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书房里坐下,贾蓉便道:“柳兄弟,我这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只是路途遥远,不知你可愿意?” 柳湘莲道:“何事?蓉哥儿只管说便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不会推脱。” 贾蓉回道:“你这样说,我便放心了。是这样,我管理府邸也有段时日了,但对府里各处的庄子都不太熟悉,想要找个人去检查一番。 只是一来无可信任之人,二来几处庄子天南地北,路途遥远,路上又恐遇到盗匪,需得一可靠又有武力的人才行。 我思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劳累一番。” 柳湘莲想了一下,贾蓉知道自己贫穷,又不是贾家的人,二人先前也不过是一般的朋友,现在肯让自己去检查各处的庄子,必然是极为相信自己的,心中有些感动。 回道:“我原本也有过打算出去看看,只是还没准备好,这事倒是刚好。 只是你也知道我,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罢了,像是查账、清点这样的事我是一点也不会的。若是真去还要再找一个师傅专门负责查看账簿。” 贾蓉笑道:“柳兄弟既然答应了那剩下的就容易了,回头我找个师傅来,等柳兄弟准备好了就一同出发。” 柳湘莲道:“我哪有什么好准备的,你找好人后直接让人去叫我就是,我这几日就都来你这。” 贾蓉知道柳湘莲家里没什么钱财,此去路途遥远,没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路上的花费自然是自己出,但家里的房子还要留人照看,恐柳湘莲没有足够的钱财留着。 便道:“你我虽不是亲生的兄弟,但我一直拿你当亲兄弟看。此行路途遥远,又有几处地方极为凶险,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等会你走的时候从府里支上一百两银子,预备些东西,剩下的留在府里当作日常的开销。” 柳湘莲知道宁府家大业大业,不差这点钱,也没推辞。 贾蓉见事情顺利大喜过望,又请柳湘莲一同出去玩乐。 柳湘莲推辞道:“你家那亲戚那个样子,我若再出去坐着,又恐出事,不如我先回去准备一下,避开他才好。” 贾蓉想了想,薛蟠虽然来了没多久,但性子已经被人所熟知,便道:“既然这样那柳兄弟先回去也可,只是比较是亲戚,我也不好说他。以后若是他再有什么出格之举,柳兄弟不必顾及我,只管教训他。” 柳湘莲本还担心后面自己再来薛蟠纠缠自己,到时候贾蓉再偏帮薛蟠自己难做,听贾蓉如此之说,心里已有了计划。 当下便先告辞回去收拾东西,贾蓉前面还有客人,也没多送,先回去陪客了。 薛蟠看贾蓉一个人回来,不见了柳湘莲,便过来问道:“蓉哥儿,湘莲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回来?” 贾蓉嘴角有些抽搐,柳湘莲平时场子多,也不时常来自己这,先前不过和薛蟠见过一两次,现在薛蟠就叫的这么亲热,被柳湘莲听了恐怕不得气死。 贾蓉叹道:“柳兄弟家里有事先走了。薛大叔,柳兄弟是正经人,并非是优伶。薛大叔今后还是注意一下,你这般称呼若是被他听到了,恐怕又要出事端来。” 薛蟠看柳湘莲串的都是风月戏文,心里已经将柳湘莲认做了风月子弟,哪里信贾蓉的话,只当是贾蓉也想追求柳湘莲,心里有些不满,觉得贾蓉太过小气,转身回去喝酒去了。 贾蓉看着薛蟠一副不当心的样子,不禁有些感慨,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薛蟠看来是跑不掉这顿打了,不过正好让他消停一些时日。 等晚上一众宾客散去后,贾蓉将贾蔷叫到了书房里说话,如今贾蔷还住在宁府里,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因此贾蓉准备让贾蔷和柳湘莲一同去各处庄子上查账。 大夏虽说还算平稳,但盗匪却是一直没断过,只是各地总督都是报喜不报忧,江南地区的路途不用担心,辽东地区倒是要分外小心,还有河南,河南已经连续遭了三年的灾了,虽说奏报上处理的很好,没什么灾民饿死闹事的情况,但那毕竟只是奏报,具体情况贾蓉也不知道。 此去有些避难的意思,也不好大张旗鼓,只能挑几个可信又有武力的人去,因此贾蓉看中了柳湘莲。 贾蓉和贾蔷说了去各处庄子查账的事,贾蔷之前见贾芸主动要去矿区,也不好意思自己留在府里什么也不做就能分股份,况且这事先前就曾说过,因此也没什么意见。 只是对于柳湘莲一同随行有些惊讶,贾蔷和柳湘莲不算熟悉,也就陪贾蓉吃饭时见过几次,有些诧异为何贾蓉会让他一同前去。 贾蓉道:“柳湘莲此人虽然贫穷,又有些不好的习惯,但却有份傲骨,值得信任。武艺高强,又擅长和那些江湖人士打交道,若是路上当真遇到盗匪,或能靠他保得性命。” 贾蔷闻言也不再多说,只是打定主意往后几天要和柳湘莲多结交熟识。 往后几人柳湘莲果然每日都来宁府,贾蔷则是有意和柳湘莲结交,柳湘莲也知道了今后要和贾蔷一同出去,也是乐意和贾蔷有个好关系。 贾蔷和柳湘莲二人都是样貌极美的,二人时常厮混在一起,直勾的薛蟠心痒痒的。 薛蟠还顾及到贾蔷毕竟是贾家的子弟不敢下手,对柳湘莲却没什么顾及了,至于贾蓉的警告,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柳湘莲被薛蟠纠缠了几日,心里早已有些不耐烦,看贾蓉准备的差不多后,便借口邀请薛蟠去家里吃酒,将薛蟠诓到了城外。 薛蟠还以为是自己的真心打动了柳湘莲,高兴的不行,便依柳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