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矛盾,解决矛盾,再制造矛盾。这就是古往今来,所有擅权者的三板斧。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矛盾,史上一切风云剧变的背后,无非是一群人与另一群人的矛盾,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所以,看懂一切斗争的核心矛盾,就是历代谋略高手的第一步。 这场棋局真正的幕后黑手,出自——汉少帝。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吧,为师不愿再提。” 汉少帝不敢出声,师傅继续道:“别多想。” 师傅走后,汉少帝心情久久难以平复道:“他的话中隐约有一种想教我法术的感觉,说了又好像没说,我懂了,按照他的方法,他怎么修仙的,我也就怎么修仙,我悟了。” “陛下,您怎么了?”有人低声问道。 汉少帝微微一笑,忧愁的脸上突然散发出活力来。 “待朕学会了法术,便是天命所归,正值大汉存亡之秋,女子又如何?能保下我大汉,奴役天下,又有什么过分的呢?”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悚。 宦官已经骇人听闻了,没想到汉少帝居然还能如此语出惊人。 汉少帝端看众人表情变化,心中不断计较。 这是一次试探,探探他们的心思。 “好了,此事不提,朕决意亲赴战场,后勤方面,汝等须得做好。” 众人回过神来,现在的确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 朝会之前,后宫。 次日清晨,何太后悠悠转醒,见枕边有一封书信,仔细辨认心下慌了。 “竟是哥哥寄来的,要她同意杀宦官。” 难道何进要造反? “太后您醒了?” 何太后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清丽妇人端着脸盆进来,极为端庄柔美。 “何进呢?” 李氏微微一笑:“何进去处理正事了,让我将书信交给您,何进这几日想必是受了不少苦,早上还看见他脸色不好看。” “脸色不好?” 何太后脑袋有些晕乎。 信中控诉宦官的种种罪名,以及养虎为患,如今更是在民间流传嫪毐和秦太后的故事。 紧接着想到自己,不是更加不知羞耻? 开始的时候,宦官可是对自己不假颜色的,若非自己一股脑的往上贴,哪里能得偿所愿? 这样想来,何太后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想起幼时,两人拉着手,相互说着悄悄话,感情渐笃。 这些闺中私话且不提,这边何进正在城头远望着皇都。 “将军,末将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要将杀宦官的事透露出去。” 何进笑道:“宦官未必知道我们的兵力多少,一旦太后同意,我等直接攻入宫中,宦官必定按捺不住,也会对我们放松警惕,太后之所轻易的答应参与这场计划,恐怕也是从心里认为咱们已经不足为虑,只是需要花费些时间罢了。如今粮草充足,我们有了坚守的资本,此大好机会也。” 何太后也让他失望了,命人修书一封,寄与何进,果断拒绝了铲除宦官。 而汉少帝,早就看不惯张让等人,早就需要从何太后那里夺回权利。也修书一封,让何进铲除宦官。 此时的宦官收到了另一个消息,心里凉了半截,汉少帝要撤走,那京城的数千兵马肯定也会带走的,这样皇都又少了一份力量。 “什么?汉少帝要离开?” 宦官们不乐意了,这是要出大事啊,难道是要杀咱们? “这里很危险,还是让在下护送各位大人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王甫哼道:“十常侍其他人当然要离开,但是我不走。” “大人莫要让在下为难。” 礼部一瞪眼:“你想违背汉少帝的命令吗?” 礼部挥挥手,身后数个暗卫上前。 “放肆。” 暗卫上前,剑身刚劲有力,一阵寒芒闪过。 王甫皱眉,闪身拔剑,将暗卫的剑拨开,直冲礼部砍去。 “今天,要死也要拉上你。” 礼部见状仿佛看戏一般,笑道:“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王甫闻言大怒:“夸口。” 剑如寒光乍现,快若雷电,隐隐有潜龙在渊之声。 王甫微微一愣,头口而出道:“残剑飞雪...” 话音未落,剑锋已近面前,王甫八面汉剑抵挡,刀剑对击,一阵刀光剑影。 “好快的剑...” 王甫只觉得手臂酸痛,被这剑震得不轻。 所谓残剑飞雪,乃是秦时剑圣所创,不知所杀秦军数千。 说起来可比长虹出名太多了。 甩了甩衣袖,王甫的眼神逐渐认真,也有些兴奋起来。 “刺秦的剑术。” 王甫提起刺秦,整个人忽然散发一阵摄人寒气,剑身如同水镜,变得透明。 礼部见状,左手抹过刀背,隐隐神光闪着于刀刃上。 眼神交接片刻,剑影交错。 两人各自冲向对方,速度极致,众人目不暇接,却是怎么也看不到两人的身影。 只听得空气中兵器交接与噼里啪啦的打铁声音连续发出,以及那不停闪动的耀眼白光,刺得人双眼发疼。 两人之争胜负只在细微之处,王甫如同狂风暴雨,附着萧瑟冷气,令人胆寒。 礼部剑法像极花开花落,神秘莫测,夹杂隐隐龙吟,令人惧怕。 片刻之间,已是数百招过了。 “大人,剑法如此之好。竟能和我这残剑飞雪不相上下。” 一声猛喝,王甫刀锋一转,斜劈而下,刀气迸发,仿若斧刃。 礼部微微一滞,身子冒出滚滚热气,攻势待发。 却见王甫猛然一劈,将雾气驱散,同时身子微侧,避开刀刃的同时反手一剑刺出,直取礼部胸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