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正在书房里和几个清客闲谈,听闻薛蟠来了,让人将其请了进来。 只见薛蟠背着一根木棍,一进门便跪下磕头,将贾政吓了一跳,还以为薛蟠又惹出了什么祸事来求自己,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贾政想着对薛蟠可没什么好印象,一二十了还不求上进,不仅每日走鸡斗狗,先前因为一个下人还闹出了人命。 不过碍于两家是世交,又是自己亲戚的份儿上才关照一二,帮忙摆平了案子。害怕薛蟠再惹出麻烦,还特意主动提出了要薛蟠住在荣国府里。 这会儿看到薛蟠一过来就认错,心里已经想着是不是又惹出了什么弥天大祸了,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到底又做了什么事?” 虽说如今已经已经入了秋,天气逐渐凉爽,不过薛蟠来之前害怕挨打,里面多穿了好几件衣服,一路走过来,这会儿是热的满头大汗。 喘着气道:“侄子前两天喝多了酒,说了些胡话,对姨夫有些不敬,今日特点前来请罪。” 贾政心里已经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当听得薛蟠只是酒后失言,顿时送了口气,又看薛蟠满头大汗的样子,还以为是他认识到了错误急的,心里不仅没生气,竟然还有些庆幸。 一旁的清客也道:“薛大爷吃多了酒,说的话自然当不得真。既然如今诚心悔过,政老爷也切莫计较此事,饶了薛大爷这一回就是了。” 贾政虽然没那么生气,薛蟠也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好动手,仍然是说教了薛蟠一顿。 可怜薛蟠里面穿着三四件衣裳,裹得严严实实的,热的浑身大汗,心烦气躁,心里犹如猫爪一般。 但又不敢有所动作,把衣服脱下来,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贾政的训斥,一面不住的擦汗,心里不禁后悔不已,只觉还不如挨顿棍棒来的爽快。 贾政自然不知道薛蟠的感受,认真的说教了好一会儿,再看薛蟠时,恍惚间只觉得薛蟠头上有雾气升腾,定睛一看,只见薛蟠如同刚从水缸里出来一般,前胸和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贾政抬头往外望了一望,今日也没有很热,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好歹停止了说教,让薛蟠回去了。 薛蟠已经热的头脑发昏快要晕过去了,闻言如蒙大赦,赶忙告辞离去。 出了外书房,一路往梨香院里去,然而走到一半,实在热的有些受不了了,看四下无人,让小厮在外面望风,自己钻进旁边的树林里准备脱掉几件衣服。 薛蟠笨手笨脚的解了半天方才脱了一件,干脆将在外面的小厮叫进来帮忙。 薛蟠一边脱还一边道:“我让你找几件衣服,你到好,找这么厚的,差点没把老子热死。” 一旁的小厮委屈道:“是大爷你自己吩咐要我把那几件过冬的夹袄找出来的,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 薛蟠自知理亏,也不再言语,只是赶紧将身上的衣物都先脱下来。 好不容易全都脱光,只留了最里面的一件亵裤,旁边忽地探出一个脑袋,道:“薛大哥好雅兴,怎么在这里高乐上了,也不怕被别人看到。” 薛蟠顿时被唬了一跳,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贾琏。 薛蟠赶忙一把将贾琏拉了过来,求道:“好兄弟你小点声,叫别人过来看见了还以为我真做了些什么事呢。我是在这里换身衣裳,没做别的事。” 贾琏看着薛蟠光着膀子浑身大汗的样子,又知道他向来荤素不忌,哪里相信他的话,只当薛蟠是不好意思承认。 贾琏笑道:“这话说出去怕是薛大哥自己都不信,哪有换衣服到这里换的,还换的满身大汗的。你我二人知根知底的,你这小厮又白白净净的,怎么会没些干系,薛大哥何必瞒我。” 一旁的小厮听了臊的不行,也不管薛蟠还在这里,捂着脸跑了出去。 薛蟠赶忙道:“我前几天喝多了说了些胡话,今日来给我姨夫道歉,怕挨打多穿了几件衣服,回去的路上实在有些闷热,才在这里换了下衣服,当真没做什么。” 一面说一面去找换下来的衣服拿给贾琏看,只是那小厮跑的时候将那几件厚衣服都带走了,留下来的两件衣服都是原先穿在外面的。 贾琏看薛蟠说的认真,半信半疑的看了眼薛蟠拿着的衣服,哪有什么厚实的衣服。 贾琏拍了拍薛蟠的肩膀,笑道:“这衣服可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眼看薛蟠还要再说,挥手道:“薛大哥不必多说,我都明白,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喜好,今后说不得你我还要互相多交流一下经验呢。” 薛蟠低头看看手上的衣服,顿时感觉有些欲哭无泪,自己这下是彻底解释不清了。 薛蟠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因为自己的癖好被人误会,虽说自己名声本就不好,但大白天在姨夫家的花园里和小厮乱来这样的事也太过离谱了,这要是传了出去,不说贾政会不会处罚自己,自己还怎么见这些亲朋好友。 看着贾琏一副全都懂的模样,薛蟠只能安慰自己:虽然贾琏误会了,应该不会出去乱说。 贾琏见薛蟠不再言语权当是他默认了,拍了拍薛蟠的肩膀,笑嘻嘻的钻了出去。 结果刚一出去,就看到平儿扶着凤姐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过来,想到里面薛蟠还没穿好衣服,贾琏顿时有些慌张。 自从生了一个女儿后贾琏对凤姐冷淡了不少,这一个月凤姐坐月子,贾琏也没怎么去看望过,时常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因此凤姐有些怨言,只是到底生的是个女儿,腰板不够硬,也不敢闹腾起来。 凤姐看着贾琏从树林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