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记得。” “士族过了江并不会为皇帝所用,只会偏安一隅之地,安居享乐,现在朝中大臣无一例外,士族拉拢,人才被排挤,清官被排挤,难道不是吗?若是想要一统天下,就得打回去,就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士族不能打压,要不然会团结起来造反,可是他们却不敢打回北方,就这么一群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的腐儒,臣妾敢断言,到时亡国之际,那些个衣冠楚楚的酸儒会是第一个打开城门的,汉国灭亡时,刘禅身边不就是一群腐儒吗?刘协被逼退位,身边不是一群腐儒吗?宦官有时候比那些个腐儒还有骨气。” “....本宫记得” 司马邺此时已经站到了舒妤跟前,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注视着她,眼底还带有零星的火花,让舒妤心里没来由地慌乱起来,这时只听他又道:“爱妃所言极是,那你想怎么办?,只要能保住江山社稷,要朕做什么都愿意。” 舒妤咽了口唾沫:“本宫..记..记得” “胡人只会图没有乌堡保护的编户齐民,这些贵族和胡人饮酒作乐,不亦乐乎,享受到荣华富贵也就再也不是原来的胡人了,只会觉得他们野蛮,吵闹。道家那清静无为的思想,只会更会残民。陛下要崇武轻文,节制儒家做大,要扶持宦官用来平衡,还要招安胡人,奖赏有功之臣。以战养战,三年可使国富民强。” 司马邺伸出手紧紧抓住舒妤的肩膀,以近乎于吼的音量喊了出来,声音除了愤怒还夹杂着一丝哀伤。 舒妤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少年因激动而变得通红的眼眶,司马邺看像她的眼神就好像她就是个背叛者。舒妤隐隐约约从中察觉到了让人害怕的可能性,她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惊讶,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皇上不满意吗?。” “休要再胡言乱语,你到底读了哪本圣贤书,教你来诓骗朕!” 舒妤看局势好转,用尽了全心全力苦口婆心劝导,“你这么年轻,应该趾高气扬,为人所不能为之事” “就像这宫里池塘里的鱼,应该把它们都放生,可是放它们出去,外边的环境恶劣,适应不了它们会死的,变得不适应,因为它们原本来自江河大海,世上根本不应该有池塘。” “臣妾的爹,他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女婚嫁,父母做主”臣妾甚至没有选择爱谁的权利,妹妹和姐姐也进宫了,一夫多妻嘛,那如果臣妾有爱的人,却没有选择的权利,那我怎么可以有两个丈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儒家说是为了约束自身,但是后来全拿来约束别人了,儒家难道就是教士族拉帮结派的吗?你以为愤怒就可以改变命运?你以为很不满,胡人就会忍让南边的汉人?要冤就冤生错了地方,生在这个我们汉室没落的时候,人人都这么虚伪,迂腐和势利,你冤就冤在你们太多想法,年少无知到了以为你们不喜欢就可以改变周围的人,以为靠个人之力就可以改变这个时代,官场官场就是是非之长,就像我爹做了官,还要巴结更大的官,陛下不想打回北方,以地事胡人,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若是陛下不相信臣妾,恨臣妾,就杀了臣妾吧!臣妾甘愿一死。” 司马邺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十四岁的少年已经长得比舒妤还高了,他的身体有些发抖,颤声说道:“爱妃,我..” 一句话刚说了几个字还没说完,忽然一股大力将二人分开,舒妤被狠狠摔到地上,身材高大的男人挡在舒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妖女休要妖言蛊惑君心,请陛下杀了她。” 舒妤这下显然摔得不轻,他倒在地上好半晌才缓过来,抬起头对突然横插进来的宰相怒目而视:“你这腐儒!误我国家!” 冯乙这时已经确认过舒妤无碍,他听到司马邺的话冷笑一声,上前护住舒妤,用森冷的目光看着宰相道:“奴婢愿陪娘娘一死。” 舒妤急了,她将司马邺又狠狠往地上一掷,牵起冯乙的手便大步走了出去。 “娘娘,快松手!” 舒妤一路牵着冯乙回到她的宫里,过往的宫人全都埋下头不敢看她们俩,冯乙急得直拍她的胳膊:“娘娘快松手,其他人都看着呢!” 舒妤不说话也不放手,拉着冯乙进了后殿,对身后的随从冷声道:“守好了,不许任何人进入!” 屋里冰凉炎炎似冰窟,十二月的天气实在让人难熬,妃子都不爱去御花园偶遇司马邺了。毕竟即使要是在御花园偶遇上了司马邺,也已经是冻的浑身冰凉,即使是白眠也不敢将自己冻僵的一面展现给司马邺看。 白华带着上好的茶叶来看舒妤,“妹妹,我今日忽然想泡茶,便带了许多茶来和你一起品品。” 舒妤也是好久没有正正经经地细品过一回茶了,兴奋道“这酷暑实在让人难熬还是姐姐的想法多。姐姐不知妹妹泡茶的手艺也是不错的呢,待会给姐姐露一手。” 舒妤的母亲喜欢喝茶,从小就教会舒妤学泡茶。舒妤的母亲走后,舒妤也没有荒废这门技艺。舒妤的茶艺也可以与青楼的女红手艺相媲美。 舒妤摆好茶具与茶叶,用水净手,用滚烫的热水洗净茶杯与壶,再来一个马龙回宫。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洗茶、冲泡、春风拂面、封壶、分杯、玉液回壶。舒妤将刚刚泡好的茶分到每一个小茶杯里,递给白华。席地而坐煮茶论后宫。 白华接过茶杯,由衷的夸赞道“想不到妹妹除了女红,茶艺竟然也如此高超。我看妹妹泡茶时竟然也看出了几分除尘的意味。”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