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冷笑道:“看来赖二从府中贪的钱财恐怕不少,不过倒也正常,毕竟他也当了十六年的管家。” 想了想,如果让赖二一下将这十六年里贪的钱四天内全吐出来,确实不太可能。 贾蓉道:“你告诉赖大,让赖二先坦白自首。钱财若是不足,半个月内凑齐还给府里就行。如果到时间还没凑齐,我就将他送到官衙里去。” 晴雯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如此,自己也算还了赖大的人情。 贾蓉看晴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知其也不愿为赖二说话。 故意叹道:“我回来这几日见你不像先前那般躲我,还以为你改了主意,谁知是为了这事。” 晴雯闻言赶忙道:“我虽是奴婢,大爷也莫要看轻我。大爷回来时,还没有此事。是这几月,我在府里看大爷并不像我先前听闻的那样,所以才乐意服侍大爷。” 又道:“至于赖二爷爷的事,既然贪没了府里的钱财,大爷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才是。” 贾蓉闻言笑道:“既然如此,那看来是你已经想好要给我当姨娘了?” 晴雯一下烧红了脸,心知贾母将自己给贾蓉,就是为了让自己做姨娘。 但刚在荣府的时候,听闻贾蓉有诸多劣迹,因此心中十分抗拒,只想找机会重回荣府。 而且这段时日,在宁府里也未见贾蓉像听说的那般不堪,待人也宽和,长的也十分英俊,心里也有些心动。 虽然有意给贾蓉做姨娘,但如今贾蓉还在孝期,晴雯并不愿意没有名分就发生些什么。 小声道:“大爷如今还在孝期里,奴婢还只是一个丫鬟。” 贾蓉乐道:“那过了孝期我就给你个姨娘的身份可好?” 晴雯低着头,双手捏着手帕不住的打旋,好一会儿才细若蚊蝇的道:“全凭大爷做主。” 贾蓉闻言心情大好,走到晴雯面前挑起晴雯的小脸,用手轻抚了一番。 晴雯往后稍退了一步,说道:“奴婢如今还是丫鬟,还求大爷尊重些奴婢。” 贾蓉有些愕然,心中却有些欣赏。 不愧是烈晴雯,原著里晴雯在宝玉房里服侍了几年。 始终不肯同袭人那般和宝玉私下苟合。 虽也想做宝玉的姨娘,但一直坚守底线,最后被王夫人赶了出去。 至死,也不曾得到一个名分。 不过如今不同了,对贾蓉来说,给个该有的名分是简单的事。 贾蓉道:“你也不用担心,如今尚在孝期,况且你年纪又小,不会对你真做些什么。至于名分的事,晚上我回去,先同太太讲过,给你定下来。” 晴雯闻言,自是满心欢喜。 伸手拉住贾蓉的手,说道:“大爷如今还在孝期里,也该注意一些,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对大爷不好。” 贾蓉伸手捏了捏晴雯的小脸,道:“不碍事,我自有分寸。” 二人在房里亲密了一番,贾蓉恐人多眼杂,时间久了传出闲话来,又将丁香和如画叫了进来。 晴雯便先告退,回去寻了赖二将贾蓉所说半月的期限告诉了他。 赖二本还有一丝期望,闻言也知自己必逃不过,回去便又去一面变卖些财产,一面求赖母为自己说情。 贾蓉则是让人去找了个戏班来,等端午的时候将贾母请到会芳园来赏荷花。 一来,如今有孝在身,府里平日不得宴饮娱乐,借机将贾母请来可以稍稍娱乐一下。 二来,则是趁机在贾母前告上贾赦一状,将被骗走的钱再拿回来。 说回赖家,赖大得知贾蓉只放宽些期限,只肯将家中的账上的一千两支给赖二。 还缺的一千两却是只推脱没钱,让赖母先去求求贾母。 赖二虽心中不满,但害怕若是得罪了赖大,连家中的一千两都不给自己,因此也只能先忍耐着。 赖母看兄弟二人迟迟凑不齐银子,又恐到了日子,贾蓉便将赖二送到官衙里去。 第二日一早,便往荣府去见贾母去了。 赖母进了贾母院,一进屋便给贾母跪地磕头。 贾母赶忙让人将其扶起,赖母却执意不肯起。 赖母哭道:“求老太太救我儿子一命。” 屋里众人闻言具是唬了一跳,只以为是赖大犯了事,被人抓住了。 贾母忙道:“你先起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要命了?” 一面让人拿了一个小杌子来,让赖母坐了。 赖母方才起身坐了,哭道:“老奴在府里伺候了太爷一辈子,未曾出过差池。未曾想如今教出了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子孙来,竟敢瞒着主子,将府里开过的花儿、草儿偷偷拿出去卖,如今被蓉大爷查了出来,要拿赖二去官府。” 又道:“我那二儿子如今还没个子嗣,求老太太看在老奴的份上劝劝蓉大爷,饶了他一命。” 贾母本以为是赖大犯了事,这会听是赖二又有些迷糊。 又听要送去官府,生恐是府里出了丑事,送去官府闹的人尽皆知,丢了面子。 问道:“什么花啊草啊的,你慢慢说清楚,什么事就要送官府了,必不至于。” 赖母听了,知道赖二道命或许保住了,又想保些财产来。 说道:“赖二在东府里当管家,将会芳园里开过是花草拿出去卖给别人做药。如今蓉大爷知道了要拿他去报官。” 贾母一听,只是拿些不要的花草去卖,虽不合规矩,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只是些不要的东西,我过两日同蓉哥儿说说,都是府里的老人,为了些小事闹到官衙里去,丢了面子。” 赖母怕到时候又生些事端出来,说道:“老太太不知道,虽是府里