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贾赦哭啼啼的被鸳鸯抚出了房间,走在路上想着自己如今不仅要将银钱全部还回去,以后恐怕别人还不知道怎说自己。 越想越气,反手就给了鸳鸯一巴掌,打的鸳鸯一个踉跄差点倒地。 贾赦对着鸳鸯啐了一口,骂道:“你个贱婢,我方才问你时,你怎么不说是这事?” 鸳鸯用手捂着脸颊往后退了几步,说道:“奴婢是老太太房里的,便是犯错也该老太太来罚。况且今日的事奴婢本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老爷何必为难奴婢。” 贾赦见鸳鸯竟敢还嘴,又举起手来,还要再打。 只是又想到,等会儿鸳鸯还要回去见贾母,若是贾母看到鸳鸯身上有伤,说不定又要责罚自己。 最后冷哼一声,说道:“我看老太太能护你到什么时候。”说完,甩手自己回去了。 鸳鸯见贾赦回去了,揉了揉脸颊,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脸上应该留下了痕迹。 害怕再气到贾母,也不敢直接回贾母那里,想了一想,先去后院里找晴雯去了。 鸳鸯寻到晴雯,晴雯见鸳鸯脸上有一红手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鸳鸯知道贾母不想让今日的事宣扬出去,只道:“别问了,今日的事妹妹还是少打听才好。我过来借妹妹的胭脂一用。” 晴雯便让外面的小丫头打了洗脸水,鸳鸯洗过了脸,到妆台前,却找不到粉。 晴雯过去将两个宣窑的小瓷盒打开,说道:“这胭脂和粉都是上等的,每样挑上一簪便够用了。” 鸳鸯依言装饰了一番,果比先前的妆容还要鲜艳,完全盖住了脸颊上的手印。 鸳鸯道:“没想到东府的胭脂比西府好上了这么多。可见往日是我眼拙了,竟也没看出来。” 晴雯闻言笑了笑,也不好说这些胭脂是昨日贾蓉和尤氏讲了,要将自己抬做姨娘后,尤氏命人送过来的,自己也才刚刚用上。 再说贾赦这边,贾赦回到书房,也没有心情再把玩新得的瓷器。 想着要拿六千两还回东府,便一阵肉疼。 正巧邢夫人今日听了赖二贪墨的事,眼红那赖二贪的几千两银子,回去和王宝善家的商议了一番,也要找赖大要些银钱下来。 听贾赦回来了,便让人去将贾赦找来。 贾赦如今正烦躁,听邢夫人遣人叫自己,想起邢夫人家中没有什么势力,和王家比起来差太多了,又埋怨起贾母太过偏心,不然自己何必从东府拿钱。 当下又沉着脸到房里,问邢夫人寻自己何事。 邢夫人心中正想着能从赖家那里要来多少银子,也没注意到贾赦的脸色。 问道:“大爷方才去了东府,那赖二到底肯拿出多少银子来救命?” 贾赦听邢夫人提起东府,又想去刚才受的气,怒气上头。 骂道:“那赖二拿多少银子与你何干?是能到你手里还是怎么样?每日正事不做,关心这些东西做什么?” 邢夫人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 垂泪道:“大爷若是有气找个小厮打一顿出气就是,何必又来骂我?我只不过是看赖二从东府里贪了钱,想着赖大和周瑞管家这么久,想必也不干净。大爷,为何不将他们二人也好好查一查?” 贾赦闻言沉思了一阵,周瑞一家是王夫人的人,若是能趁机将将这一家赶出去,自己在府里办事也更方便。 况且如今自己要将东府的六千两还回去,刚好可以从府里的几个管事那里找补些回来。 自己可听说了,这几个管事合伙在外面做古董的生意,说不定这几个人身家加起来比自己还富呢。 想到着,贾赦也不再生气,道:“这话确实在理,府里的东西没道理让这些下人拿了去。” 说完,便让人去将赖大叫到厢房去,也不搭理邢夫人,直接先去了。 赖大听贾赦叫自己,便知肯定是看赖二交了钱,也想从自己身上拿钱了。 心知必然逃不过这遭,赖大已经同周瑞商量了一番,如果真要追究起来,二人便去求王夫人和贾母,只说二人一向尽忠职守,未从府里拿过钱。 当下也不惊慌,跟人一同去见贾赦。 见了礼后,贾赦率先发问道:“赖大,你在府里做了二十年管家了,你直说从府里拿了多少钱,我只要一半,其余的便不同你计较。” 赖大见贾赦张口就要一半,哪里肯承认。 道:“大爷可冤枉小的了,老奴在府里四十年了,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从未拿过府里的钱财。” “你弟弟从东府里弄了几千两银子,你在府里的时间比他还久,怎么样也要上万了,我如今只和你要一半,已经是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开恩了,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赖大跪地哭道:“大爷如此说可真伤老奴的心,老奴在府里做了二十年管家,从没有一个主子说老奴做的不好。若是大爷认为老奴贪腐了,只管和老太太说。查出来老奴甘愿受罚。” 贾赦如今刚惹了贾母生气,哪里再敢去找贾母提查账的事,看赖大死活不认的样子,索性直接摊开来说。 “你不用在我这里装清白,我直说了,你若不交出五千两银子来,便是我现在动不了你,今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而且你儿子如今才捐了一个监生,如果想谋个实缺,没我点头,你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不好使!” 听贾赦拿自己儿子的前程来威胁自己,赖大一下软了下来。 “大爷原谅,实在是老奴拿不出那么多钱,若是真有,老奴自然愿意孝敬大爷。” “你可别想着骗我,我可知道你和周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