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匈奴人见了咱们汉人,下跪磕头都来不及,哪还敢得罪?” 大夏对蒙古各部落的治理效仿燕朝却又更为酷烈,内蒙和东北地区由朝廷派遣官员统治,并囤置重兵,对各个部落严加看管,从各个方面进行限制,控制每个部落的人口和物资。 又迁数十万汉人到关外开垦土地,用于供养大军。 其中以吉林等燕人旧地监管最为严格,不仅严格控制所有铁器,每生一男子还要向当地驻守将军报备,得许后才允许养大,不然便要溺死,如有不从,便发兵攻打。 外蒙地区则是以番属的形式,由当地札萨克世袭管理,每年按时上贡即可,朝廷则册封爵位给他们。 又以若干部落合为一盟,设正、副盟长,以亲近朝廷的札萨克担任,掌管会盟事宜,并对各部落札萨克进行监管。 在中央,则设理藩院统管蒙古事务,和六部为同一品级。 贾芸皱眉道:“如此严法只怕不能得人心,若是能一直强盛还好,但凡露出一丝破绽,恐怕便要被群起而攻之了。” 贾蔷笑道:“芸哥儿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别说什么群起而攻之了。但凡那些匈奴人敢说一个反字,咱们的大军悉数便到,将其全部灭尽。” “再说了,以前那些匈奴也不是没和我们大夏打过仗,还不是被打得落花流水,连伪燕的国君都被打的望风而逃,再来一次,也不过是送些人头罢了。” 贾芸闻言笑道:“蔷哥儿说对,是我多虑了。昔年那伪燕骑兵吹的那么厉害,还不是一触即溃,要不是跑得快,恐怕要被宁荣二公全部斩于马下。” 几人说着走了十几里路,太阳升了起来,空气逐渐变的热了起来。 李贵道:“如今日头正盛,二爷不如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吃了午饭,等到下午没那么热了再走。” 贾蔷虽未走路,也觉得热了起来,看几个步行的小厮全都满头大汗,便问老孙头附近可以有地方可以歇息。 “前面往西二里地有个幸称村,大爷可暂时在哪里歇息一会儿,晚上去中门寺那里歇息。” 贾蔷一行人到了幸称村里,村口玩耍的几个小孩子见了几人,赶忙一窝蜂的往村里跑去。 老孙头道:“这里来往的客商多,有些人趁机将小孩绑出去卖。所以有些怕人,大爷莫怪。我和这里的里长喝过几次酒,他家在前面,我带大爷几人过去。”说着走到前面领路。 贾蔷打量了一番,村里大多都是土坯房,几家院子里种着几棵桑树,一条狗看见了几人,放声大叫了起来,一时间村子里的几条狗都叫了起来,寂静的村庄一下被打破。 众人往里走去,几人躲在门后面偷看的孩子望见几人进了村子,慌忙将门关上,等几人走远了一些,赶忙往田地里跑去叫人。 到了一处砖瓦造的屋院前,老孙头下了驴,过去叫门道:“大娘开门,是我老孙头儿,有贵客来了。” 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婆子探头看了眼,见叫门的是熟人,方才打开了大门,走到院里。 老孙头道:“牛大娘,京城里宁国公之后往中门寺去,因天气炎热,想在你这儿借个房间避会儿暑,下午就走。” 牛大娘望见门口众人牵着马,衣着华丽,又听是公爵之后,赶忙出来迎接几人进屋。 贾蔷众人进了房间,牛大娘道:“家里的人都去田里干活去了,马上就回来,几位大爷稍等一会儿。” 贾蔷道:“打扰大娘了,大娘给我们收拾出一个房间让我们歇息一会儿,下午我们就走。” 牛大娘忙道:“大爷不嫌弃我家破烂就行,我儿子和孙子在地里干活,我去收拾一下,大爷可以到他房间里歇息。” 说着去后面的厨房里取出了几个粗碗,倒了茶分给众人,又道:“家里没有什么好茶,几位大爷解解渴。” 几个小厮接过茶碗,指着贾蔷和贾芸道:“我们可不是大爷,大爷是那两位。” 牛大娘道:“几位在我们眼里都是大爷。”说完进去收拾房间了,让儿媳到自己房间里去避人。 不一时,里长带着儿子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老孙头给里长介绍了几人,里长慌忙要给贾蔷二人磕头。 贾蔷赶忙将他扶起,道:“今日前来叨扰已有些不好意思,怎可让长辈再给我施礼。” 那里长这才作罢,让母亲给二人换上了新的被褥,请二人到里面去休息,又杀了只鸡让妻子做饭给几人。 用过了饭,几人又休息了一会儿,快过申时的时候,太阳已经收了威能,几人便预备出发上路。 贾蔷给那里长留了一吊钱,当做是借宿和吃饭的费用。 路上正好碰到一队运煤的骆驼,七八头骆驼晃着驼铃,驼峰两侧放着两大筐煤,领队的驮夫看见几人,停了队伍,等众人过去后才继续缓缓前行。 贾芸问道:“我听说现在不是停止采矿了吗?怎么还有运煤的队伍?” 老孙头回道:“大多数的煤窑都停了,天气太热,人下了矿用不了多久就发痧晕在里面,没人愿意下矿。只有大峪的西禁矿和东禁矿,听说有专门的人通风,有煤产出,不过产量也是不高。” 贾芸好奇道:“这两个矿区是谁的?怎么叫这个名字?” 老孙头压低了声音,道:“听说这西禁矿是高中堂的产业,东禁矿是义勇王爷的。这两个矿区一西一东,几乎占了整个大峪山。又都设有篱墙,平时有人巡逻,不准别人随便靠近,我们都称那块地是禁区,所以叫东禁矿和西禁矿。” “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