前,你们千万不可擅自行动,私闯飞龙堂地盘!待我丐帮人马到齐之后,方可行动!” 高崖走后,云清对雷电二侠道: “兄长,千万不要离开舒家-寸步,以免匪人前来屠杀!” “那老三,你……” “飞龙堂的地址究竟何在,不得洋知,况舒伯父生死不明,小弟怎能坐等时机?必须... “前去探查一下!” “高崖不叫你行动,再说,你单枪匹马出去探查,我们怎能放心!” “哎,小弟又不是去打架,有什么不放心的。小弟此去,只是探探,兄长尽管放心好了!” 舜山前,为舜帝二妃娥皇、女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