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纵容宦官祸国殃民…” 随即拔剑砍死了几个宦官…… 然后就是纷乱的倒地之声,侧身看去,满地被削断的刀剑,和仰面倒地的七八个宦官。 张让等人惶恐不安,知道死期已到,乃向少帝拱手再拜,并叩头辞别,随即投河自尽。 张让临终最后一言道:“陛下,臣再不能陪你了,已经死那么多人了,你更应该好好的活着。” 汉少帝不是悲观,而是接受现实,他不能自私的为了活命而牺牲那么多的人。 汉少帝被张让的话深深地震撼,哪知,刚一开口说话,只觉后脑一痛,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宦官已死,大汉终于安宁了!”卢植瞠目结舌,这宦官还是一如既往的狠。 闵贡蹙眉,急道:“没有宦官平衡朝廷,只怕事情会更糟。” “你是指董卓?”卢植扶着马,面色微凛,心却有着浓浓的担忧。 卢植凭着以前的记忆,说道:“他可不会学宦官祸国,他很忠心,还是一个心系天下,行侠仗义的侠士。” 闵贡无语:“也许吧……” 逃亡中,陈留王中途抢了一匹马,然而,还没有跑多远,后方,天空中如雨般的箭矢疾驰而来,“咻咻咻”的箭矢声音从闵贡的耳边,身边呼啸着飞掠而过。 闵贡纵马疾驰,俯身躲避,随手命令部下持盾布阵,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闪电。 霎时间,那箭雨如雨般打在盾牌上,防守左右,挡下了数百支箭矢。 那犹如星空的火箭从天空落下,所到之处,“燎原星火”。 骑马疾驰的闵贡,只听到被星火灼烧,鬼哭狼嚎的士兵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然而,闵贡不知道,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为首的士兵将利箭瞄准了他…… 忽地,一道尖锐的利箭疾驰而去,直奔闵贡的后背…… “啪---”那箭飞掠着穿透了闵贡的盔甲,血污瞬间染红了衣裳。 “哼!中了箭,跑不了多远,追。”暗处,仅剩的几人在宦官残党的带领下重新上马,继续追赶。 哪知,闵贡前脚刚走一个时辰,后面大批官兵就追了上来。 正在火堆前歇息的陈留王和汉少帝,听到探回来的消息,顿感不妙,这也太快了。 “还有多少官兵?”陈留王情急之下站了起来。 “至少有百来人。”密探跑的满头大汗,探个路,竟探出百个官兵。 “撤。”闵贡立即将面前的火堆踩灭,扶着少帝与陈留王,乘着夜色追着萤火虫发出的微光徒步往南行,向林子深处逃去。 淡薄的夜色中汉少帝突然顿住,幽黑眸光转向闵贡,道:“前方恐有埋伏,还是回皇宫吧。” 走了几里地,得到百姓家一辆板车,三人乘车到洛舍后,下车休息。 “咳咳!”汉少帝扯扯陈氏,劝道,“咱们安全了。” “嗯。”陈氏跺脚道,“人家好饿……” “想吃饭。” 汉少帝沉着脸,突然站起身来。 陈氏眼睛一转,跟着也站起来,告辞道:“你也很饿吧?” 汉少帝道:“不饿。” 陈氏转身对汉少帝道:“此去一行,没带公卿,也没带玉玺,恐会被不怀好意之人趁机夺取。” 闵贡见状赶紧说道:“末将愿为陛下取回玉玺。” 汉少帝抬腿往外走。 陈氏还不死心的跺着脚:“糊涂!糊涂啊……” 汉少帝理了理有些宽大的衣袖,好看的眉目轻蹙了一下,这衣裳好看是好看,可是也太累赘了。 好在穿越到帝王家,什么好看的布料、衣裙、首饰都不缺,整个宫殿都被塞满了。 古人的衣裙就是麻烦,汉少帝无奈地摇了摇头,侧身瞧了一眼不太聪明的陈留王,淡淡一笑,“如今局势,朕该怎么办?” “陛下无需担心,臣有一计,黄巾起义,缘由是天灾人祸,百姓活不下去,若是风调雨顺,又无宦官作乱,无横征暴敛、官员欺压百姓。如此可天下太平。” “可是,该怎么去改变呢?何况朕只是傀儡,没有兵权。你都不知道,大街上,就朕的事,老百姓议论得沸沸扬扬扬,都说朕是个昏君。” 陈留王仿佛洞察一了切,他会心一笑:“陛下可借此除掉有权有势根深蒂固的老臣,若是免税免受三年,去乡下过老百姓的清苦生活,便会理解百姓的苦。到时候,自会迎来盛世。” 汉少帝瞪着他那一双大眼睛,疑惑地问道:“然后呢?” “以退为进,便可安稳。” “颁布罪己诏、平息天下人的怒火。” 汉少帝不由得感慨、唏嘘,“好,就依你之言。” “谢陛下信任,不久,大汉便会迎来盛世!”陈留王意味深长地一笑,似乎看穿了这背后的计谋。 闵贡一听,更加不能理解了,他满脑子惊叹号,“陛下,请自重。” 汉少帝呷了一口茶,摇摇头,揶揄道:“以后,你会明白的。” 闵贡有些气不过,又无可奈何:“臣愿为陛下尽犬马之劳。” 汉少帝收起笑意,缓缓道来:“得此爱将,如鱼得水。” “朕命你去民间招兵买马,多说吉言堵住老百姓的悠悠众口,你说,一个汉少帝并不是昏君,好不容易平反幸免于难,却流落民间,过着清苦的日子,你说,贼人挟持汉帝,他如何堵住百姓的悠悠众口?” 闵贡恍然大悟、如梦初醒一般,“是啊!这话传出去也不好听,难道说,那些老臣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才去接汉帝的?” 汉少帝摇头感叹:“不知道宫中怎么样了。” “其实,对于帝王家,他们的心里都更加的明白、有所觉悟,唯有冷酷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