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司马孚看着他们,觉得心都化成水了,想起母亲临死之前的嘱咐,觉得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这两个人是他的亲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等无夜和无夜醒来的时候司马孚已经做好了早饭,不对,是早饭加午饭。三人吃了东西,司马孚就带着两人进山砍柴去了。现在家里有了七两多的钱,倒是不急着赚钱了,只每次赶集的时候拿两桶鱼去卖就好了,太多了怕遭嫉妒,现在最紧要的却是柴火,必须在下雪之前砍到足够的柴火…… 家里只有一床薄被子,过冬了还得再买一床厚一点的被子,米面也是要买的,最好买够一整个冬天的粮食……司马孚一边走着一边盘算着,想着回头最好用笔记下来,免得忘记了。 三人一整天都是在树林子里呆着了。回去后,司马孚又将所有没干的柴火整理出来放在后院里,让太阳晒着,在没干之前都不用收回杂物房。 接下来的日子安静而又规律,不是集市的时候司马孚就带着无夜去林子里砍柴火,在集市的前一天就带着无夜去河里抓鱼,抓来的鱼大的放在水缸里第二天拿去卖,小一点的拿到池塘里去放,所以池塘里的鱼也越来越多了,每一次司马孚拿去集市的都不多也就两桶,可就是这样名声也打出去了,上次在这里买鱼的钱府管事后来又找来了,每一次去他都要预定五条鱼,还想以十七文一斤的价格买进,只是天气越冷,卖鱼的人就越少,现在鱼的价格本就不止二十文一斤了,只是司马孚觉得这鱼毕竟是无本的卖得太高了也不好,但也绝不答应便宜卖出去,就这样,这管事还是以二十文一斤买进了。 每一次进城司马孚都会带上无夜,一来,他和配合惯了,每次都是他卖鱼就收钱,二来,单独把无夜放在家里他实在担心,就怕他哪天一错眼无夜跑到河边去掉水里。 无夜见缝插针的继续研究手里流出的水,还别说,还真给她研究出了一些,这水也不是源源不绝的,一次性要是大量输出也是会供应不上的,这是在自家池塘里实验出来的结果,所以池塘里的鱼过得很滋润,司马孚也疑惑过为什么都到冬天里这池塘里的水反而增多了?但这水却是可再生资源,不管她前一天用了多少水,这水第二天就会回来了,这是其一,其二是这水好像有保健的功能,其他的不说,无夜刚来的那会,三个人连吃的都没有,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可是现在个个红光满面,白里透红,特别是无夜,每一次看到他粉嫩粉嫩的脸,无夜都有一种掐他脸的冲动,在水的滋润下,大家的身体越来越好,就是九岁的无夜也能拖着一捆柴回来了……其三就是暂时没发现…… 家里的钱越攒越多,柴火越来越多,二十多天过去了杂物房已经装满了柴火,可司马孚还是担心,仍然坚持着每天太阳出来后就带着无夜上山砍柴……眼见着天气越来越冷,三人将棉衣也拿出来穿了,这是往年留下来的,去年的这个时候这个家还是一个幸福宽裕的家庭,有父亲也有母亲,而乡下做衣服向来喜欢做长一点的,这样能穿得久一点,所以三人的棉衣都还好。 司马孚看着渐渐阴沉的天气,这几天天气越来越冷了,早在几天前家里就开始烧炕了,但还是冷,看来明天得去买棉被了,要不然无夜该被冻坏了,特别是无夜,这两天都是要在他的怀里才能睡着。 吃了饭,司马孚将往日用的笔墨纸砚都拿出来,想着明天要置办的东西,就把它写下来。无夜吃了一惊,没想到魏延竟然会写字。 “魏延为什么会写字?” “魏延跟先生学过了,我也会写字呢,我还会背《大学》《论语》呢。” 原来魏延爱看书,很有远见,以后必定有一番大作为。 无夜丢掉手里的玩具,爬过去看魏延写字,虽然繁体字很难认,但还是勉强能看得出来是写明天要采买的东西。 写好后司马孚又将这些日子赚的钱都拿出来清点了一遍,因为铜板太多,又不好拿,司马孚将整的都换成了银子,整银子一共有二十二两,散的铜板又有两吊零五百六十文,司马孚将二十两包起来收好,将二两银子贴身放着,又将那两吊钱分开放在了他和的衣服口袋里,剩下的就放在了无夜的衣服口袋里,然后嘱咐了无夜几句就抱着无夜睡下了,明天还要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